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路小揚電話里聽出了徐文還在睡夢中，“該起來了，我們快開完會了，你，還能準時到嗎？”

　　“幾點了？”徐文朦朧中問道。

　　“我看看，已經快要10點了。”

　　“你們開會的時間也太長了點！”徐文說道，“好，掛了電話我就在寫字樓等你，不著急。”

　　徐文起身走進浴室沖了涼，換上一件干凈的白襯衫，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徐文！”路小揚遠遠的看到徐文喊到，“下次定個鬧鐘，早點起嘛！”

　　“阿揚，你等多久了？”

　　路小揚白了徐文一眼說道，“看時間啊老兄！”

　　徐文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開始吧。”

　　兩人蹲守在寫字樓門口，閑閑散散的聊著天，路小揚也沒有昨日那么緊張了，她抱著輕松的心態，和一位寫字樓的某公司的員工，聊起天來。

　　“你們的工作好啊，在戶外，很輕松的樣子。”那位與路小揚聊天的員工說道。

　　路小揚和徐文對視而笑，“還好還好。”

　　“大哥，你看我和你說了這么多，考慮下？”

　　“不了，先留個聯系方式吧。”

　　路小揚認真的存好電話，問道“你的名字…？”

　　那位員工拿過路小揚的手機，自己敲好保存，起身說道，“回去了，電話聯系。”

　　待那人走后，路小揚洋溢著喜悅，問徐文“我是不是有進步了？”

　　“嗯，確實有進步。雖然是無效的客戶。”

　　“無效的？”路小揚好奇的問道。

　　“是啊，他不想辦理。”徐文解釋道，“雖然你沒有用昨天那種讓人很容易就拒絕的話術來交流，而是貼近他，通過聊天與他拉近了距離。也正是你用心的交流聊天，他本想一口回絕，拒絕你，現在迂回的留個聯系方式，聯系你是他的事情，具體什么時候聯系你，也是他決定的。他可以一直不聯系你，這樣，讓你明白他并不想辦理。”

　　路小揚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么復雜。”

　　“是啊，人和人的交流溝通，本就是非常復雜不確定的。”徐文說道。

　　“走吧，中午了，去吃飯。”

　　這一次，徐文讓路小揚點餐后，自己點餐。兩人客氣的吃著午餐。

　　“外面的還曬啊，最近我都已經黑了，本身也是不是白的那種。更黑了！”路小揚看著餐館外的火熱的太陽，不想動彈，更沒有動力了。

　　“其實，剛才我說的也不全對。”

　　“剛剛嗎？”

　　“恩。有時候，或許某一天他急需外出，急需使用信用卡，需要辦理卻找不到人。這種時候也是有的，他可能突然記起某一天一位客戶經理的聯系方式靜靜的躺在他的手機通訊錄中，于是，你就成功了一單。”

　　“所以，就不能指望，抱太大的希望。他也躺在我的通訊錄中。”路小揚說完，又看了一看餐館外的街道。

　　一連著幾天，徐文和路小揚，準時來到軒宇寫字樓集合，雖然業績量不是很好。寫字樓似乎成為了兩人初識互相了解的秘密基地。

　　還沒回到員工公寓樓，徐文就在走廊碰見了那個刺猬頭偉明。

　　“好幾天沒見到你人了，消失了一樣！”偉明說完這句話，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消失？還不是放假的緣故。”徐文拿出鑰匙開了3205號的房門。

　　躺在床上，蔚星辰的信息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來信了。優柔寡斷的自己，既然都知道不應該繼續深入接觸，參與到蔚星辰的生活，還是糾結著又矛盾著，期望蔚星辰的信息，期望她的一個電話。

　　“明天我開車，咱們轉轉江南市吧。”徐文給路小楊發送了信息，很快收到了回復。

　　“好。”

　　路小揚等在寫字樓門口。

　　“走，上車。”

　　“我們去哪？客戶都在街上嗎？”路小揚抱著背包問道。

　　“是啊，客戶灑滿了江南市，別著急。雖然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尋找去定位，咱們順著這條街走吧，走到哪里，今天就是哪里了。”

　　“徐文，我昨天回去，把我住的附近的商鋪和寫字樓轉了一小圈，你看！”路小揚給徐文展示道“加了四五個人的聯系方式，其中有一位是寫字樓的，他今天約好時間是晚上七點鐘。”

　　“晚上就不要去了吧！”徐文打著轉向盤，“太危險了。”

　　“不行，我要去呢。答應好人家的，一定要守信用。”

　　“呵呵，為了這一個不確定因素，值得嗎？”徐文問道。

　　“先不說值不值得，你怎么知道他是不確定的，明明都已經約好了的。”

　　“客戶不是你，你需要業績，所以你一定會去。他的需要可有可無，這又不是必須品，他可能在下一秒突然反悔，他不會通知你的，也不會告訴你他真實的想法。你去了，他一口回絕你就好了嗎。難道他回絕你還會遭遇生命安全？不可能，頂多是兩種情況，你破口大罵，你沉默不語。無論哪一種對他都沒有利益的損害和影響。”

　　徐文看看路小揚，發現她鐵了心一定要去，無奈的說道，“你要非要去走一趟，我陪你。”

　　整整一個白天，徐文帶著路小揚繞著江南市微水區的每一條公路轉了一遭，收獲也是不小。徐文還是想打消路小揚的最后一單的想法，因為時間確實太晚了，況且又是一個女孩子，雖然自己嘴上說著陪她去。但是，這種習慣一旦養成了，對未知危險的毫無警備的心理一旦形成，那以后徐文不在和她搭檔的時候，遭遇危險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阿揚，我們今天已經把BJ現代公司以單位的形式談下來了，這么大一塊的業績，今晚就不要理會那個人了。而且我隱隱覺得，一定是不可靠的事情。為什么他不白天約你，非要等到晚上七點，現在都已經下午五點半了，過去很快，他要是說，你們提前來，我沒有時間，非要等到晚上七點，想一想，阿揚。”

　　路小揚低著頭不語。再次抬起頭時，語氣堅定“不行，一定要去呢！走吧，徐文，導航我來搜一下地址。”

　　徐文低頭看著路小揚，真是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