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日隕術,吹爆了
蔣神召喚隕石,攜帶毀天滅地之勢降臨!
強大的威壓讓兩只活蹦亂跳的猛虎,如爛泥般癱軟在地,眼中露出恐懼之色,真正的一段操作猛于虎!
劉勝三人也好不了多少,臉色煞白,身體僵硬,被強大的氣息壓得動彈不得。
“這是人能發出的法術?不對不對!不可能的!”
這到不是劉勝被嚇傻了,不肯面對現實。
如此大的隕石砸下來,整座山都得由凸砸成凹,單論破壞力,恐怕比藍星的核彈還猛。
這樣下來,連蔣神自己都跑不了,甚至整個鄰水縣都會遭到毀滅性打擊。
這么大威力的法術,駭人聽聞,根本就不是一般修行者能使出來的,恐怕只有道門中那些長老、教主級別的大能才能使用。
心中懷疑,劉勝抬頭看著隕石,眼中光芒大盛,猶若實質,目光透過重重迷霧阻礙,終于發現一絲端倪。
“幻覺,一切都是幻覺,所謂日隕,其實是一種幻術!”
劉勝目光穿透隕石,看到在隕石背后,是一只三足怪鳥,俯沖而來,所謂隕石只是一種表象,這只三足鳥才是整個幻術的核心。
看破了日隕的幻術本質,劉勝渾身一松,所謂的威壓自然也就不復存在。
不過這種情況,就跟當初剛入郯城守夜人衙門的時候,判官大人對劉勝和有意施展的幻術審問一樣。
劉勝能看透其中的本質,幻術對他的威力自然減少大半,但并不意味著能完全脫離幻術的影響。
幻術依然在運行,一旦隕石降落,其中的神魂沖擊卻是實打實的,即使肉身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神魂也絕對不會好受。
雖然看破之后威力大減,劉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但有意和柳毅卻一定會承受全部威力,即使不死也會被炸成白癡。
“三足鳥,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三足金烏?日隕,原來是這個意思!”
危急時刻,跟當初為了救朱有志的情況差不多,劉勝來不及想太多,雙眼射出兩道光芒,直沖金烏而去。
這是劉勝掌握的,唯一可以針對神魂攻擊的遠程手段,取名飛眼兒,雖然威力不怎么樣,但勝在方便快捷,最適合偷襲、救急。
而且劉勝猜測,這招結合了自己雙眼的能力,理論上應該對破除幻術有一定加成才對。
由于金烏根本不會轉向,飛眼兒的光芒輕松命中,金烏的身影一顫,果然受到影響,身形竟然都暗淡了幾分。
其實這只金烏也不是實體,是由法力氣息凝聚的身形,本身還是比較脆弱的,某方面,就跟之前郯城的煞妖差不多。
不過這種程度,顯然還不至于將金烏擊散。
“一次不行,那就再來一次!”
眼見有效果,劉勝一咬牙,勉強又擠出兩道神光,故技重施,金烏的虛身形更加暗淡,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劉勝本還想一鼓作氣,再來一次,卻是突然眼睛酸痛,沒有成功,連續兩次飛眼兒,已經是極限,身體不允許了!
眼看金烏越來越近,劉勝一著急,干脆直接吹出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將其吹散。
這種行為看起來非常傻,尤其是在有意和柳毅的眼中,劉勝就像是被嚇傻了,竟然做出嘗試要將隕石吹開的詭異行為!
這是用嘴能吹開的東西?寧就是傳說中的秀破蠻?
這是正常人類能做出的事嗎?柳毅瞬間升起一股要出本書的沖動。
書名就叫《大唐人類迷惑行為大賞》,劉勝這個,暫時能排第一!
然而下一秒,令二人震驚的場面出現了,隨著劉勝這一口氣吹出,看起來威勢無邊的隕石,竟然真的在半空,被劉勝吹!爆!了!
隕石爆炸發出強烈的白光,二人眼前一白,隨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人昏迷前的唯一念頭就是:“這他娘的也可以?”
劉勝終于松了一口氣,幻術的爆炸令他身形一晃,但卻勉強可以承受,還不至于昏迷倒下。
最后時刻吹出一口氣,將幻術核心金烏鳥吹爆,自然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劉勝急中生智的一個反應。
吹的也不是空氣,而是夾雜法力在里邊,這不算一種法術,只是一種粗糙簡陋的技巧罷了,但在關鍵時刻,卻發揮奇效。
劉勝吹火靈珠的時候,用的也是這種技巧,否則人哪有那么大的肺活量可以噴火?
這口氣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將本就搖搖欲墜的金烏核心,提前引爆,這樣整個幻術其實并沒有徹底完成,威力大打折扣。
這也是幻術的特點,看起來威力無邊,其實都是表象,核心其實是比較脆弱的,這也是劉勝能成功的原因。
從蔣神發動日隕術,到幻術核心被劉勝吹爆,這一切說起來慢,其實也就是幾息之間,其中原理過程,不足為外人道也。
劉勝不知道,卻是無意間給兩位兄弟留下了多大的震撼。
法力消耗不小,劉勝感到一陣頭暈眼花,突然聽到“噗通”一聲響。
打起精神,定睛一看,原來是蔣神腳下一滑,直接從木屋頂掉落,以平沙落雁之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現場還能保持清醒的,包括兩只老虎在內,就只有劉勝和蔣神了,而唯一還能動的,就只剩劉勝一個了。
日隕術消耗極大,又被劉勝提前引爆,蔣神已經處于油盡燈枯的狀態,連身體都控制不住了。
蔣神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盯著劉勝。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看破我的日隕術!陰神境之下,都不可能看破我的幻術,何況你這個小小的低級守夜人!”
事實擺在眼前,但蔣神仍覺不可思議,他只是一縷分魂,拼勁全力,才勉強使出日隕幻術,本該萬無一失。
就好比用大炮來打蚊子,誰能想到還能出現意外?
劉勝把刀架在蔣神脖子上,謙虛道:
“誰讓老子玉樹臨時、天賦異稟呢?你這個小小的偽神,是揣摩不透的!”
蔣神認真的盯著劉勝的臉。
“告訴我,你是誰?叫什么名字!”
劉勝悵然道:
“我是誰?怎么都愛問這個問題呢?我是誰有那么重要嗎?這個問題可復雜了,你問的是自我呢還是本我呢?
須知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我可以叫劉勝,別人也可以叫劉勝,茫茫時空,無盡宇宙,拋開劉勝這個代號我又是誰呢?
我到底是哪一天產生我的概念的?過去的我和未來的我,還是一個我嗎?我是唯一的嗎?宇宙之外是否還有另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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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道長長
感謝兩位朋友的推薦票,打破了作者零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