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國春光漫爛季節。
FJ省福州府西門大街,青石板路筆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門。一座建構宏偉的宅第之前,左右兩座石壇中各豎一根兩丈來高的旗桿,桿頂飄揚青旗。右首旗上黃色絲線繡著一頭張牙舞爪、神態威猛的雄獅,旗子隨風招展,顯得雄獅更奕奕若生。雄獅頭頂有一對黑絲線繡的蝙蝠展翅飛翔。左首旗上繡著“福威鏢局”四個黑字,銀鉤鐵劃,剛勁非凡。
已是深夜時分,鏢局內依然燈火通明,大門敞開,鏢局外青城派余滄海一行正隱匿行蹤打算突襲而入,突然內里船來一陣渾厚的聲音“貴客來訪,何不入內一敘。”
青城派眾人皆是一愣,正打算回應,余滄海揮手示意不要行動。
又過了一陣,其內再傳出“既然已經來了,就進來坐坐,我福威鏢局這點待客之道還是有的。”
余滄海見狀率眾踏步而入,哈哈笑道“早就聽說福威鏢局林震南威震南方武林,武功深不可測,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鏢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不一會兒左右兩邊便整齊的站滿人,約有六十余,
“熱烈歡迎青城派掌門余滄海。”
聲音整齊劃一,喊了三遍。
林震南正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
“余掌門遠道而來,我知你為何而來,平之,將僻邪劍譜取出,交給余掌門。”
“是,爹爹。”
旁邊一名錦衣少年,約莫十八九歲年紀,腰懸寶劍應聲而出,彎腰將兩本僻邪劍譜交給余滄海,余滄海旁邊一人接過劍譜,林平之回到父親身邊。
“兩本僻邪劍譜,一本是我林家傳下,一本為先祖所藏,最近被小兒找到,余掌門可看了再做決定。”
余滄海接過劍譜,只翻看古樸的那一本,翻開第一頁只寫了八個大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余滄海怒瞪林震南,手按劍柄正欲出手。
“余掌門稍安勿躁,往后閱讀便知真假,哦,我將劍譜已分別送給了少林、武當、五岳劍派,數量足夠,余掌門手中是先祖留下的原本,或許更為精妙。”
余滄海聽聞后,直接轉身離開。
第二日江湖傳出“福威鏢局”林家將家傳家譜送出的消息,若愿意者皆可去“福威鏢局”各個分舵領取,只需一兩銀子的工本費。
一年后,江湖上隨處可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捏著蘭花指說著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話語。
此后的江湖可謂陰盛陽衰至極,但是血腥殺戮卻少了許多。
比如說今天兩名劍客正欲對決,其中一人突然問道:“咦,你的粉底在哪買的,看起來好白皙呀。”
另一人聽后忙回答道:“嘿,我跟你說,這是‘福威坊’剛出的新品,我這還有他們限量版的護手霜,你看我涂了之后好嫩滑。”
“我看看,我看看,真的耶,我也去買一瓶,改天找你探討下養顏護膚。”
“就是,打打殺殺已經是過去了。”
不過江湖嘛,總免不了爭斗,經常能見到兩個漂亮的人因為爭奪一男子而大打出手,最后總是男子以死相抗,三人快快樂樂的一同離去。
少林派與武當派的掌門這日正在會晤,好在武林的兩位泰山北斗未變得不男不女
“沖虛道長,你看如今江湖如此烏煙瘴氣如何是好呀。”老光頭問道。
“方證大師,我們不妨將自己門派的武功心法也放出,如此應當可以抵消那僻邪劍譜帶來的陰氣過重。”老道如是說道。
“怎可如此,我少林派花了如此長時間才有如今如此多的武功秘籍,怎可直接送出。”
“也不是直接送,我們就學福威鏢局那樣,以一兩銀子賣出便可。”
“要賣你自己賣,老衲可不做那欺師滅祖之人。”老和尚生氣了,轉身離開。
“這怎么就欺師滅祖了,我回去就讓人開始抄寫。”
此后月旬,江湖上又多出了太極劍、太極拳、武當九陽功、純陽無極功等極品武學。
少林寺眾僧知道后正猶豫不決,卻不想當晚便有輕功絕頂之人潛入藏經閣將洗髓經、易筋經、大力金剛指等絕技盜出且未被發現,一直到江湖上已經流傳了這些武功絕技,眾僧去藏經閣查看方知失竊一事。
而江湖上流傳出少林武當不愧江湖泰山北斗,將自家武學公之于眾,少林眾僧也只好認了這事。
后來各門各派皆將武學開放,若有愿意者皆可入門修行,且不用獨守一派,隨時皆可離去。
自此后若有兩人約架呼朋喚友,尋找之人皆是自己門派中人,大家相互勸解,這江湖爭斗更少了。
再然后江湖門派成立武功書院,將各門各派的高手請去授課,入學費十兩,每年書本費、住宿費等十余兩,四年后通過考核方可畢業,授發書院認證文書,持此文書者在江湖行走有面,而且不論民間組織亦或朝廷衙門,若持有此文書皆可入內享有豐厚報酬。
江湖享有了難得的數十年的和平。
但隨著時間推移,書院取代了門派,但是書院內各派分歧日重,又分出了各種分院,相互看不慣,相互間攻伐不斷,這江湖又是一片刀光劍影,意見不合便是拔刀相向血濺五步。
這江湖好像又回到了過去,卻又有所不同,男子漢少了,不男不女的多了,女人和女人搶男人,男人和男人搶男人,男人和女人搶男人等等屢見不鮮。
或許這江湖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