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是重點嗎?
天亮了,李鹿白已在外面換好了衣服,趙梅則睡眼惺忪的吃完了烤饃。
而趙開依舊躲在棺材里,不愿意出來。
趙梅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著李鹿白,說道:“我哥怎么了?怎么和你睡了一晚上棺材,羞得不敢見人了。”
李鹿白說道:“這么大尿褲子,著實挺羞的。”
趙梅:“你把他弄尿了?”
她昨晚睡在棺材里睡得很熟,所以如今對這一切一臉茫然。
李鹿白震驚了,說道:“什么是我把他弄尿了,是他自己嚇尿了好不好?”
“嚇尿了?什么事能把這么大個人嚇尿了。”
趙梅不禁來到了棺材前,說道:“哥,這種事雖然丟人,可是你老是窩在里面干嘛?你又不是沒帶褲子。趕快出來,要上路了。”
趙開在里面帶著顫音道:“嚇人,嚇人!那東西可能會回來!那東西可能會回來!”
趙梅再次一臉茫然,看向了李鹿白,疑惑道:“東西?”
李鹿白說道:“昨晚來的那四人,已經不見了。”
趙梅眉頭緊鎖,說道:“不見是什么意思?”
李鹿白說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趙梅去了,很快一臉慘白的跑了回來,帶著顫音道:“墻上只剩下了一灘血泥,好大一灘。”
不得不說,她面色蒼白如紙,兩股戰戰,不過這表現雖然慌得一比,卻比趙開好多了。
趙開早上出來過,當時看見那灘血,真是如跳水般鉆入了棺材里,再也不敢出來。
其實剛剛趙梅說錯了,趙開是有褲子,可是已換過了,然后又尿了......
如今他只能繼希望昨晚被雨淋得通透的底褲能快點風干。
趙梅嘴唇泛白,帶著顫音道:“昨晚這里出了怪事?”
這時,趙開才從棺材里翻出了一顆腦袋,激動道:“當然出了,鐵定出了!我只看到了這么大一只腳,然后那東西就來找我和李兄了。”
說著,他雙手擺成了一條直線,示意那腳有多大。
趙梅咽了咽口水,緊張道:“腳那么大,那人不是比房子還高?我的乖乖,這樣的東西找上你們,你們居然沒事?”
趙開帶著顫音道:“當時李兄壓在我身上,然后有什么......”
“等等,鹿白壓在你身上?你們當時在做什么?”趙梅一臉饒有興致道。
趙開一臉迷茫,說道:“這是重點嗎?”
趙梅點頭,說道:“我只是比較感興趣而已。”
趙開一下子怒了,激動道:“旁邊死了人,一灘泥了,那么大一只腳,還來找我們,你問我他壓在我身上干什么?重點是他壓我身上嗎?”
趙梅若有所思,說道:“那個,他壓你身上是什么感受?”
“滾啊!”
彈指間,一條濕漉漉的底褲飛了過來,嚇得趙梅慌忙躲開。
“之后,之后我被壓在下面,黑漆漆的,總覺得什么進來了,又出去了,又進來了,又出去了......”
聽著趙開的描述,李鹿白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怎么好好的一個自己靠著西瓜刀力挽狂瀾的故事,在這人嘴里聽起來不怎么正經了呢?
直到李鹿白親自敘述了一下,這充滿了迷霧的事情才浮現出了一點真實的面貌。
他們是真的遇到了可怕的東西,用李鹿白的話說,要是他沒有那兩把西瓜刀,以及棺材作為陣地的話,恐怕已出事了。
如果說趙開只看見了對方一百多碼的腳的話,那他只看見了對方那蒲扇般的細手。
為何已是蒲扇大小了卻還是細手,皆在于對方的手指。
相對于手掌,手指細長,宛若一個撫琴女子的手,扳起來特別好扳,一扳就斷,聲音清脆。
聽完李鹿白的講述后,趙梅一臉崇拜道:“鹿白,我以前只知道你念書厲害,之前還為你暫時放棄了念書惋惜,沒想到是我想到了,你的西瓜刀居然這么有用。”
旁邊,趙開看李鹿白的眼神,已然不只是崇拜了。
他要是是個女人,鐵定是想以身相許了。
不過他之前著實被嚇破了膽,到了現在還不肯出來,于是李鹿白和趙梅商量了一下,決定帶著另一口棺材先走。
“走了,走了,再不走那東西真得回來了。再晚一點,可能又找不到住處了。”趙梅說道。
“是啊,還好我們還有一口棺材,那東西再來,我帶著你躲里面,應該還能應付,要是多一個人就難了。”李鹿白一邊對趙梅說著話,一邊已單手提著棺材往馬車去了。
看見這一幕后,趙梅眨了眨眼睛。
這楠木棺材一口六七百斤重,他們兄妹兩費好大力氣才能勉勉強強裝卸,可如今在李鹿白手中,跟假的一樣。
她懂了!
昨夜李鹿白帶著自家老哥安然無恙,絕對不只是靠那兩把西瓜刀!
發現李鹿白要丟下自己和妹妹走,趙開哪里還敢再呆,一溜煙竄到了棺材外,風急火燎的坐到了板車上。
趙梅一臉郁悶看著他,說道:“你這么急著上車干嘛?”
“當然是離開這鬼地方了。再不走,今天可趕不到花宣城了。”趙開焦急道。
趙梅說道:“那棺材呢?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抬吧?”
“怎么,你還想讓讓鹿白這個救命恩人抬?”
趙開立馬搖頭。
之后,兩兄妹費了好大力氣把另一口棺材搬了上來,李鹿白很嫌棄的躺進了另外一副棺材里。
趙梅不禁皺著眉頭抱怨道:“哥,這口棺材被你弄這樣了,別人怎么收啊。”
趙開臉紅道:“等會兒洗洗就好了,趕快走了。”
于是乎,黃馬馱著三人兩棺材繼續上路。
昨晚睡著的不僅有趙梅,還有這兩只被拴在柴房里的馬,也不知道它們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反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后面的道路挺順暢,可李鹿白很明顯的發現趙開和趙梅的話變多了。
特別是趙開,沒事就說話,仿佛生怕自己靜下來。
他知道,這是緊張。
趙梅兄妹依舊處在那恐懼中,而說話則能讓人轉移注意力。
李鹿白心道:“他們在害怕,那我呢?”
說實話,昨晚他是怕的。
真的怕,怕得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可是怕的途中,隱隱中卻有一種興奮感,特別是把那可愛細長的手指頭一一扳斷,再順便捅了那手掌十多刀后,那種感覺實在太美好了。
趙梅和趙開沒有看見,李鹿白甚至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在想著這些的時候,眼神熾熱,嘴角多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同樣的,李鹿白覺得有點可惜。
他雖然扳斷斷了對方指頭,捅了對方手掌十多刀,卻對那腳有一百多碼的東西依舊一無所知,不知道今天結算的時候能不能換點氣運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