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賓客的祝福,喜鵲喳喳喳的叫聲,交雜在一起。一對璧人于今日喜結(jié)連理。
胖胖的成管家一臉欣慰,圓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
老王爺和老王妃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知聽蓋著蓋頭,找不到北。
視線一片通紅,勉強能看到腳尖。在丫鬟和翠荷的攙扶下,總算來到了洞房。
待人都撤了,知聽松了口氣。揉捏著發(fā)酸的肩部。
“這頭冠也太重了叭!脖子都要斷了。”說完雙手取下,丟到一旁。
屋內(nèi),一片囍色,火紅的蠟燭刺啦啦的燃燒著。
知聽眼咕嚕轉(zhuǎn)著,默默打量著屋內(nèi)。墻上掛著幾副書畫,還有一把配件。
讓知聽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居然有個擺滿了的書架!
不是個草包嗎?咋看著不像呢?
倒騰著小jiojio走到了配劍前,右手用力。
佩劍出鞘,寒光閃過。
“好劍!”知聽忍不住輕呼,雙眼瞥到劍柄上的穗飾,滾金燙邊,繡著個“炎”字。
小情人送的?還是白月光?要不然能掛在這種隨身帶著的劍上嘛!
知聽隨意甩了兩下,若是被翠荷瞧見了,定要驚呼出聲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知聽停下了動作。目光灼熱的盯著手中的劍和墻上晦澀難懂的字畫。
wait!wait!wait!
什么鬼?
不對勁!有詐!據(jù)我三年軍校生活經(jīng)驗。觀察分析,這草包老東西不對勁!
草包會在臥房放劍和字畫?這也就算了,那滿滿的書柜是干什么?擺著晚上燒火取暖嗎?
No!
因為草包王爺想篡位!
他在扮豬吃老虎,養(yǎng)精蓄銳,為得就是奪得龍椅!
知聽憨憨的拍了拍額頭,藥丸!!!
要被滅口了?不行要逃!為了革命!為了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良好發(fā)展。
她,知聽,要跑。
隨手掏了幾個瓷瓶和首飾,用床單裹好。便走到了門口,手中還提著劍。
知聽深吸一口氣,小手輕輕搭上房門,用勁那么一推。
打擾了!
“砰——”
門被關(guān)上,前后不過三秒鐘。
而門外站著的兩個嬤嬤一臉黑人問號臉?
“呼——嚇?biāo)缹殞毩耍∵@兩嬤嬤怎么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還有胡茬子,基因變異了?”知聽沖到桌子前提起白玉盞就往嘴里灌。
“噗——酒?辣死我了”知聽吞咽了下,失落的將其放下。
勇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知聽坐下來,伸手往嘴里塞了個糕點,實在是有點餓。
還是不跑了?雖然沒出息。但是也要為這個丞相一家負(fù)責(zé)仁吧!
皇上指婚,我這要是沒了影。丞相家怕就只落得抗旨的罪名。
知聽做了決定,不跑了!反正在這有吃有喝的,更何況自己還有要征服草包王爺?shù)膫ゴ舐烦獭?p> 一瞬間覺得自己很偉大……
而此刻前廳,君炎正在和賓客們,敬著酒。
來人一個個都是阿諛奉承,雖然這王爺啥也不會,但是架不住皇上寵愛啊!
裕王君虞抬起白玉杯,不懷好意的笑著“老二啊!少喝點,弟媳可等著呢!別到時候喝多了睡過去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三哥這好不容易娶到嫂嫂,那不得鉚足了勁。我還以為三哥要孤獨終老一輩子呢!要是沒皇叔指婚,都沒人樂意嫁給他!哈哈哈哈哈!”老三君銘笑的前仰后和。
賓客一時鴉雀無聲,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君炎,君虞,君銘都是平襄王和天啟國公主虞汐的子嗣。
三個哥們,干啥啥不會,玩兒第一名。
小時候那可是京城惡魔般的存在,三混世小魔王湊到一起不給你嚇得沒魂了。
哥仨長大之后,除了君炎,另哥倆都在各自的區(qū)域獨領(lǐng)風(fēng)騷。
君銘喜好作詩,也有些佳作。那叫一個風(fēng)流倜儻,翩翩公子。
君虞,則喜好舞刀弄槍,一副不羈豁達(dá)的樣子。是流過血汗,在戰(zhàn)場上真刀真槍磨煉出來的鐵血漢子。
而我們的君炎嘛,還是個草包……
君炎聽著哥弟打趣,也不生氣。淡淡一笑“那本王就不奉陪了,我要去看看自家王妃了”
酒杯一放,就趨步離開了。
也沒誰敢上前去鬧洞房,便做鳥獸散了。
要是不如麒王的意,誰知道以后會不會給自家添堵,討個喜慶就夠了。
君炎推開門的時候,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以為自己的美嬌娘,會害羞的等著他來掀蓋頭。兩人對飲后便歇下了,從此過上沒羞沒躁的生活。
然而現(xiàn)實是——
知聽一手糕點,一手白酒。坐姿那個豪邁,一只腿還搭在另一張矮木凳子上。
好不雅觀,像個女土匪。
知聽楞了楞,開口說話。結(jié)果啥也沒說清楚,噴了一嘴的糕點出來。
知聽不說話了,臉紅和猴屁股一樣。
媽耶!我的美女形象!這還怎么征服他?
長路漫漫呀!
君炎站在門口,表情微僵。
不知道是該進去呢?還是該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