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蔚星辰抬頭望著徐文,兩人都戀戀不舍地望著對方許久。
“恩。”
“我看著你走,我再回去。”蔚星辰頓了一下說道。
“送你,吃飯時說好的,我送你。”徐文感覺說出這句話時,自己的兩片嘴唇黏在了一起。
這時一輛出租車駛過,蔚星辰招手?jǐn)r下,和司機說了幾句,轉(zhuǎn)頭喊徐文“徐文,快來!”
“好吧,犟不過你。再見。”徐文上了車坐在后座上,車子駛離,蔚星辰朝著車子揮手,不知道徐文是否看見了。但是,徐文不敢回頭,他怕他一回頭就不想走。快要駛出櫻花路東門時,徐文慢慢回頭,望著后車窗櫻花路黑夜深邃的幽深,他知道,蔚星辰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住所了。
“帥哥!嗨!”司機打斷徐文,“去哪里?”對了蔚星辰不知道自己的住處的,徐文說“門房區(qū)江華銀行員工公寓樓。”
“好。”
清冷的街道,司機駕著車飛速的奔馳在江南市的公路上。路燈映著車窗,打在徐文的臉上,徐文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相處的時光像煙火,轉(zhuǎn)瞬不得不揮手告別,他很想留下來,留在蔚星辰的身邊。可是,他們才剛剛認(rèn)識,如果直白地告白,蔚星辰一定會覺得自己輕浮,也一定會拒絕的。想一想之后的日子里,還可以慢慢培養(yǎng)兩個人的感情,徐文想到這里,就莫名的開心,他覺得他吃了很多蜂蜜,很多,他的嘴里都是甜的,他的心里是融化掉的雪糕,溫?zé)嶂难└猓牧鬟M他的心田,以至于,一切都是黏黏膩膩的。
32層的電梯很快到了,“叮咚”的達到聲,讓徐文更加回味江南文學(xué)大學(xué)遇見的蔚星辰。
“哎,你可算回來了!放假了還去跑業(yè)務(wù)這么晚嗎?”偉明圍著一條浴巾,頭發(fā)剛剛洗過,在擦著頭發(fā)。
“你這是什么表情?我房間的浴霸壞掉了,來你房間洗個澡。”看著徐文一臉石化當(dāng)場的表情,偉明解釋道。其實,一聽到徐文國展活動業(yè)績達標(biāo),老大給他放了一個月的假期,小組的齊浩,查理和偉明都坐不住了。畢竟,徐文可是他們暗中要調(diào)查的對象,這對象一個月不來,可找個什么機會接近和了解呢?上次一致投票讓偉明出馬,這不,偉明在徐文的房間,想盡辦法要留下來。
“洗完就回去吧。”徐文脫下外套說道。
“那怎么行!”偉明直接躺在徐文的大床上,解下浴巾,男人的肌肉線條分明。徐文余光瞥了一眼,果然,年輕人不怎么鍛煉,肌肉都是這么緊致,要是哪個女孩看到豈不是流口水流了一地。
“那我去你房間。”徐文說道,他已經(jīng)將衣服掛好。
“這么熱的天,你不洗個澡?大熱的天,跑到晚,渾身臭死了!”偉明在大床上翻來翻去,找了個最佳的最舒服的姿勢拄著手,對徐文說道。
“不洗了,房間鑰匙給我。”
“窩草,那可不行,我的床該被你睡臭了,我還怎么睡!”
“大哥,那你洗完了不回自己的房間,賴在我這里做什么?”徐文無奈地看著光溜溜的窩在自己床上的偉明問道。
“空調(diào)也壞掉了!這么熱的天,晚上沒空調(diào)怎么睡得著?老子受不了!”偉明大言不慚的說完,躺在床上打開了電視機,選著頻道。
“徐文!明天干嘛去?”偉明一邊選著電視節(jié)目一邊問道。
“我去洗澡,把鑰匙給我。”徐文不理會偉明,直接進了浴室,浴室的噴灑一打開,整個熱氣噴灑在鏡子上,周圍都是輕飄飄的水汽。
“徐文!徐文!”偉明在外面大喊大叫著。
“干嘛?說!”
“冰箱里有啤酒沒?出來給我?guī)б黄俊!?p> 真是對偉明這種自來熟的無語,自己躺在床上不會起來拿嗎?已經(jīng)退化的起不來了?
