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警官右腳重重地踩油門,發動機嗡嗡轟鳴聲響起,車頭抬起直沖進立方體畫面,最后整輛車穿進畫面,徐徐地浸入,直到整輛車淹沒畫面里,片刻后,整輛車子又一次從畫面中嘭地一聲落地,來到那個平行世界。
倆人掏出一個黑色口罩,再次戴上,這個平行世界或許有多個他們滯留在這里,在未確定前,為了安全起見,依然蒙上半張臉,非必要時候不可露臉。
楊警官提醒他這幾天最好別打草驚蛇,看那個刀疤臉李遠不是好惹的貨,這人面相長著一副心狠手辣,兩個字形容他‘兇殘’,身材壯碩,不是那么好對付。
這幾天倆人呆在旅館,晚上李遠練起柔道,一招一式閃電般快,準,楊警官跟著他學起柔道,白天兩人輪流追蹤刀疤臉李遠。
掌握了刀疤臉他的行蹤,大致知道他接下來的行蹤,去哪里,和哪些人交談,每天晚上他都會去酒吧,和酒吧女子摟摟親親完后,深夜經過這個悠長漆黑地巷子。
倆人決定在巷子中間轉角處埋伏他是最佳地點,昏暗,無路燈,無攝像頭,人少,下手地方。
就決定今晚下手,今夜的月亮升到空中,越發皎潔明亮,滿地灑,似乎不需要路燈,成了一盞空中照明燈,原本黑咕隆咚巷子,地面上亮起月色,地面上房屋輪廓倒影清晰可見。
那個刀疤臉的他,臉漲紅,搖晃著身體,一股酒氣味,哼著歌,地面上映襯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靠近他們藏匿的位置,他頓住腳步,站在巷子邊,脫下褲子,發出噓噓地聲音,片刻,嘀嗒嘀嗒地尿液滴落地面。
兩人對視一番,楊警官對李遠做了手勢,大致意思就現在,叫李遠先去試探,楊警官藏在一邊,留一手,來個黃雀在后。
李遠緩緩地靠近刀疤臉他身后,來一個措手不及飛撲,刀疤臉的他倒地,扳起他的手臂到后背。
然而刀疤臉的他用起蠻勁,力氣大,他身材相較李遠魁梧,一瞬間掙脫李遠的手,一個轉身,雙手推開李遠,彈跳起,反撲李遠,坐上李遠腹部,攥緊拳頭,往他頭,臉,腹部狠狠地揍,“你是那晚上的他,對嗎?”
李遠雙手護住頭部,雙腿緩緩地抬起,靠近刀疤臉的他腰部,準備要勾住他腰部,“是的。”
刀疤臉的他好奇地問:“那個晃動應該消失了,你是怎么找到我?”
李遠往他身上吐出口沫,這種人生性兇殘,濫殺無辜,毫無人性,要是被他發現這秘密,那所有平行世界的李遠都要遭殃,“你不需要知道,你這種人就應該受到法律制裁。”
刀疤臉李遠,惡相看著他,哈哈哈大笑幾聲,輕聲說:“那又如何,我無意中來到這個平行世界,這個平行世界的李遠無父母,無妻子,無家人,正是合適身份,一刀殺了他,代替他,我依然是個干干凈凈的人,你無法制裁我,警察抓不了我,沒人相信?!?p> 躺在地上李遠聽著他這套說辭,多么刺耳,簡直臟了耳朵,后牙槽摩擦,恨不得立刻將他五馬分尸,撕爛他的嘴,“你殺了這個平行世界的李遠?”
刀疤臉李遠毫無悔意,沾沾自滿地說:“就那個晃動前,運氣來了,無意間來到這個平行世界,來到他家門口,一刀剛好,干脆利落,不多一刀。”,說完這話了,一只手在脖子處做了個傾斜下滑動作,示意一刀下去。
李遠一想到他說‘干干凈凈’幾個字,怒氣直冒,這種人進牢里度過一輩子,這還便宜了他,怒吼:“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殺了人,就是有罪,不管你逃到哪,你就是不干凈的人,殺人犯?!?p> 刀疤臉李遠將黑說成白的,冰冷地說:“那又怎么樣,沒人知道,我那晚上就應該弄死你,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得不擇手段,更何況這平行世界多出一個和你長的一樣的人,就得更狠,將多出來那個除掉,代替他生活?!?,他反問道:“難道你不是這樣想嗎?”
