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震云再次來到了遂音閣。所以這次他沒有把顧客們趕出去,但他在這里坐著,也根本沒有人敢進來。
“大法師今天這是來喝慶功酒的嗎?”柳姨一臉笑意的調(diào)侃道。她當然知道昨日李震云大張旗鼓去捉妖,卻連妖的影子都沒見到。
聽到這,李震云一巴掌拍爛了旁邊的桌子。
面對此景,柳姨依舊面不改色,但臺上彈琴的姑娘卻被嚇得停止了演奏。
而李震云的手下看到這種情況,立刻把柳姨圍了起來。
但很快,有個侍衛(wèi)來到李震云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什么。李震云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柳姨就離開了。
在樓上的沈涅兒看著這一幕,她頓時很佩服柳姨,面對這樣的場景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實屬女中豪杰。
青靈將沈涅兒拉進了房中。
“涅兒姐姐,你之前讓我查的事,我沒查到。不過有一個人或許知道,他有個外號叫十里通,目前在鳳儀酒樓說書。”
“十里通。”沈涅兒若有所思的默念了一聲這個名字。
“嗯,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外號,聽說是幾個月前才在青延城說起了書。跟我說的那個人還說什么方圓十里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聽著就很不可信。”
“青靈,謝謝你。無論是真是假我都得去會一會他。”
沈涅兒走進了鳳儀酒樓,在二樓的一處能看見說書人的桌子上點了些東西、品著茶。
此刻的沈涅兒根本沒有心情吃東西,只是一心關(guān)注著說書人的動向。
趁著小二來補茶的時候,沈涅兒給了他一些小費,向他打聽了一些關(guān)于說書人的事。
小二告訴沈涅兒的無非就是一些關(guān)于說書人原本是那里人,什么時候來的這里,很有學(xué)識,說起書來滔滔不絕,說過很多類型的書,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樣。
沈涅兒聽著覺得和青靈說的很像,想必他就是十里通了。于是沈涅兒就一直關(guān)注著他,看什么時候他有空了,再去找個人少的地方問問當年的事。
看見沈涅兒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樓下的說書人,一個書生裝扮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雖然不能說是英俊瀟灑,但卻文質(zhì)彬彬,別有一番風味。
書生一襲白衣,扇著白色折扇,直接坐在了沈涅兒對面的凳子上,明知顧問的問道。
“姑娘,在看什么,看的如此入迷?”
沈涅兒看了他一眼,立刻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說書人。
看沈涅兒不理會自己,書生叫了一壺酒,給自己斟了一小杯的酒。他把扇子折好放在桌子上,雙手拿起杯子給沈涅兒敬了一杯酒。
“在下柳燁。”
沈涅兒并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喝著茶。
柳燁笑了一下以掩飾尷尬,看了看樓下的說書人,難道自己的魅力還比不上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嗎?
“姑娘,你這樣盯著他也不濟于事啊,不如我陪你交流解悶。”
見沈涅兒依舊沒有理會自己,柳燁繼續(xù)說道。
“以現(xiàn)在這個時辰來算,他應(yīng)該需要一個時辰才會有空。你若是找他有事,卻又這般一直盯著他,這個時辰怕會很難熬。”
“一個時辰?你怎么知道?”沈涅兒看向了柳燁,但她的表情顯然不是很相信這個人。
“我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會知道一些。”
“是嗎,那你知道他原本是那里人,什么時候來的這里,喜歡說什么書,家在哪里?”沈涅兒指了指說書人。
面對沈涅兒的問題,柳燁都一一回答了。
根據(jù)店小二之前所說的,沈涅兒確定了他說的的確沒錯。
“在下沈涅兒。”沈涅兒拿起茶準備給他敬一杯。
“姑娘若是要敬,不如換成酒如何。”柳燁用手輕輕碰著她的杯子。
“酒?”
“嗯,憑酒借紅顏啊。”柳燁拿起一個干凈的茶杯倒?jié)M了酒。
看著沈涅兒一飲而盡,柳燁的手一甩,手上拿起的扇子立刻打開擋在了他的胸前。
“涅兒小姐,你找他可是有什么事嗎?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柳燁輕輕地扇著風。
“你幫不了我的。”沈涅兒又把目光看向了說書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涅兒小姐解解悶吧。”
看著看向說書人的沈涅兒,柳燁說到:“涅兒小姐是本地人吧。”
“嗯,叫我涅兒就好。”
“涅兒,小姐。”叫了一聲后,柳燁覺得是不是太過親昵了,就覺得還是叫涅兒小姐好點。
沈涅兒看了一眼他,輕嘆了一口氣。
“涅兒小姐,以前聽書嗎?”
“不聽。”
“有喜歡看的書籍嗎?”
“沒有。”
“呃,涅兒小姐來找他是有很重要的事嗎?”
“嗯。”
“你,算了,我陪你喝酒吧。”
柳燁拿起酒杯一口干了,他讓沈涅兒隨意。
“涅兒小姐好酒量。”看著沈涅兒也一口干了,柳燁讓她之后把酒換成茶,畢竟等下還有事要辦。
“涅兒小姐,你找他到底能有什么事呢?實在想不明白。”柳燁看著樓下的說書人,雖然說的聲音很小聲,但還是被沈涅兒聽見了。
“十里通你知道吧,我找他想問一些往事。”沈涅兒看著一臉憂愁的柳燁,決定跟他說說。
“知道,所以你找他就是為了問一些事情?”柳燁聽到沈涅兒的話,瞬間心情就好了許多。
“嗯。”
“可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十里通,你就不擔心自己找錯了人。”
“在這里說書,以及這個年紀,錯不了。”
“行吧,看樣子今天他要提前走了,祝你好運。”看著說書人準備離去,柳燁提醒道。
“多謝。”
看著急忙跑下去的沈涅兒,柳燁不自覺的笑了。
“先生,請留步。”沈涅兒將說書人攔了下來。
“敢問先生可是十里通?”
“姑娘怕是找錯人了,老夫并非什么十里通。”
“那先生可是幾個月前才到這說書的?”
“我很久以前就在這了,不過由于我身體原因,這里最近的確找了另一個說書的。”
“他在哪?”
“剛剛還看見他的,這會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去了。”
“那謝謝先生了。”事已至此,沈涅兒也只能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