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者憤憤離去,眾人這才深吸一口氣。
身材放松的靠在座椅上,但是大家仍然沒有說話,會議室里只有大家濃重的呼吸聲。
一個瘦高的男子率先打破沉默
“你們怎么看?”
“怎么看?”一個戴眼鏡的長發中年人嗤笑了一聲,“坐著看唄,難道你以為把動畫短片的選拔權下放到人群就有用了?”
他晃了晃頭,身體完全倒在座椅上,鼻孔朝天看著眾人。
“在做的哪位不是出國留學回來的啊,老劉,哈佛的,老張,迪拜的,老趙…………我們這么多人都搞不定的東西,讓大眾做又怎么了。到最后不還是從我們中間選。”
“也就是你……”長發男輕蔑的瞥了一眼瘦高男,“國內科班出身,才會在這里焦頭爛額,唉聲嘆氣的。”
“羅子昌!”瘦高男仿佛被戳到痛腳,跳起來指著長發男,“國內科班出身怎么了,瞧不起誰呢?”
羅子昌呵呵一笑,用手扒拉了一下頭發,目光斜視:“就瞧不起你咋了,一個野雞大學畢業出來的,也敢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
“你!”瘦高男聽到這番話,雙眼冒火的瞪著羅子昌,一副要上去拼命的架勢。
“哎哎哎,都消停一點,別吵了。”最開始的說話的胖子站起來打太極,“小劉,你也別生氣,老羅說話不過腦子,我在這替你給他道個歉,”
劉健狠狠的看了在座的眾人一眼,氣呼呼的做了下來。
在座的都是國外留學回來的知名導演,龍華國目前的娛樂水平確實跟不上世界的檔次,所以這群人對自己都抱有一定程度的偏見。
胖子看著劉建坐了下來,笑呵呵的道
“現在我們不是內斗的時候,王書記都發怒了,這是要上國際拿獎的作品,我們也不能啥也不干,大家到時候統合一下,集思廣益,做一個好的短片,別被那些網絡投稿的作品比下去。”
羅子昌不屑的撇了撇嘴,語氣傲慢的說道:“就他們?一群沒學過的粗人,他們能懂些啥,會用電腦嘛?會程序嘛?會繪畫嘛?哦,說不定可能比在座的某位科班出身強,到時候別被人家打臉啊。”
劉健直接站了起來,“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遍,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來打啊,來啊,有本事打死我,今天你不打死我,我是你爸爸。”
草!
劉建直沖沖的走過去,擼起袖子準備打人,卻被胖子攔住,臉色難看的看著他
“劉建!”
“好好,”劉建指著眾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們合伙欺負我是不,今天老子不干了,老子退出這個導演協會。”
看著劉建摔門而去,羅子昌鼻孔哼了一聲。
張億嘆了一口氣,也沒有挽留,畢竟說實話,一個國內科班出身的導演,他們還真看不上。
看著氣焰囂張的羅子昌,張億也沒有指責什么,畢竟在做的人群中,就數者這個羅子昌最厲害,這次的動畫短片還要靠著人家完成。
…………
丁逍躺在夏月的出租屋里,雙眼無神,眼神渙散,要不是時不時呼吸一下,恐怕別人還會把他當成死人。
“什么表情,不就是丟了一份工作嘛,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夏月在一旁刷著電腦,看看有沒有什么出名的渠道。
聽到這話,丁逍才緩過勁來,強撐著吐槽道
“什么叫就丟了一份工作,那可是一份工作啊,怎么從你嘴里說出來就是跟吃飯一樣簡單。”
說完又癱倒回床上,一幅生無可戀得模樣,“這次死定了,要是被我爸媽知道那不得打死我。這可是他們拖了好多關系才幫我找到得工作。”
隨后他狠狠得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都是自己賤,老老實實去上班就好了,干嘛非要找夏月喝酒,結果現在好了,工作沒有了,未來也沒有了。
都怪夏月當初說的實在是太富有感染力了,自己一時不查就跟著陷了進去,現在好了,進去出不來了。
夏月沒有理會心如死灰得丁逍,一心一意得在看著網絡,尤其是京電這塊兒,這可是龍華國唯一指定官方渠道。
要是再這里找到什么渠道,那簡直就是一朝沖天,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
嗯?國際選拔大賽?
夏月看著剛剛才出現得通告,連忙點了進去。
【第一屆龍華國國際大賽動畫短片正在報名,排名票數前三將有機會代表龍華國出戰國際大賽。】
【要求如下:1.短片要求以動畫形式上報,包括但不僅限于,水墨,手繪…………
2.短片要求主題——親情;
3.短片時常控制在三分鐘以內,兩分鐘最佳;
4.短片最好能呈現多元化情緒。】
【最終入選者,將會獲得一萬元得現金獎勵和‘第一屆龍華國最佳動畫短片’的稱號】
夏月看著這個公告,興奮的跳了起來。
連忙把丁逍叫了起來。
丁逍一看,哭著臉對夏月說道:“月哥,你要做這個?”
不是他看不起夏月,而是這種國際性的短片一般都是國內出名的導演制作,都是經過多個團隊的思考,打磨,才能制作一步精美的動畫短片。
而他們,兩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個學的編程,一個學的機械。
說的好聽點,跟動畫有那么一點關系,說的不好聽,他們兩個加起來就是修電腦的,還是那種沒上過手的。
“沒錯,而且我已經報名了。”
夏月抬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丁逍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夏月,在想要不要給精神二院打個電話。
“月哥,我剛畢業,什么編程都不會,就會一個flash動畫啊。”
“沒問題,”夏月胸有成竹的說道:“會flash動畫就夠了,我保證我們這次可以拿第一。”
丁逍簡直要瘋了,他本能覺得這不可能,但是在看見夏月那張帥氣臉上的笑容,他卻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仿佛夏月說會拿第一,他們一定就會拿第一一樣。
“我一定是瘋了,我竟然覺得你說的沒錯,甚至很想支持你!”
丁逍囔囔自語,現在他覺得真的應該給精神二院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有兩個病人逃出來了,還妄想拿到國際賽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