李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代替誰,我只想回到原來的家?!?p> 刀疤臉李遠臉露置疑,“我就不信,每個人的心是貪婪,自私的,我相信你也會這樣做,如若你原來的世界,早已被另外一個人代替了,你也會和我做相同的決定,我就不信你是有多么地高尚?!?p> 李遠咬牙切齒地說:“我和你不是一類人,她們那么地弱小無辜,你都不放過?!彼D了一下,想起她們慘死地畫面,滿腔義憤地問:“你為何要殺了那個平行世界的黃清和女兒佳佳?”
刀疤臉李遠聽見‘無辜’兩詞,臉上怒意生出,嗤笑一聲,這個詞是多么地嘲諷,多么刺耳,“無辜,你知道那個賤人對我做了什么,她害我平白無故地蒙冤坐了8年牢獄,這8年期間我在監獄是多么煎熬,我才是無辜的,可沒有人相信我是無辜的。”他停頓了一會兒,指著臉上大小不一刀疤,“看見了嗎?我臉上刀疤是她的杰作,我在牢里蹲了8年,她卻在外逍遙快活8年,難道她這種惡毒婦人不應該受到懲罰嗎?沒想到天開眼還能遇見她,我想都沒想,只想殺了她,她罪有應得,警察抓不了她,法律懲戒不了她,我就代替法律懲戒她,什么叫正義,我這種才是正義?!?p> 一派胡言,說的如此正義,可那孩子佳佳那么小,只有8歲,都不放過,無法理解,“就算她害了你,也輪不上你來懲罰,你殺了她就算了,你為什么要殺了那孩子?”
“那孩子,佳佳,是撿來的?!?p> “你是冷血殘忍的人,毫無人性,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币坏┤诵哪菞U秤傾斜,扭曲,就沒有公正之說,李遠趁著他停住手,他在地面上抓起一把泥沙,扔向他的眼,張開嘴咬住其手臂,刀疤臉的他‘啊’凄厲慘痛叫喊,眼睛辣起,瞇起眼,疼痛,欲要用手清掉眼球上的泥沙。
地上躺著李遠早已死死地咬住他左手臂,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雙腿死死絞住他的腰部,再利用柔道三角絞技,纏住他身體,刀疤臉的他無法動起手,然后李遠拉住他的手臂,將自己頭部往刀疤他的頭部狠狠地迎面頂撞上,脫身跳起。
刀疤臉的他慘叫幾聲正用一只手捂住額頭,另一只手抹掉眼球上的泥沙。
這時候楊警官早已走到刀疤臉的李遠身后,掏出槍對著他的頭,“別動,我已經將你剛才的罪證錄下來,你逃不掉?!?p> 未等刀疤臉的他反應過來,楊警官將他雙手拷起,上腳狠狠地踢他的膝蓋,他猛地屈膝重重地跪地,“你這一跪,向被你殺害無辜人懺悔去吧,不過你也不會懺悔?!?p> 刀疤臉的他反應過來時,臉一驚,“你是誰?”
楊警官:“我是代表月亮消滅你?!彼蹇葞茁?,“我是來自那個平行世界警察,專治你這類犯罪分子,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的罪是逃不掉,你這牢是至少坐一輩子,坐一輩子都不夠?!?,他呸地一聲,“你那話說的一套套的,在我這不管用,你殺了人,就是殺人犯;穿著人模狗樣的,哪怕是一身白衣,依然是臟的;你偷了別人的身份,你還是你,未曾變過;你的心是黑的,扭曲的,你這種人代表不了正義。嘿,還代表正義?!?,他最后幾個字‘還代表正義’特意重重地大聲逐個念。
李遠對著刀疤臉的他說:“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正義。”
倆人將其蒙上他的眼。
刀疤臉的他怒瞪他們,掙扎著,大喊:“我才是正義,你們倆干什么?”,楊警官封住其嘴,被封住嘴后,無法發出聲,只聽見嗚嗚的幾聲。
倆人帶著倆名罪犯,定要將這兩名罪犯繩之于法,再次啟程來到葉子村那條裂開縫懸崖邊,再次開車墜入谷底。
倆人睜開眼,白光刺眼,片刻后,再次感受到無數個晃動,頭被晃得眩暈,身體也跟著搖晃起,晃動過后,過了幾秒,面前一圈360度呈現無數個平行世界的立方體畫面,有些重疊的畫畫,這些畫面僅僅停留30來秒,要快速的尋找楊警官的平行世界。
他看見一個畫面上懸崖邊上有警車,杜警官在那里,裂谷邊上隱約地T型標志,之前做的那個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