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好,在下正是林沖,想來你這里定一批瓷器,不知可方便?”林遠恭恭敬敬的說道
“這兩天正好沒什么生意,就是不知教頭想要定什么?”
……
林遠要來紙筆,把現代奶茶那種一次性塑料杯的形狀給畫了下來。沒錯,他想做奶茶杯,但這古代沒塑料也沒有玻璃,只好做瓷的了。
“大伯,就做這樣的,圓柱形,底面稍小,開口稍大些。”
“你說的這種我沒見過呀,不過應該不難做。只是你確定要做這種嗎?”
“對,就這種,白瓷器上邊再給我寫幾個字。”說罷,林遠拿出紙,在畫好的奶茶杯中間又畫了個方框,方框里從右往左、從上往下,寫了四個字“林氏奶茶”。
大伯看了看,也不再問,準備先做個模具出來。一邊做,一邊看著林遠在旁邊比劃。
一番攀談得知,這大伯姓趙,早些年跟著父輩從錠州來到了東京,開了這瓷坊。
“趙大伯,那你就先做著,我自己轉轉。”
……
林遠轉了一圈,發現這瓷廠挺大,大爐子有五個,小爐子有八個。工匠有三四十個,基本上都是些中年人。
倉庫里堆的瓷器更是不計其數,有碗、盤、瓶、碟還有枕頭等等,大多是白瓷,也有些紅、黑瓷。林遠細細看了看,發現這白瓷胎土細膩,胎質薄而有光,釉色純白滋潤,有的上面還有淚痕。隨便一件放到現代,那可都是價值連城。
出了倉庫,又回到門口,趙大伯也正好做出了模具。“這等捏好瓷泥,還要再燒一天一夜。不如教頭先回去等著,明日我再叫人把樣品送到你府上去。”
“如此,那就有勞大伯了。”林遠說罷,給了大伯十兩定金。
……
剛回到府里坐下,喝了口珠珠奶茶。老周就把做牌匾的匠人給找來了。
“林教頭。”匠人朝林遠拱了拱手。
“我想開個酒樓,需要做個門上那種牌匾,上面寫‘林氏酒樓’就行。”林遠也不會起什么名字,就叫個林氏算了。
“對了,‘林氏’和‘酒樓’中間再加個圖案。”說罷,林遠又叫人取來了紙筆。
既然要開酒樓,那就得有個商標。林遠在紙上畫了杯奶茶,又在奶茶底部畫了堆小圓圈。畫完,感覺不對勁,總覺得還缺了點什么。想了想,又在奶茶里邊加了根吸管,吸管頭向上伸出一截,又向左邊彎了九十度。嗯,這才對,現在看起來就和透明塑料杯里裝著珍珠奶茶一樣了。
沒錯,林遠打算讓這珠珠奶茶做商標。
這匠人看了,一臉懵:“不知教頭所畫何物啊?”
“這個先不告訴你,等我酒樓開張,你來了就知道了。”林遠賣了個關子。“就按我說的去做吧,記得把這個圖案加到牌匾的中間。對了,你會不會做店鋪門口掛的那種大布條子?”
“教頭說的是酒樓上掛的幌子吧。這個我會做。”
“對,就是幌子,你再給我做個幌子,就照我畫的這圖案做,做大些,這堆圓圈上面的空白處就寫‘珠珠奶茶’四個字。”
“開業那天記得來啊,我請你喝珠珠奶茶。”
……
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中午吃完飯,林遠有些困,剛想睡個午覺,沒想到劉副將卻來了。
小劉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剛進院子便高聲喊道:“大哥,我查到消息了。”
“先進來,進屋里說。”林遠出來說道。
小劉進了屋里,先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哎,這是什么茶?不對,這是奶,不對,這有茶味。”邊說邊看著杯子里的奶茶,一臉的疑惑。
林遠看著小劉這副傻樣笑了起來。“行了,別不對了,這是奶茶。”
“奶茶?沒聽說過啊。”
林遠心想,你要是聽說過才怪了。“先不說這個,你剛才說,有甚消息了?”
“上個月你不是出手幫老余打架了嗎,可誰知莊禾賢那幫鳥人這么不禁碰,有幾個還受傷了。”
林遠聽了這話,不僅不困了,還頓時來了精神,說道:“就因為這個,莊家就想要我的命,這也太扯了吧。”
“不止這個,受傷的里邊還有個人,是莊風的遠房表弟。”
“哦,他表弟買了魚不給錢,還要打人,我出手攔下,結果誤傷了他表弟。然后他就要殺我?”
“也可能他不是要置你于死地,只是想給你個教訓呢。”
突然,林遠的腦海里一閃。出現一個人翻身落馬的畫面,身體朝后摔了下來,后腦勺好像還撞到了什么硬硬的東西。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正如小劉所說的,莊風并沒有打算要林沖的命,只是想給個小教訓。而林沖只是湊巧頭磕到了石頭上?林遠感到有些凌亂。又問道:“我落馬之時,馬跑的快不快。”
小劉想了想說道:“不快,當時你剛把紅鬃馬從馬廄里牽出來,準備跟往常一樣騎馬巡視一圈禁軍。誰知道剛上馬沒走幾步,這馬就狂跳不止,暴躁不堪,之后哥哥就摔了下來。”
林遠又突然意識到,為什么自己總說“他就要殺我、想要我的命”。難道說下意識里自己很清楚,林沖已經死了。
所以自己才得以穿越過來,成了林沖。那現代世界里的自己呢?林遠不敢再想下去了。
算了,不想了。“今天禁軍那邊沒事嗎?”林遠問道。
“對,今日皇帝狩獵,他們都去保護皇上了。”
“那正好,咱們去校場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