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怒打惡仆
面對那些惡仆,宋萬怒道:“當初官府的官爺怎么沒說,還要交給楊府兩成?”
那惡仆冷笑道:“笑話,你且出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這方圓百里的土地,都是楊家的?
種著楊家的地,能不交地租么?”
說著,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大砍刀,身后七八個壯漢也拿著兵器湊了過來。
宋萬懾于對方的淫威,咽了口唾沫,一時沒敢搭話。
好在對方威脅了幾句,倒也沒有動手,便走了。
此事不免給一家人留下了極重的陰影。
很快就有許多鄉親跑了過來,原來他們也同樣受到了威脅。
而且有人真的去打聽過,他們所耕種的這片土地,以前的確是楊家的,后來不知怎么被劃作了籍田。
據說那楊家家主,跟當今的太尉乃是同宗。
這下鄉親們都傻了眼,感覺是掉進了陷阱之中,要是楊家真的有這么深的后臺,恐怕連縣令也不敢得罪吧?
一時間,陰云籠罩在眾鄉親們的頭上。
雖是豐收在即,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眾人一起去官府鳴冤,衙役只說讓他們不用擔心,到時必然會有人為他們做主。
這樣的解釋并不足以讓大家放心。
事實上大家也正是擔心,縣令根本不可能為了他們,得罪楊家這樣根深蒂固的百年大士族。
所以一眾人依然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
沒想到過了幾天,那幫惡奴又來了,對他們依然是一番言語威脅。
這正是那楊家家主楊伯安的策略,楊伯安自然不敢惹曹操,但是他卻能對平民百姓下手。
只要把這幫耕種的百姓嚇唬走,他家的田地不就回來了么?
反正他派部曲前去言語相威脅,又沒有動手,莫說毛縣令不敢動他,就算是曹操任命的籍田令來了,又能把他怎么樣?
但是此舉卻把一幫百姓們嚇得惴惴不安,天天膽戰心驚的。
這一天,宋萬正在田間勞作,他的女兒宋禾把水給他送來,擺放在地頭一株大樹下面的石頭上。
這時從遠處土路上,走來三個農夫打扮的青年。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輕些的走在前頭,看樣子身份高一些,他態度和藹的對宋禾道:“姑娘,我們嗓子渴的快要冒煙兒了,能不能討碗水喝?”
姑娘一見那兩人的打扮,心中便有幾分鄙夷。
明明是農夫,但是卻身材纖弱,細皮白肉的,一看就不常下地干活。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將來可怎么生活?
要不是對方長得好看,姑娘都不愿意搭理他們。
“喝吧!”宋禾看了對方一眼,又害羞的低下了頭。
這個年代的女孩兒并不像后世封建禮教束縛下的女子一樣,她們見到長得好看的男子,也能表達自己的愛意。
丁辰痛快的喝了一大碗,又遞給趙云。
“這莊稼長得怎么樣???”丁辰問道。
他從小生活在城市,還真沒見過谷物是怎么長出來的,也不知道眼前地里莊稼的長勢,是好還是壞。
宋萬見幾個陌生男子站在女兒跟前,連忙從地里走了過來,聽了丁辰的問話,隨口答道:“莊稼長得當然不錯了?!?p> 丁辰又問道:“按照你估量,這一畝能產多少石?”
宋萬警惕的看著對方,搖搖頭道:“這哪估量的出來?”
“比你以前耕種的土地怎樣?”
“產量應當要多些吧,”宋萬不敢把話說死。
丁辰聽了,懸著的一顆心稍稍放了下來,只要他這籍田上的產出與許都持平,他所推行的制度就算成功了。
至少不會因為他這籍田令而引起他人的詬病。
“在這里耕種的可還習慣?”丁辰隨意的攀談道。
宋萬見對方這氣度,似乎不像個普通農夫,一時摸不清對方的身份,只得點頭道:“習慣,習慣?!?p> 這時候宋禾卻在旁邊撇著嘴低聲嘀咕道:“三天兩頭過來喊打喊殺的,誰會習慣?”
“不要胡說八道,”宋萬呵斥女兒,眼前這兩人不知道什么身份,透漏太多恐怕會惹出事來。
宋禾連忙低頭,吐了吐舌頭,心想也對,那些惡仆背景深厚,自己跟眼前這幾個農夫抱怨又有什么用?
丁辰卻已經聽在了耳朵里,皺著眉頭問道:“你說是誰對你們喊打喊殺?
有些閑事,我倒是可以管管的?!?p> “連官府都管不了,你能管?”
宋萬瞅了眼前這兩個青年一眼,不耐煩的道:“趕緊喝了水上路吧,說到底,終究是我們這些人命不好。
這半年伺候秧苗比伺候孩子還上心,眼看就要豐收了,卻碰上這等事。”
話音未落,就見從遠處走來七八個手持棍棒的壯漢。
宋萬一看見他們,立即變得面如土色,對丁辰道:“小兄弟,你們兩個快走吧?!?p> 丁辰看了一眼那些人的服飾,大概也猜到了事件的來龍去脈,敢情被奪了土地的士族還是不死心。
要不然領導鬧革命,分田地之前,先要打土豪,丁辰覺得自己還是心軟了。
一幫楊府仆從們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手拿刀槍指著宋萬的鼻子道:“你這老東西還沒死???到時候別忘了交田租?!?p> 又有人不懷好意的盯著宋禾笑道:“小姑娘長的倒是水靈,過來哥哥給你檢查檢查身體?!?p> “楊府的?”丁辰淡然問道。
有仆從轉過頭來,惡狠狠的道:“你是誰?既然知道老子的來歷,就少管閑事。要不然看你長得……”
話音未落,趙云閃電般的出手了,一拳便把對方擊飛出去。
其余人見同伴吃了虧,怒罵著圍了過來。
幾個呼吸之后,他們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下。
有的斷了胳膊,有的斷了腿,一個個哀嚎連天,有的還兀自嘴硬。
“我們可是楊府的人,臭小子,你們攤上大事兒了……”
緊接著趙云便沖上前去,一腳把那人的下巴給踢掉了。
這不過是兔起鶻落之間的事,宋氏父女都看傻眼了,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青年如此能打,這么多仆從轉眼間就被他打趴下了。
宋禾滿臉都是星星的著丁辰,問道:“你是什么人啊,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手下。
你不說也不要緊,總之打的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