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逍神色凝重,看著面前的十七位仙人。
“這十七人中哪怕是修為最弱的,氣息都浩瀚如海!這些人絕非常人!必定是來自一個超級勢力!”君逍內心做出判斷。
君逍不知道這些仙人所來為何,但自己感受到的那股濃濃惡意必定是來自于這些仙人,至于那兩名神宗弟子,他們沒有資格讓君逍感受到如此濃重的惡意。
“皇氏嗎?”君逍拿不定主意,除了皇氏,他不記得自己有和哪個超級勢力有過沖突。
“皇氏派你們來的?”君逍試探性問道。
“皇氏雖強,但還不能干擾到我地坤的事!”一位身著白色長袍,頭戴道冠,背負著一口長劍的仙人神色傲然的說道,他在這行人中修為氣息最強,頂著中年男人的面貌,但其年歲必定在千年甚至萬年以上。
“地坤神宗?”君逍詫異,自己在地坤大陸期間并沒有和地坤神宗起過沖突,為何地坤神宗如此興師動眾來找自己。
“正是!”領頭的仙王說道。
“大長老,救命!”被困的兩名神宗弟子忽然朝那名仙王喊道。
仙王目光轉向那兩名神宗弟子,頃刻間,君逍的空間禁錮便遭到了破壞。
好強!君逍暗嘆。
此人不可敵,君逍將自己和敵人做了對比,若是真打起來,自己必死無疑,即便有著噬空之體和逆仙訣,那也沒有任何一絲希望。
“前輩,是否有誤會,晚輩不曾和地坤神宗有過任何交集,不知前輩所來為何?”該認慫時還得認慫,這一點君逍還是把握的住的。
“武仙,你何必再裝蒜呢?這可不是你武仙的風格?”仙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似對君逍的話語極度不滿。
“武仙?”君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這仙王在說什么。
“昔日的武道至尊,全盛時期,一人便可獨戰三大至尊、五大圣仙而不落下風,若你今日還是全盛狀態,本王估計連見你一面都不敢,但是如今你只是轉世之軀,便讓本王斗膽討教一番!”仙王戰意盎然,“汝等壓陣,切不可讓武仙跑了!”
“前輩,誤會啊,我不是什么武仙啊!”君逍是有口說不清,面前這些人硬是要把他當成所謂的武仙。
還有就是,就算我是武仙好了,修為差距那么大你好意思說討教嗎?君逍內心十分憤懣,但是此刻也不敢說出口,本來就莫名其妙起了沖突,若是再頂嘴,估計不打是不行了。
雖然照目前的局勢,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
君逍意識海
“麻煩又來了!”白發青年就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般,看著外界發生的事情。
“要不我出面去處理了?只是個仙王,直接拍死,應該也沒啥關系!”無盡老者不嫌事大,想要去拍死那個白衣仙王。
“那我要是告訴你,之后他還要面對一名絕世仙帝,前輩能不能幫忙,直接拍死?”白發青年帶著幾分挑釁意味的說道。
“我……我這神識也只是本尊初登宇宙境沒多久就分離出來的,至多對付一下普通仙帝?!睙o盡老者偃旗息鼓,“你到底給他修行路上安排了些什么?。俊?p> “我的安排本無紕漏,多虧前輩一再打亂我的布局,至今這小子未來的路在何處,我也說不準了?!卑装l青年茶里茶氣的說道。
“那咋辦?”無盡老者問道。
“唉,也罷也罷!我只能解開對天地指的封印,憑借天地指的威力和噬空獸的天地道蘊,在仙王手里存活,難度應該不大,但要拍死他估計很難。這一關總要他自己來過的,不然以后遇到絕世仙帝,不出三招就得被拍死。不過,如此一來,我怕若是戰斗過于激烈,噬空之體可能會失控,那時候會發生什么真就不清楚了,前輩也注意一下,若是噬空之體失控,你我盡可能補救。”白發青年快速施展術法,解開君逍身上的部分封印,“前輩,你去通知他一下,告訴他怎么和仙王打!”
“好!”無盡老者爽快的答應道,隨即又轉念一想,“不對啊,為什么老是讓我傳話,你干嘛不去?”
聞言,白發青年臉色轉冷,又打算吐槽無盡老者。
無盡老者看到苗頭不對,瞬間從意識海消失,心里還認慫的說道:“唉,我的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該摻和這爛攤子!”
見到無盡老者吃癟,白發青年難得露出取得勝利般的笑臉,但并不好看,其中還帶著幾分苦澀。
……
外界
白衣仙王已抽劍出鞘,掀起一道劍光,斬向君逍。
君逍見狀,動用空間之力,意欲扭轉空間,將自己從原先的位置挪移到他處。
“武仙,你也太小瞧本王了,區區空間小道,也想從本王劍下掙脫出去?”白衣仙王意氣風發,對于自己壓制了“武仙”甚是得意。
“小道?真是狂妄!”無盡老者的話語在君逍耳畔響起,“小子,天地法則的封印給你解開了,用天地指和他打,勉強可以保命,找機會跑路吧!”
“多謝前輩!”君逍意識傳聲。
“天地指!”君逍一指探出,無盡的天地法則從其瘦削的身體內迸發,如同長虹一般,與白衣仙王的劍光發生劇烈碰撞,一股磅礴的能量炸裂而出,掀起熱浪,涌向四方。
“果然是你,武仙!能將天地指修煉到如此境界除了你,八荒世界內就沒有第二位了!”白衣仙王負手而立,之前那道劍光只是試探,但若是君逍沒有手段應對,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我說了,我不是武仙!”君逍此刻也想起傳承天地指之時,八荒老人虛影曾經提到過,上一個能夠領悟其天地指真意的就是一位名為“武仙”的修士。
“堂堂武仙,到如今連承認自己身份都不敢了嗎?”
君逍意識到這件事已經說不清了,只能打,打贏了,可以活命,打不贏估計這群人就會像牛皮癬一樣粘著自己不放了。
既然如此,那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