“自己去!”洗個澡都不安生,徐文本來在進門前還沉迷于蜜糖的幻夢中,一推門,夢被打碎了一地。
“老子跑了一天,不想動!”偉明在外面大聲地回道。
“老子老子,難道我是你兒子嗎?”徐文低聲喃喃道,不想在被這個刺猬頭打擾洗澡的心情,圍上一條浴巾,到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扔了過去。
“窩草!你慢點!想砸死老子嗎?”
徐文黑著一張臉回到浴室繼續(xù)洗澡,浴室外,偉明一張嘴喋喋不休地說著“啊!真他娘的痛快!”
“喝個酒也堵不住你那張破嘴!”徐文說道。
“你懂什么?弱雞一個!”偉明躺在床上看著電視節(jié)目喝著啤酒吹著空調(diào)愜意地回道。
從浴室出來的徐文被偉明的那句“弱雞”刺激到了,皺著眉頭,黑著一張臉,有種火藥桶隨時炸裂的架勢。
“你小子在我房間又是洗澡又是占著我的床!什么意思你,”徐文光著上身,偉明注意到徐文和自己比起來,皮膚黝黑,健康的小麥色。平時看他不像是熱衷戶外運動的人啊,那結(jié)實的肌肉線條,比自己的更優(yōu)雅的延伸。甚至,臂彎都能清楚分明的看到肱二頭肌。
正在偉明目不轉(zhuǎn)睛的盯看徐文的肌肉,徐文一下跳上床,按住偉明的脖子,“弱雞,讓你看看什么是弱雞。”男人的氣息混合著沐浴露的香味,偉明的臉?biāo)⒌囊幌伦泳图t了,熱的自己都害怕起來,“他媽的,老子可不能獻身在這里了!”偉明想著,使勁掙脫徐文的手,捂著脖子喘著粗氣,吼道“慢!慢著!開玩笑你也當(dāng)真!趕緊去老子房間睡去!”說著,一把抓起自己脫掉的浴巾甩了過去,甩到了徐文的臉上,浴巾緩緩的從徐文的臉上滑落,像個慢動作,偉明看到了徐文一種要殺了自己的目光。
“干嘛?”看著徐文并不為所動,偉明在心里罵了娘,“查理這個狗日的,要是今晚我出了什么事,和他沒完!都是這狗日的出的什么餿主意!”
“你,回去!”徐文咬著牙說道,他是真有些生氣了,男人的面子不要了嗎?這是他的房間他的地盤,不能由著偉明這種刺頭胡鬧。
“不!老子可不走。你個大男人,心眼這么小,”偉明邊說邊用手比劃著做了一個小心眼的手勢,“嘰嘰歪歪,婆婆媽媽!諾!鑰匙在我上衣口袋,你自己去拿。”
偉明大言不慚地說完,那瞬間紅的臉,早就冷卻下來,反倒是,徐文的鼻子和臉被說的冒著青煙,有怒難以發(fā)作的窘迫。他下了床,拿上偉明房間號牌的鑰匙,摔門而去。
“哎!窩草,嚇?biāo)览献恿恕!眰ッ骶徚艘幌律瘢闷鹗謾C撥通了查理號碼“查理你個狗日的!”
“大哥,這么晚就是罵我,明早見面在說嘛!我兒子睡了都。”電話那頭傳來查理惺忪地聲音。
“窩草,一萬頭草泥馬從我心頭奔騰啊!徐文!”顧慮到徐文有可能還在門外偷聽,偉明放慢了語氣,放低了聲音,用手捂著電話繼續(xù)說道“徐文剛剛把老子按在床上了。”
“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驚天新聞!”查理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快說!然后呢?”
“然后?老子當(dāng)然不能獻身了!我還是個處男呢!以后還娶不娶媳婦!”
“你低聲,低聲,噓!”查理狂笑。
“老子不干了,愿意誰干誰干!”
“那怎么行?和尚干不來。”查理狂笑。
“那你呢?莫給老子說,你是爹,你有兒子。”
“你不都說了,我還說啥。行了,小心行事,見機行事。睡吧,明天見面說。對了,偉明,你莫不是忘了最重要的,”查理本來狂笑著,突然想起什么來,問道。
“最重要的,老子怎么會忘。問了他明天去哪?什么也沒問道。”
“那你剛剛激動的跟個要上花轎的娘子。”
“沒問道才,才,哎,要是問到了,我獻身就獻身了。沒問道扯什么鬼!”偉明氣惱地不知道說查理那只豬腦什么好,否則這大半夜的給他打什么電話,還不是差一點,自己可就...身節(jié)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