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生帶著女兒匆匆的回了衙門,著急忙慌的趕回來以為這欽差大臣不是景家的就是文家的,至于目的不用問這不明擺著的嗎,葉梓生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可欽差要是出自景家或是文家這就讓他有些不安了,畢竟自己為什么淪落到沛縣成為一個小縣令他可沒忘呢。
可看到來人葉梓生愣了一下的,這…不是景家或文家的人啊!
恭敬的行禮跪下接聽了欽差大人的旨意,沒有意外的都是讓他全力配合欽差大人尋找隊六皇叔。
欽差大人來的不讓他意外,但是這身份著實讓他挺意外的,沒想到皇上居然派了大理寺少卿于季南宸前來尋找六皇叔。
這季南宸的身份可不僅僅是大理寺少卿,皇上派了這位來那意思可就不一樣了。
陪著這位能干的大理寺少卿轉(zhuǎn)悠了一天,將所有的案卷線索甚至是尸體都交給了他,就連女兒的院子都帶著他轉(zhuǎn)了一圈,不管是誰都不是他這個小縣令能得罪的人。
這位欽差大人嚴謹?shù)膽B(tài)度和細心的程度更讓葉梓生明白了上頭那位的態(tài)度,心中一些猜測也逐漸明了。
“季大人,前面就是小女的院子了,就在風暴的第二天那些黑衣人的尸體就在小女的院子里被發(fā)現(xiàn)的。”
雖然被所有人都認為的六皇叔就藏在女兒的閨房里好些天了,這會兒面對這專門來尋人的欽差大人葉梓生也沒有隱瞞什么,上面的人怎么想他不知道,他只是個小人物,只想自保。
遠遠的就聽到院子里傳來的銀鈴一般的聲音,葉素坐在秋千上蕩得高高的,院子外面都是她的笑聲。
看著那眉目飛揚笑聲清脆的小姑娘,季南宸的腳步頓了頓看向身邊的葉梓生說道:“葉小姐仍然住在這里!”
“額…”葉梓生干干的撓了撓手背,“小女喜歡這個院子。”
葉梓生真是有苦說不出,他也想給女兒換個院子,還想把那個賴在女兒院子里的臭男人給趕走呢,可他做不到啊。
“爹!”
院子里玩得高興的葉素看見院子里走進來的人高興喊了一聲,借著秋千蕩出去的力道,自空中一躍而起輕盈落地后還沖著父親笑了起來。
完全不知道剛剛自己那一番操作差點嚇得老父親心臟病發(fā)作,伸出了雙手下意識的就要去接人,看著笑得燦爛的女兒,只覺得心累。
“素素啊,你以后可別這樣了,你爹我可禁不起你這么嚇唬。”
“放心吧爹,這點高度還奈何不得我,這位是?”
開玩笑,她不露一手,這位欽差大人才能注意到她啊。
“這位是京城來的欽差大人季大人,不得無禮。”葉梓生也沒有料到剛進門女兒就給了自己這么大一個驚嚇,差點忘了還有個季南宸,“季大人這就是小女葉素,年紀小不懂事,還望大人海涵。”
“無妨。”季南宸眼神深深的看著葉素,“葉小姐原來會武啊。”武功還不差,但是好像又有些不對。
“也就是花拳繡腿不值一提,季大人不如我們?nèi)タ纯丛鹤印!?p> 葉大人一看不好,被這位大人注意到了可不是什么好事,這位年紀輕輕卻已經(jīng)是大理寺少卿的季大人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帶著人辦正事。
看著這樣殷勤的葉梓生季南宸輕笑了一聲順勢將整個院子都查看了一遍,關(guān)于當時發(fā)現(xiàn)黑衣人尸體的情況也是再三詢問。
折騰了半個時辰后這些人才離開,目送著這行人的背影,葉素臉上的笑容也落了下來,神情有些玩味的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只是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端坐在桌邊喝茶的凌洵,那模樣還真是夠有恃無恐的。
“人都還沒有走遠呢,就不怕那個欽差大人殺個回馬槍將你逮個正著。”
“放心,季南宸不會的,他對你們家是有懷疑的,最近要格外小心。”凌洵絲毫沒有被威脅到。
“如果你離開了,他就算是懷疑也沒什么。”葉素的視線緊緊的盯這個慵懶的優(yōu)雅的像只獅子的男人,眼中的嫌棄那是赤裸裸的,只要你不在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你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到底什么時候走,你別忘了這里可是我的閨房!”這沒皮沒臉的樣子可真是夠沒下線的,傳言中戰(zhàn)功赫赫冷酷無情的翼王就是遮掩的?
“嘖!”凌洵抬眼看了葉素一眼,轉(zhuǎn)動起了手中的酒杯,“你不是也說了嗎,傷才好的七七八八,什么時候本王痊愈了什么時候走。”
住得越久感覺就越好,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體內(nèi)的藍媚之毒消散了許多,這么個好地方他可不愿意走。
不過最近這樣的感覺越來少了,昨天不管是食物還是藥材都沒有加料了。
“丫頭,你可知季南宸是何人。”放下茶盞,凌洵決定要主動出擊了,這個是硬心腸的丫頭。
“不知。”吃著水果,葉素不在意的回道,天皇老子也和她無關(guān)。
“季南宸出自寧國公府,乃是寧國公的老來子,當今圣上的表弟,深得皇上的信任,雖年方二十,但兩年前就任大理寺少卿,而大理寺少卿這官職卻是他憑真本事勝任的,為人端方君子、心思縝密、頭腦清晰,斷案也是一流的,人稱再世青天,那是個極聰明之人,你認為我躲在你的閨房中他多久能知道。”
葉素停下了吃水果的動作,不悅的看向他,“你威脅我!”
“不,只是告訴你事實而已,早在當日你殺了那些黑衣人救了本王,我們就已經(jīng)在一條船上了。”
“你想要什么。”沉默良久,葉素妥協(xié)了,這男人說的沒錯,他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早在當日欠下救命之恩就已經(jīng)撇不清了。
“我想要你上次給我的藥。”凌洵也沒藏著掖著,直言目的。
“沒有了!”葉素拒絕的也沒帶等的。
“你可知本王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到底想說什么?”葉素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最不喜歡這彎彎繞繞的,“六皇叔身體不好,前來南方養(yǎng)身體的事情中所皆知。”
她看到了,這男人的身體上那么多的傷疤,身體的確算不上好,對于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值得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