目送林毅離開,花兒并沒有回學(xué)校。
林毅走后,她心里直感空落落的,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繁華的街道逛了逛,在天快落下黑色的幔帳籠罩整座城市時,她才最終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前停下,猶豫一陣,并走了進去……
走進昨日預(yù)定的房間,花兒心里復(fù)雜極了,這間酒店房間,一個晚上就要上千塊,她平時并不會亂花錢,但想到林毅,想在這里用行動向林毅表白,她牙都沒咬一下就預(yù)定了這家五星級酒店的房間,哪知道,林毅竟有事提前離開了,此時此刻,有著浪漫氣息的酒店房間里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她能向誰表白啊,只能想空氣表白罷了。
“呃……”想著想著,花兒的情緒免不了的變得有些低落,往潔白的大床上一躺,閉上眼睛便是一生嘆息。
或許是這日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太久,她真是累了,又或許這一千塊才能住一晚的酒店大床太過舒適,即便心情欠佳,不多一會,她便漸入夢鄉(xiāng)……
“林毅哥哥,我喜歡你。林毅哥哥,你呢?你喜歡我嗎?你像我一樣的喜歡我嗎?”
星空之下,火紅玫瑰齊齊綻放的花海里,漂亮奪目的女子仰頭羞澀而大膽的深情注視著面前的男子。
男子英俊不凡,目光深情款款,凝視著女孩,抬手輕撫女孩凝脂般的面龐,勾唇柔笑道:“花兒,我也喜歡你。我對你的喜歡并不比你對我的少哦。”話音一落,他低頭便噙住女孩的紅唇深吻起來……
兩個人互通心意,相互表白,在星空下,在花海里,深情相擁相吻,真是美好。
可改死的電話竟在這時想起。
“滴答滴答滴滴答……”
手機鈴聲一想,舒適大床上的美人兒立即睜開眼睛醒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方才的一切甜蜜與美好是夢,一絲歡喜與不舍之后,甭提有多沮喪。
拿起手機,見屏幕上閃爍著林毅的名字,蹙起的眉頭這才立即平展開來,心中的沮喪緊接著被不知名的緊張所替代。
“林毅哥哥……”從床上坐起身,她很快接通林毅的電話,想到方才的夢境,面上抑制不住的泛紅,聲音竟有些低啞。
林毅微愣,在電話那頭問:“花兒,你睡了嗎?是把你吵醒了?”
“沒有沒有,我、我沒睡。”她趕忙否認(rèn)。
“怎么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你有些不舒服嗎?”
“沒有啦,我、我就是剛才做了一個夢而已。”待把話說完,她這才發(fā)覺自己說話前后矛盾,懊惱的想要解釋,可一時半刻根本不知該如何解釋。
林毅覺得奇怪,“你不是說你沒睡嗎?做夢是怎么回事?”
“林毅哥哥,我……”
“呵,告訴我,做了什么夢。”林毅低笑出聲,顯然,他對她方才做的夢更感興趣。
聞言,想到方才旖旎浪漫的夢境,花兒心里羞澀極了,唇瓣微咬,鬼使神差嬌聲道:“你過來找我,我就告訴你。”
“花兒,你們學(xué)校就要關(guān)門了……”
“我沒回學(xué)校。”
林毅驚訝,半晌,“那你在哪兒?”
“我在云海酒店。”
“云海酒店?”林毅更加驚訝與不解,“花兒,你……”正欲問什么,花兒卻快速打斷了他的話。
“我在云海酒店1099房間,林毅哥哥,我希望你來找我,今晚我會一直等著你。”
聲落,花兒迅速掛斷電話。
她的臉紅透了,天知道她有多緊張,又是多期待。
她的一顆心完全無法平靜下來,不多一會,林毅又打來電話,她毫不猶豫掛了他的電話。
不是她不想接林毅的電話,而是她怕自己一接,指不定就打退堂鼓,說方才自己說的只是玩笑話。
她早已睡意全無,腦袋里只想著林毅。
從床上翻身起來,緊張而期待的心越發(fā)怦怦直跳。
林毅哥哥,你會來嗎?
林毅哥哥,你會來嗎?
林毅哥哥,你……
“叮咚……”
就在她在酒店房間內(nèi)不斷徘徊,在腦海中反復(fù)疑問時,門鈴?fù)蝗豁懥似饋怼?p> 突吻其聲,她的緊張期待的心咯噔一跳,是林毅哥哥來了嗎?這么快?不會吧?
她疑惑而又覺得不可思議,心跳加速的走向門,不假思索的就一把打開房門,“林……”
“嗨,呵呵,小瘦猴,許久沒見,你從小胖妞變成白天鵝了。”
門口站著的,果然不是林毅,而是……
“海、海洋哥哥?”看到岳海陽那張嬉笑妖冶的臉,花兒驚愕極了,嘴巴大張,好一會才有所遲疑的說出話來。
岳海陽頂著一頭時尚卷發(fā),耳戴閃耀耳釘,垂目看著花兒那明艷可人的臉蛋兒,眼底笑意更深,“小胖妞,這兩年有沒有很想我?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肯定很想我。”他倒上自信極了,說著,兩手一抬,滿滿捏住花兒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兒。
“啊……”被岳海洋這般捏著臉蛋,花兒哪會感到好受。
岳海洋突然冒出來站在她眼前,她真是被驚嚇到了,心里并沒多少驚喜,想到林毅不知何時會來,又聽岳海陽一口一個小胖妞的叫著自己,她心里竟有些忐忑緊張起來。
“海洋哥哥,你、你別捏我的臉啦,啊,我、我不胖,你、你別叫我小胖妞啦。”說時,她試圖將岳海陽捏她臉的手掰下來,可終是無果。
“那我叫你小瘦猴。”岳海陽一臉的高興,花兒如花似玉的臉蛋盡收眼底,手里又捏著她的臉蛋兒,他的心情簡直不能太好。
花兒想哭的心情都快有了,“我、我也不瘦,你也別叫我小瘦猴啦。”
“小胖妞不讓叫,小瘦猴也不讓叫,那要我叫你什么?叫小天鵝嗎?嗯?”
“我又不會飛,叫什么小天鵝啊?”花兒真是要對他無語了。
“那就叫你親愛的。”
最終,岳海陽一錘定音,這才松開花兒的臉蛋。
他雖力道不大,可花兒的臉蛋多少是有點紅了。
花兒嘟起嘴巴,氣呼呼揉起臉部,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回來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林毅哥哥知道嗎?蝶姨、岳叔叔知道嗎?你……”
“哎呀,你哪來這么多問題啊,坐那么久飛機,想早點見到林毅和你,一下飛機就往這座城市趕,我都要累死了。”
花兒諸多的問題,岳海洋表現(xiàn)出不耐煩,邊說邊往房間里邊走,花兒轉(zhuǎn)身,還欲問什么,他卻已經(jīng)呈大字型反客為主的躺在這晚本屬于花兒的舒適大床上了。
花兒想到什么,大驚,趕忙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向他,硬是要拉他起來。
“海洋咯咯,你起來啦,這是我的房間,是、是我的床。”
“親愛的,你胡說,這明明是酒店的床。”岳海洋死皮賴臉,就是不起來,一副看花兒能把他怎樣對付無賴樣兒。
“誰是你親愛的啊,哎呀,海洋哥哥,你起來啦,你困了想睡,你就回你自己的房間啊。”
“親愛的,我今晚就想睡你的這間房間。”
似乎,他岳海洋今晚是鐵了心賴著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