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社死還是紙條?
【小子~能聽見我說話嗎?】
上課時間,宮門一輝面前黑田老師用粉筆寫下重點語句,那粉末摩擦在黑板上的尖銳聲音不斷演奏著,就像是獨屬于夏日的交響樂,其如是全都抄寫在本子上。
黑色的簽字筆劃出一個個英語單詞,如此摩擦聲響,和窗外蟬鳴相匹對,和面前的交響樂相對抗,隨后整齊的排在一行,當其發(fā)現(xiàn)整頁寫滿打算翻開下一頁時,最終還是在自己眼前出現(xiàn)淡藍色頁面下停住了。
“貓鼠系統(tǒng)嗎?話說你就這樣出現(xiàn)在我面前沒事的嗎?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此時的宮門一輝,四下看看,這才是用拿著簽字筆的右手放置在嘴前,表情有些擔心小聲問去。
畢竟現(xiàn)在可是大庭廣眾的教室,萬一這個家伙被發(fā)現(xiàn)可就不好了。
【我忘記告訴你了。除了你以外別人都是無法看到我的存在。還有我的事情不能對任何人提起,不然的話會發(fā)生很可怕的事情,懂了嗎?】
“可怕的事情?”
聽著貓鼠系統(tǒng)這樣的講話,宮門一輝頂著大大腦袋滿臉問號,聲音如是小聲著。
【事情你就別管了~少年!現(xiàn)在聽我的命令!把腦袋扭到九點鐘方向!】
對于宮門一輝的疑惑,貓鼠系統(tǒng)轉(zhuǎn)而并不多想多解釋什么,那淡藍色頁面隨即出現(xiàn)了一個箭頭表情,示意著宮門一輝看去。
九點鐘方向?
雖然宮門一輝對于它的這一出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的轉(zhuǎn)過了腦袋。
那九點鐘方向,不是別人,當他的視線穿過一道道努力寫字的身影后,火火里冰樂的側(cè)臉隨即出現(xiàn)在眼前。
赤紅色長發(fā)垂落在肩膀位置,其他零零星星的散落開,無論從何處看,都很是可愛。
“你該不會...”
這樣的火火里冰樂,每次在宮門一輝發(fā)呆的時候都是能夠看到,所以其多少有些淡定,不過轉(zhuǎn)而好像明白這個家伙的意思了。
那一臉無語的表情,轉(zhuǎn)而是看著面前系統(tǒng)。
“現(xiàn)在可是上課的時間啊~要開始也應該下課吧!”
此刻的宮門一輝上手直接是抓住淡藍色的系統(tǒng)頁面,而后手臂用些力氣將其死死按壓在自己的桌本上。
畢竟現(xiàn)在可是上課時間,自己要是做什么太大的動作,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才是。
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解釋清楚的了。
而這被宮門一輝按住的系統(tǒng)頁面,此刻轉(zhuǎn)而做出了一個你懂得很是賤賤的表情。隨后出現(xiàn)了一行字來。
【寫張紙條交給火火里冰樂,內(nèi)容為:(火火里同學,放學我們一起去附近的電玩城玩吧?)
如果你不想讓你的未來變成自己看到的那樣。或者說我現(xiàn)在把你書包里不健康的東西當眾拿出來的話...那就照著做...】
不健康的東西?我書包里有什么不健康的東西?
看到最后不健康的東西,宮門一輝自然有些納悶,自己的書包里只有是上課的書本才是,又有什么不健康的東西?
不過其此時壓住的系統(tǒng)頁面,則是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表情,讓得宮門一輝不可能不感到疑惑。
在他懷著好奇心理打開書包之際,一個印有著英文字母和數(shù)字組合的光碟赫然是靜靜躺在最上方位置。
那一瞬間,其剛是打開的書包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下,就被他迅速的把書包給合上。而后臉龐一頓赤紅。
wc?。?!為什么我的書包里這種東西???!
顯然,宮門一輝對于自己書包中出現(xiàn)的這個金色傳說物品十分不解,而其桌子上的系統(tǒng)頁面緩緩升起下,上面又是出現(xiàn)了一串字。
【是照做還是社死?】
字樣下方,緩緩出現(xiàn)了幾個帶著墨鏡口中叼著香煙的表情包。
這一刻,宮門一輝又悟了!趕情根本不是他把家里的東西帶過來了,而是這家伙不知道怎么得給變出來的!難怪這個封面他見都沒有見到過!
可惡的家伙!
