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自作自受。”
——季蔓
時峻霆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季瀟。
季瀟的臉色仍有些蒼白,但比之前毫無血色的樣子好太多了。
時峻霆覺得這個女人是真的心狠,說走就走,干脆得絲毫不拖泥帶水。
“你來了?”季瀟感覺到身后有人,毫不意外地問。知道她在這里的除了季蔓就只有這個男人了。季蔓還在上班,肯定不是她,此時便只剩下另一個答案了。
“是,我來了。”
見到季瀟后,時峻霆原本滿肚子的話瞬間沒了蹤影,他實在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一副面孔來面對這個女人,無話的他只好干巴巴地應了一聲。
“我們還是分開吧。”
沒有絲毫鋪墊與解釋。
季瀟是那樣平靜地說出這一句話,仿佛他們只是在隨意地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
時峻霆滿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她還是那么的溫柔,卻又是那么的冷漠。
是的,這個女人的眼底是平靜無波的,沒有一絲一毫起伏的波瀾。
他不允許,決不允許這樣。
“你是故意的嗎?”
“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的!”
男人被季瀟的平靜激起心中的暴戾,他寧愿季瀟恨他、怨他,也不愿意她的眼里沒有他。時峻霆有些瘋狂地看著佇立在那里的季瀟,口不擇言地質問。
季瀟沒想到男人會這樣問她,她不想的,她從來沒有故意,女人心尖里還有的一絲渴望被這質問一把抹去了。
季瀟忍住眼中的淚光,冷漠地說:“我們就這樣吧。”
時峻霆聽著女人想要結束的話語,心中一直繃著的那根線斷了,他沖上去,一把將季瀟狠狠地摟進懷里,似是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放開……我!”季瀟掙扎。
男人不甘心,他將女人未盡的話語全數吞進吻里。
“嗯……”季瀟反抗,卻不想引來男人更加激烈的攻勢。
男人毫不留情地吞噬著那甘甜的味道,他雄渾的氣息全面地包裹著季瀟的所有感官。季瀟就像海上的浮木,隨著男人的進攻而逐漸丟盔棄甲。
“啪一一”一聲巴掌暫停了所有動作。
“滾……滾啊!”季瀟的心像漏了風的窗戶,涼涼的,冷寂的,仿佛任何熱度都不能驅走。
時峻霆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他舔了舔唇,憤怒地說:“你已經對我這么厭惡了嗎?”
“你厭惡到……把我們的孩子……”
男人痛苦地詰問季瀟。
“是!我厭惡你,厭惡你的一切,包括第一次和后來的無數次!”
季瀟也不多作任何解釋,她想著男人這樣誤會也好,他們本就不應該在一起的,不應該的……
男人越聽女人痛恨的話語,越是臉色發冷。他攥了攥拳頭,一拳捶在旁邊的樹干上。樹干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搖動,落了一地樹葉。
“好!我走。”
時峻霆的自尊被季瀟全部擊碎,他留下這一句話,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