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蕎一個利落后空翻,跳到了地上,看向軟倒在地上的性感女人,她勾了勾唇,她的辦事效率就是這么快準狠。
這種委托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她無聊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
剛邁開步子,臥室里傳來了異響,有一道很痛苦的呻吟聲傳來。
唐蕎本不想理會,但一道金光掠過,閃到了她的眼。
她快速折回,主臥中央的歐式大床上,歪歪斜斜躺著一個穿黑色襯衫的高大男人,他的黑發凌亂,雙眸半闔,俊臉帶著不自然的紅暈,看起來狀態不太對。
男人襯衫領口扯開了大半,露出了大片結實的胸膛,長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方投下了扇形的陰影……
他過分紅艷的薄唇正一張一合,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昏暗光線烘托下,他身上的金光忽明忽暗閃爍著。
是功德金光。
這是唐蕎無法拒絕的誘惑。
從她借助苦主還魂后,她的身體需要大量的功德金光去修復。
她幾步上前,拉起他垂落在床側的手,滾燙的溫度讓她怔了下,還沒摸到他的脈,就被對方甩開了。
手勁不算大,但侮辱性極強。
“滾!”他的聲音很弱,帶著滿滿的厭惡。
唐蕎微蹙眉頭,不知好歹的凡人。
可此刻他身上的金光大熾,這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才有這么亮瞎眼的金光,這個男人,她得救!
傅南諶很難受,翻了個身,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摔在了地上。
一雙沾著泥土氣息的運動鞋映在他的眼里,他幾乎本能伸手去夠,他想要……
唐蕎晃了晃腳,沒能把對方的手晃開。
她一垂眸就對上了男人如深潭的黑瞳。
他隱忍的俊臉上布滿了汗水,連握著她腳踝的手都在輕顫,光線軟化了他的輪廓,竟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意,讓人想去狠狠蹂躪。
唐蕎打了個激靈,收起了這個可怕的想法,對方不過是個脆弱的人類罷了。
他不說話,視線變的迷離,就這樣無聲看著她。
身上的金光變的耀眼無比,閃的唐蕎都要睜不開眼了。
唐蕎蹲下身,與他平視,思考著怎么‘友好’奪取他身上的功德金光。
沉默間,猝不及防,對方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臂,這一扯,她身子不穩,朝他的身上直直倒去。
男人的急促呼吸猛然逼近。
唐蕎倏然睜大了眼,男人的臉在她的眼里急速放大——
就在兩唇相貼時,唐蕎猛眨了下眼,黑色瞳孔瞬間變成了金綠色的豎瞳。
她的手強勢的按住了對方的腦袋狠狠往地上一按!
咚!
男人高貴的頭顱和地毯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傅南諶被這一操作短暫拉回了理智,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按在塵埃里,還是一個……女人,額頭很痛,但不及他此刻的震怒。
他半撐著地的手慢慢收緊攥拳,手背上青筋暴起,這就是個恥辱!
唐蕎胡亂擦了下沾染了怪異氣息的唇,這該死的凡人,竟敢對山神不敬!
對上男人淬著寒光的銳利雙眸,她有些來氣,一把揪住了他汗濕的黑發,往后一扯,晶瑩的汗水在光下折射出流光,“再用這個眼神看我,就摳掉你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