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寥寥手上動作一頓，支吾了一下：“誤打誤撞，剛好走到那里。對了，那女孩說她知道是何人殺了她弟弟，如果能解了女孩的毒，讓她復明說話，或許能找出真兇，言若川就有救了。”

　　蕭明允半晌沒有說話。

　　風寥寥心虛不敢抬頭，也不知道他是個什么表情。

　　“你如此費心盡力的幫他脫罪，應該讓他知道。”蕭明允聲音微沉，情緒不甚明了。

　　風寥寥訝然道：“讓他知道作甚？”

　　蕭明允垂著眼，長長的羽睫遮下來，在臉上投下扇形陰影：“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說服他放你走的？”

　　風寥寥怔了怔，她想岔開一個不想談的話題，怎么就拐到另一個不想談的話題上去了？

　　“我以為他一定回來王府找你，”蕭明允抬眼看她：“結果……他似乎并不知道你在我這？”

　　“我那晚回去……就是罵了他一頓。”

　　“然后呢？”

　　“然后……就走了。”

　　“他沒問你要去哪里？”

　　“沒有！”

　　蕭明允的神情明顯是不相信，但也沒有再問。

　　風寥寥巴不得結束這個話題，低頭專注試毒。

　　翌日，風寥寥帶著配好的解藥去給女孩解毒。她中毒已深，要拔除毒性，需得幾日。

　　蕭明允這段時日也早出晚歸，為言若川爭取一些時間。

　　藥效比預計來的要快。第三日，女孩已經勉強可以說話，也能看到一些光影。

　　風寥寥向她詢問，關于她弟弟被殺的經過，女孩說自己能夠認出兇手的臉。

　　轉天，她收拾準備出門。

　　冬凌攔住她，央求道：“小姐，你就帶上我吧！上次你深夜不不歸，我沒被王爺打死，已經算是命大！”

　　風寥寥知道蕭明允并為為難她，故意問道：“你家王爺這么兇嗎？我怎么不知道？”

　　“我家王爺可兇了，”冬凌臉湊近，咽了下吐沫：“一個眼神就嚇得人腿軟。”

　　“是嗎？”風寥寥忍不住笑道：“以后我留意一下他的眼神。”

　　冬凌跟在她身后：“那今日小姐要去哪里呀？”

　　風寥寥：“跟著來吧！”

　　冬凌大大松了口氣，跟著她一起出了門。

　　……

　　京兆尹府監牢。

　　牢門兩邊有獄卒把守。

　　風寥寥從袖中掏出幾兩碎銀遞了過去：“有勞了，我想與戶部掌事言大人說幾句話。”

　　獄卒將銀子揣好，便打開了牢門：“快點說，一炷香就得出來！”

　　風寥寥答應一聲，往里面走。

　　獄卒一伸手將冬凌攔住：“丫鬟就別進去了！”

　　風寥寥回頭對她道：“在這里等我！”說完，轉身走了進去。

　　大牢內，燈火昏暗。

　　一個獄卒前面引路，一直將她帶到最里面的監牢前。

　　“就是這了，有話快說，說完就走！”獄卒轉身走了出去。

　　監牢里，言若川抬起頭，看清來人，驀地一愣。

　　風寥寥站在牢房外，淡淡道：“我有話對你說，你且過來些！”

　　言若川怔怔地望著她，忽然幾步到了牢前，一把抓住木柵：“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