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透藍的天空,陽光明媚卻又格外的刺眼,小鳥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午睡了,草木都垂頭喪氣,像是奄奄等斃;只有那不知疲憊的夏蟬,不停地在枝頭發出破碎的高叫;真是破鑼碎鼓在替烈日吶喊助威。高唐州的大街上,一切有生命的東西都無精打采,只有一個敲鑼的衙役,似乎是想與夏蟬一爭高低,邊走走反復的喊著:“高知府大顯神威,抓住兩名梁山頭領。”
一縷陽光穿過黑暗的牢房,直射在劉梁斌(楊志)臉上,略略的發燙。劉梁斌(楊志)晃了晃腦袋,想躲開陽光的直射,卻發現動不了,微微睜開眼睛,陽光不見了,轉射到了前面的墻上。劉梁斌(楊志)感覺自己是被五花大綁,不!比五花還要多,綁得像個木乃伊,而且全是用的鐵鏈。從鐵鏈的縫隙中,劉梁斌(楊志)看到那縷陽光在墻上亂動,好像是在寫個什么東西,然后又移到他臉上,許久后,再移到墻上寫劃著。反復幾次后,劉梁斌(楊志)終于看懂了,以前看過,那好像是公孫勝的神符。
時遷在屋頂上早已汗流夾背,拿著個小銅鏡不停的晃動,軍師說這樣可以救楊志,快半個時辰了,楊志還是沒有動靜,不知道是軍師的方法沒有效,還是自己沒有做好,帶出來的水壺早就喝干了,嗓子已干得快要冒煙,但是他不能停,別說水壺干了,就是他自己被曬干了也不能停。也幸好這炎熱的天氣,人人都昏昏欲睡,才沒有被發現。
誰能想到,會有人光天化日大中午的時候劫獄呢。劉梁斌(楊志)現在變身可以說是隨心所欲。輕輕吸了一口氣,讓氣流在身體里游走,慢慢的沖開全身的穴道,隨后全身關節開始扭曲,全身骨骼嘣嘣地向發外膨脹,捆綁在身上的鐵鏈越來越緊,只聽見“乒乒乓乓”鐵鏈四散爆裂飛散,隨后一聲怒吼,這個程序還是不能丟。
時遷雖然早有準備,但從屋頂上下來,腳還沒有著地,還是被這一聲吼嚇了一跳。但他馬上就鎮定下來。劉梁斌(楊志)撞開牢門,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找到了同樣被綁成鐵木乃伊的仍然昏睡的武松和曹正及柴大官人的家人,只是翻遍了所有牢房卻沒有見到柴進柴大官人,而那些獄卒早嚇得魂飛魄散不知去向。眾人剛走出大門,乎延灼手提兩條銅鞭帶人趕來。
劉梁斌(楊志)讓時遷等人離開,自己擋住乎延灼。乎延灼雖然也是一代名將,武林高手,但是變了身的劉梁斌(楊志)那會怕,即使沒有變身也要吧單挑。
此時的乎延灼也不同往日,兩條銅鞭被高廉施了妖法,只見他高高躍起,雙鞭齊下,劉梁斌(楊志)感覺周圍空氣異常凝重,如泰山壓頂一般,連忙搬起一邊的石狴犴,這高兩米石狴犴重達千斤,卻在乎延灼的雙鞭下化為塵土,劉梁斌(楊志)也是連退幾步,乎延灼再接再厲,揮舞雙鞭向劉梁斌(楊志)襲來。劉梁斌(楊志)手中沒有兵器,只能接連躲閃。隨后抱起一根支撐屋檐的柱子與之對抗。但這長四米,粗兩尺的柱子,卻也抵擋不住兩條銅鞭。一個碰撞便短了一米,兩三個回合,四米長的柱子便化為飛塵。這是開掛了吧,也太厲害了。接連拆了幾根柱子,已經沒有柱子可以拆了。這時時遷跑了回來。見二人把這牢房都打成了廢墟。
“你回來干什么?”劉梁斌(楊志)怒吼道。
“當然是來幫你的。”時遷說著,飛身過來。
“來得正好!”乎延灼一鞭揮去,直去時遷頭部,卻被一道金光彈開。
“哈哈哈!別以為只有你能使用道法。”時遷將一道黃色紙符貼在劉梁斌(楊志)拿著的柱子上,念道: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說完返身飛走。
“你不是來幫忙的嗎?”見乎延灼一擊不中,劉梁斌(楊志)好像看到了點希望,卻見時遷嘰里咕嚕的念了一通后跑了。
“已經幫了。”雖然跑遠了,但還是聽到了。
乎延灼也沒有看清時遷做了什么,見他來去匆匆,不知所謂。于是轉過頭專心對付劉梁斌(楊志)。只見他看似亂舞雙鞭,實則招招殺機,一時間,四周狂風大著,卷起一團黑氣,向劉梁斌(楊志)襲來。
劉梁斌(楊志)已無路可退,變身青兕也算是開掛了,卻沒有想到對方開終級掛,難道今天要命喪于此,就算死也要撕掉你一塊肉。想到這正準備放手一搏,此時,手中的柱子突然燃燒起來,但那赤紅的火焰并沒有傷著自己,難道這是剛剛時遷干的好事,隨手一揮,熊熊大火仿佛發了瘋似的,隨風四處亂竄,肆無忌憚地吞噬著黑氣。
“哈哈,我也開了終級掛。”劉梁斌(楊志)大笑道。舉起火柱,一式簡單的烏云蓋頂,直擊乎延灼面門,乎延灼將雙鞭對碰,四周電閃雷鳴,檔住了火柱,卻檔不住赤紅的火焰像條火蛇一樣盤繞成一圈圈的將乎延灼包裹起來。乎延灼大驚失色,連退數步,丟掉雙鞭,不停地慘叫,倒在地上翻滾拍打身上的火焰,這被施了法的火焰那能說滅就能滅的呢。劉梁斌(楊志)見狀不忍,搬起另一個石狴犴,砸向那不停翻滾的火人,然后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