此時的宮門一輝,在心中暗罵一百八十遍這個不是人的系統(tǒng)后,最終不得不屈服,老老實實認栽選擇聽它的吩咐。
那隨即是翻開本子,小心翼翼爭取不要發(fā)出太大的聲響,撕下最后一頁紙張。
快速在上面寫上這家伙要求的字樣,最后挺起胸膛。
略微高出幾分的視野,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老師依舊是在背對著他寫下重點語句,而且班級中的同學們都在認真的記錄著。所以應該不會有著什么意外才是。
如果現(xiàn)在直接丟給火火里同學的話,搞不好會丟偏了才是,而且萬一沒有落到她的桌子上,掉到地上就會產(chǎn)生很大的動靜,失敗的可能性很大,被發(fā)現(xiàn)的概率更大。
只能是讓大家?guī)兔鬟f一下了嗎?可是...這些家伙真的不會偷看嗎?
寫完字條之后,宮門一輝開始想著如何把手中的重要信件交托到火火里的手上。第一種方法太過不穩(wěn)定了些,直接是被宮門一輝拒絕掉。
而第二種方法...讓得宮門一輝不由的懷疑這些家伙會不會半路上進行偷看這樣的事情。
乾元這個家伙,應該不會偷看才是...可是其他人?
宮門一輝想著后,重新的審視了一番這條遙遠道路上的同學人品,不由分說的搖了搖頭。這其中也就乾元不會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可是...沒有辦法了?。∵@種社死總比另外一種社死要好得太多了吧?
想著自己書包里的那個不定時炸彈,宮門一輝只能是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其身子下定決心后微微一側(cè),手腕用了些巧勁,直接就是把紙條輕聲丟到身側(cè)乾元的桌上。
而在乾元有些疑惑的扭過頭來時,他就是看到宮門一輝張開嘴巴,沒有聲音的口型。
“把它交給火火里同學,千萬不要偷看...嗎?”
那比對著宮門一輝口型解析出話語的乾元,推了推眼睛,扭過頭看了一眼火火里的座位方向。
隨即就是當著宮門一輝的面,直接把紙條打開過來!
宮門一輝最相信不會偷看之人,卻是成為了打開這個紙條的第一個人。其那呆滯的瞳孔中,就是看到乾元在這張紙條上寫下了些什么,最后才是意猶未盡的傳遞給了下一個人。
而他右側(cè)的人起初也是不明白,不過終是在看到乾元默不作聲的指了指左邊宮門一輝時,隨即露出了一個我懂得的表情。
然后同樣如出一轍的打開紙條看了看,拿著手中簽字筆寫下什么東西。再然后是遞交給了下一個人。
就這樣,這張紙條傳遞了全班半數(shù)同學的手里,而每次當下一個人表露出疑惑時,他們就是用著手指指了指宮門一輝的方向,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張張我懂得的邪惡笑臉。
隨即打開紙條,開始書寫起來。
那一幕幕的傳遞,疑惑,指向自己,笑臉,打開,書寫下。宮門一輝整個人如若得到了凈化般,雖沒有社死,但也和社死差不多了。
此時待在這里的僅僅是一個軀殼,他的靈魂早已長眠。
當?shù)貌恢澜?jīng)過多少人折磨的紙條,布滿褶皺與字跡十分不順利的來到火火里的桌上時,宮門一輝才是真正的回過神來。
其那漸漸被打開,宮門一輝的嘴角期待般的抬起。
卻在下一秒鐘,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來,隨著火火里和宮門一輝同樣錯愕表情的出現(xiàn),懶散的聲音,直接是將火火里手中紙條拿了過去。
“很好~抓到一位傳紙條的同學~”
一直是在黑板上寫著重點語句的黑田老師,不知何時的走了下來。
那還算得上纖細的手掌,用著沾滿粉筆沫的手指打開后,略微好奇的看了去。
糟了!
紙條被黑田老師拿到了?。。?p> 此刻宮門一輝瞬間流出大量汗水來。雖然他感覺紙條上的內(nèi)容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但是經(jīng)過其余家伙的反復加工,他可不知道這些個家伙在里面增加了什么調(diào)料。
而且還是在火火里那邊發(fā)現(xiàn)的,黑田老師要是誤會了火火里,那可怎么辦?
想著如此之多,怎能不緊張?不過這位學生,始終都是沒有意識到,上課時間做這種小動作對于一個學生來說是不對的!
而不是所謂紙條上的內(nèi)容。
“吼~沒想到火火里同學你畫畫挺不錯嘛~不過記得要分一下場合~知道嗎?”
“欸?哦~嗯。我知道了?!?p> 哈?
畫?
我寫的話...
怎么…成畫了?
本以為自己接下來就會迎來終極社死一幕,自己也做好了把一切罪惡攬下來的準備,可是火火里和黑田兩人的對話,卻是把一瞬間把宮門一輝整不會了。
他明明只寫了一句話而已...怎么?真的變成“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