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的他?
難道眼前的人是那晚上陳秋笙,李遠也不想遮掩,坦蕩地說:“是的,那晚上生日會,你來過我的家,那天幾位高中同學無意間偷看了你的體檢報告,果真是你?”
陳秋笙看向他,這太奇妙了,不可思議跟著問:“你...真的是那個晚上李遠?”
李遠點頭,回應“是的。”
兩人沒想到自從那晚上生日到來,那一夜晃動,將幾個平行世界他們糾纏扭曲在一起,相聚同一個屋里,這次還能在這個平行世界再次相遇。
那晚上楊星君,高心圓和他決定滯留在那個平行世界,他好奇地問:“你們不是決定滯留在那里,為何出現在這里?”
鄭秋笙敘述那晚上事情,那晚上天空傳來一陣嘈雜轟轟聲,他們從屋里跑出時,抬眼天空,一架飛機正墜落,濃濃地煙霧飄向天空,空氣中飄蕩著刺鼻焦味,地上傳來余晃,身體也跟著晃動,進入另外一個晃動世界,他們幾個人募地出現路口那棟樓時,宛如遁地術出現另外一個平行世界,眼前一幕,一架飛機橫躺在落葉村,機身摧毀,零星火苗竄出,應該余震引起幾個平行時空,導致那架飛機墜落,連同跟著他們進入這個平行時空。
李遠驚悚地表情露出,難以置信,順便向他打聽一下這平行世界李遠是否在?“你知道這個世界李遠在嗎?”
鄭秋笙:“這個世界李遠是否存在,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那架飛機上是有你的名字,目前處于昏迷中。”
那糟糕,若是住同一家醫院,豈不是被發現這平行世界有兩個李遠,“那他現在這家醫院?”
“你放心,他在另外一家醫院。”陳秋笙頓了頓,驚恐地表情露出,他吞吞吐吐地說:“不過…”
“不過什么?”李遠著急地問,他這話說的太吊人胃口,聽著就難受。
“他上周消失了,我去探望過你,親眼見到,傳聞還聽說機上無一人幸免,機上有10來個受傷幸存者昏迷狀送入急救治理,2周后,有護士看見那些人身體消失不見了,這個消息被封鎖了,一律對外說飛機上乘客無一幸免。”
李遠聽完后,心一怔,‘身體消失不見’,他回想起之前逆時回到過去,同樣身體出現消失狀態,估摸著這架飛機上乘客是逆時者,他們所搭乘的這架飛機從未來進入晃動來到過去這個平行世界,搭上了亡命飛機,消失在這個過去空間。
李遠岔開話題,隨口一問“你的病如何?”
陳秋笙告知他,這個平行世界里另外一個他恰巧在那晚上病發死亡,相繼不到幾天,有一款新的藥物推出,他就如此幸運趕上,這款藥物能抑制他體內癌細胞擴散,還能延緩10年壽命,原本半年不到壽命,算是因禍得福;
“那他們如何?”
楊星君在這個平行世界里,終于能彌補遺憾,父母健在,不過這個世界里,他們并未有他這個兒子,偶爾他會故意接近父母,常和父母朋友般聊天;
還有高心圓過著平凡日子,不再是以前那樣貴婦般的生活,擺脫欠債的丈夫,這個世界不存在她,也無她的家人,她自由了。
李遠沒想到兜兜轉轉不同個平行世界,竟然還能遇上那晚上他們幾個人,沒想到幾人重聚這里,這命運安排的太難以置信,相遇,分開,再相遇。
李遠想起那晚上高心圓躺在花叢中,那慘死狀簡直觸目驚心,唯一能確定那晚上有一個人被代替了,那就是高心圓,偷來人生終究一場落空,不過對她結局也不算很差。
這個世界應該不是他原來世界,與陳秋笙告別,繼續踏上尋妻女的路程,路上總覺得有人從醫院一直尾隨著他,他走快時,那些聲音也快步噠噠噠地跟上,他假裝蹲下系鞋帶,腳步聲也跟著停下,他余光撇下,旁邊玻璃映著身后好幾個壯男,身著黑西裝,戴墨鏡,裝作東張西望的。
看他們穿著打扮似保鏢,又似江湖上黑社會。
他管不上那么多了,得盡快離開這兒,幸虧那位好心人將車子開到醫院附近。
回到車上,一路開車往前沖,將要到葉子村那個裂谷地帶,從后視鏡觀察,身后有幾輛車子追著,糟糕,是不是這個平行世界那個他得罪了他們。
過了幾分鐘,被他們車追上,前面,左右募然地被堵著,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呲呲呲的刺耳聲,車里所有人走出,圍著他那輛車,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輕聲敲打車窗。
李遠瞧著一群烏央央人圍堵著他,咕咚咽了口水,臉色鐵青,仿佛遇上大事發生,他們看著不是什么善茬,從未遇過上百號人堵著他,柔道身段再怎么好,也打不過他們,個個長得壯實,肌肉發達。
李遠顫抖的手按車窗下降,笑嘻嘻地說:“幾位兄弟,怎么稱呼?”
其中一位男子,高大威猛,濃眉大眼,右眉毛是斷眉,臉上有一道刀疤,方臉,小麥膚色,人稱水哥,叫喊著:“老大,我是啊水,我們可算找到你了,你消失了半個月。”
李遠愣住了,老大?這群人是黑社會,這下他的腿抖更厲害,這個平行世界的他是黑幫老大,這不得了,自己可是三好青年,不放火,不犯罪,他們老大消失半個月,估計消失在那場晃動里,得趕緊離開這破世界,他輕咳嗽幾聲,強作鎮定地說:“你們閃開,我出去一趟,等會回來。”
水哥好奇地問:“老大,你這是去哪兒?”
李遠望向他,凌厲眼神掃射他一番,冷冷地說:“我去哪兒?需要向你匯報。”
水哥被嚇得起了一身冷汗,“不是,怕你又消失了。”
“你們走開。”李遠一開口,所有人乖乖地閃開,開出一條道路。
一路狂飆車,腳踩油門加速前進,來到葉子村裂谷邊緣,身后幾輛車也開足馬力追蹤,其中一位男子,臉輪廓硬朗線條,小眼,高挺鼻子,厚厚嘴唇片,染著淡黃色頭發,額頭處有一條刀疤,身材高大,大家稱他為柄哥,憨憨地問:“水哥,老大這是去懸崖邊,他是想要干嘛?”
水哥用力拍打柄哥,粗聲粗氣地說:“我又不是老大肚里蛔蟲,怎么知道?”
柄哥摸摸后腦勺,傻傻地問:“我們還要不要跟著老大?”
水哥怒氣地說:“當然要跟,必須的,消失半個月,難得找到他,快跟上他,免得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