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在東京胡作非為慣了。遇到麻煩只要提出自己是是高衙內,父親是高太尉,不管是官府中人還是江湖人士都敬而遠之。
今天來了一個鄉下人,一聽說自己的父親,不但不停下來跟自己賠禮道歉,反而越大越兇了。他哪里知道,他來東京就是想憑借自己會踢幾腳球,騙一個太尉高官。
沒想到自己來晚一步,這里已經有了一個高太尉,他還有一個只知道淫辱婦女的干兒子。搶了自己的職務,他如何不怒,聽到這登徒孫還拿自己死對頭壓自己,就不管那么多,先一頓拳打腳踢出出氣。
高衙內兩個小跟班,一開始也看不慣高衙內欺男霸女,自己還要給他把風。一開始被魏晨風打了兩拳就偷偷躲在一邊。但是打了半天,魏晨風還沒有出氣,二人怕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明知不敵,他們也硬著頭皮過來:“哪里來的奴才,敢打我們少爺?”
魏晨風一看來人了,打的更帶勁:“我打的就是這高衙內!”拳打腳踢,把三個人一塊扁。
高衙內都給打蒙了,鼻青臉腫的,一個鼻孔還流血,哭著說:“大爺,我真的不是高衙內。”
兩個小跟班看高衙內和高太尉在這鄉下人面前不好使,也都跟著抱頭求饒:“我們真的不認識高太尉。”
就連店主也跑過來,磕頭如搗蒜:“大爺饒命啊!我們做生意的,可惹不起啊。”
魏晨風也打累了,真出了認命,他也吃不了兜著走坐在桌子上對高衙內說:“泡妞是兩情相悅的事情,你怎么能光天夏日之下強搶民女?”
高衙內再也沒有先前的囂張:“是是,大爺說的是。”
魏晨風看著仍然是瑟瑟發抖的女人,對高衙內說:“你給她道歉。”
高衙內爬起來點頭哈腰的跑姑娘面前,姑娘看他過來心里任然害怕。她就差把頭埋胳肢窩里,躲避高衙內。
沒想到高衙內對姑娘說:“對不起,姑娘,小人灌了兩杯猴尿,冒犯了姑娘。”
但是姑娘還沒有反應過來,仍然害怕他。話不投機,高衙內看著魏晨風,想得到進一步指示。
魏晨風瞪著他:“看什么看,快道歉,真誠一點。”
沒辦法高衙內又說了幾遍,但是姑娘還是嚇傻了,魏晨風也不勉強他:“算了!滾吧!”
高衙內一聽要放了他高興的什么一樣,一瘸一拐的就要走。
魏晨風想起來還有還有事沒說,就叫住他:“等等!”
兩個字就像是閻王催命符一樣,但是高衙內卻不得不屁顛屁顛的回去:“大爺,您叫我?”
魏晨風喝了一杯酒:“記住泡妞講究兩情相悅,不要在欺男霸女了。”
高衙內就像聆聽仙樂一樣說:“是,小的記住了。”
“滾吧!”
高衙內如同聽到大赦令一樣,忍著屁股疼,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魏晨風回到自己座位上繼續吃飯,聽到旁邊座位上的人對自己所作所為指指點點。當然,他們不知道是魏晨風打的,因為他是在雅間行兇。所以他們只是批評魏晨風的行為,卻不知道此人就在身邊。
“這鄉下人害人不淺啊!”
“這姑娘以后不能在酒樓唱曲賺錢了,只有回老家了。”
“回老家種地,還是好的,弄不好被家里賣了。”
話里話外都是對魏晨風的指責。他大惑不解,我見義勇為,怎么會被人這樣指指點點,而且是不懷好意?
魏晨風揪住一個鄰座客人問:“喂,剛才高衙內公然挑釁婦女,有人見義勇為,你們怎么都還罵他?真是人心不古,犬吠堯舜。”
鄰桌客人聽這話,以為他也不過是個路過的,就說:“客觀有所不知,這女的得罪高衙內,店家肯定不敢留他在店里了。她回到家,這么大的姑娘父母也不能白養著,嫁人還是好的。就怕是賣給窮苦人做媳婦,甚至賣給暗娼。”
魏晨風聽完,一拍桌子:“一派胡言!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父母?”
果不其然,店主人把唱曲的小姑娘鋪蓋收拾了一下,就攆她:“你走吧得罪高衙內,我這店也要關門了...”
小姑娘跪在地上求店主:“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爹嫌我在家白吃白喝,要把我嫁給一個殺豬的老頭,我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條。”
店主人搖頭道:“那你還得罪高衙內,俗話說,寧做富人妾,莫做窮人妻。高衙內看上你,你就發達了。現在好了,雞飛蛋打,害得我生意也沒法做了。”
遠處魏晨風聽到義憤填膺,他叫住店主人:“你們倆過來。”
店主人心驚膽寒的走過來,他看到高衙內走了,一心要寧事息人,竟然忘了吃白食的魏晨風還在。聽他叫自己,就像是閻王爺請自己喝酒一般,又不得不過來。
魏晨風問小姑娘:“你說你爹要把你嫁給殺豬的老頭?天下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
小姑娘摸著自己水靈水靈的麻花辮,哭著說:“奴家家境貧寒,父母嫌奴家不能賺錢養活家人,就一心想把我嫁出去。無奈添不起嫁妝,就要奴家嫁給鰥夫殺豬佬。”
魏晨風:“你可有相好的?”
小姑娘:“我和鄰居牛二哥相好,怎奈他出不起彩禮錢。”
魏晨風:“嫁妝,要多少錢?彩禮多少錢?”
“彩禮要聘金一貫錢,聘餅五十擔,三牲,兩尾魚,四壇酒,怎么說也要五兩銀子。嫁妝一二兩足以。”
魏晨風摸著自己兜里十兩銀子,這是這本來是送給劉推官的。后來魏晨風打死白衣女子,劉推官又把銀子退了回來。魏晨風暗忖,可惜這十兩銀子在兜里還沒有暖熱,就要給人了。
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自己砸了小姑娘飯碗到沒什么,她正要嫁給殺豬的老頭,這罪過可就大了。他把十兩銀子遞給小姑娘:“拿這十兩銀子找你牛二哥。五兩銀子做彩禮,二兩做嫁妝,剩下的你們做生活費用。”
“用不了那么多錢,奴家這些天唱曲原有二兩...”
魏晨風差一點沒吐血,你早說啊!我行俠仗義拿出去的錢還能在收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