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女人,美麗優雅的女人。女人身披著軟紅輕紗,靜靜裊裊地坐在一張整塊紅木所雕的小木兀之上,足足瞧著躺在那里的小邪,約有一頓飯的功夫…
只見她雙手托著下巴、眨巴著她那雙幾乎會說話的美眸,驚奇地審視著小邪的上上下下。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此刻,在她那雙望著小邪的眼神里,一直都在閃現著“耀熠熠”的精光。這“精光”仿佛是在告訴著世人,此刻的她,太需要男人的撫慰了…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長的如此奇特的男人。
男人的右側嘴角,總是在微微的上揚著。
給人的感覺…好像是略微帶著點囂張的痞氣,卻又好像是帶著點不失頑劣的童真。
他嘴角流露出的自信,就好像是兩個小孩子在爭東西,最后,是他爭贏了一般。
沒錯,男人根本就不需要長的多秀氣。沉穩的氣質、敏捷的身手、一顆積極向上、善良的心。才是一個男人所擁有最強的殺手锏。小邪就是如此,他的五官長的跟帥氣一點兒都沾不上邊,但是,他自有一股由內而外的英氣,在咄咄的逼迫著世人。
此刻,就已迫的她心底里的那團火,似乎就快要壓抑不住了…
只見她,輕輕地一揮手,身著輕紗的仕女們一一的退出了她的洞府…
當她那如羊脂寒玉般的纖指,輕輕的撫觸上小邪的臉頰之時,她的渾身是顫栗的,她好久好久都沒有過這種“極亢漸奮”的感覺了…
醍醐灌頂的飄飄然,令她輕咬著她那雙薄薄的朱唇,美目顫然的微閉,只有那長長的睫毛,在輕輕的抖動著…
也就在這時,小邪先生醒了,正兒八經的醒了,也可以說,他從來都沒有醒的像現在這樣如此的自然過…
人的大腦醒了,很神奇的醒了,人們從暈厥或者是從睡夢中醒來,本來就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因為,在未醒來之前,人們大腦的意識,是停留在我們這個生活的空間之外的。那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意境。至于,那個虛無縹緲的意境,到底存不存在呢?目前看來,也許只有鬼、神才知道。
人,只有醒來了,才能體會到自己身體的存在,那么,若是醒不過來呢?
嘿嘿,那么,人的意識就會一直停留在那個虛無縹緲的意境之中。現實中的身體,則會慢慢的腐爛發臭…
很幸運,小邪先生醒來了。醒來后,他的身子并沒有動一絲一毫,就連眼睛在他的眼皮之下都沒有微動一下,因為,他知道,這次他又遇到高手啦…
醒來的小邪先生內心在暗暗著:“嘿嘿,他奶奶的…會是什么人,竟然在“寺無雞蛋”的撫摸著本老虎的下巴,這還了得?他奶奶的,我看他這是吃的太撐了啊,這手…這手…這手怎會如此之冰?難道這只手…是來自幽冥苦海的黑狗之手,又或者是來自“漠北黑狗大隊”的神獒之手,嘿嘿,再肥壯的黑狗腿…本王都要拿捏來拔毛,至于對付漠北大黑狗的神獒之腿,本王只有一個方法來收拾它們,那就是加點調料燉了它們…嘿嘿”
在這種受制于人、被人控制的情況之下,這小子依然是對黑狗念念不忘,看來,此生“黑狗之肉”在他心目中,真的快要超越他的最愛~小丁小姐啦…
醒來的小邪,依舊如一具尸體一般,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他的心思卻早已是高速地運轉了起來,暗暗:“他奶奶滴,大意了,大意了,竟然著了道啦…”心念稍稍一轉,似乎已想到了應對那“攝魂大法”之策。
暗暗地運功探穴,發現周身三十六處大穴全部被封,而且點穴手法非常之奇特,似乎出自女人之手,渾身穴道之上仍舊殘留著一股“陰柔纖巧”之寸勁,看來,想要完全沖開此寸勁并非易事,再者,就是身上還被捆縛著十數繞牛筋繩之類的索條…
暗暗忖度了一番,牛筋索條可以輕易的搞斷,但是,這被寸勁所封的穴道,要想全部沖開,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心一想定,逐調勻內息暗暗地去探穴沖脈…
女人的手,已離開了他的臉頰,女人的心,卻是停留在了他那張充滿了邪氣、稚氣的臉上…
只見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裊裊起身,巴掌輕拍了兩下…
隨即,從洞府之外低頭躬身走進了兩位仕女…
“弄醒他們…”
“諾…”
兩位仕女隨手從兩側的石幾之上端起兩樽金盞,盞內盈盈泛波,只見她們在盞內伸手撩弄了幾下,再往地上三人的臉上灑了幾灑,便侍立于兩側,靜待著躺在地上的三人慢慢的醒來…
須臾…
首先,是倪小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之中…發現自己香肩半露、渾身被縛、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
緊接著,李大美人亦幽幽的醒轉,目光迷離,似乎仍舊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站著的三人,此刻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小邪先生的臉上,都有點驚奇的望著他…
“咦,這個臭男人怎么還未醒轉過來?”立于左側的仕女,有點不信邪的又用手往盞內撩了幾撩,向著小邪臉上灑了幾灑…
小邪一聽,強憋著笑意,暗暗“想令本王醒來,哪有那么容易,本王就是不醒,還要再多睡一會兒…”想到此,更是寧心屏息一一的探穴穩脈…
“哼,觀他鼻息綿綿若斯、幽幽坦坦,恐怕他早已醒轉,正在運功沖穴吧…”身著軟紅的她,俏眉微蹙,有點不屑的道來。
此語一出,兩位仕女大驚,逐欲欺身補指…
偏偏此時,正是小邪先生沖穴的緊要關頭,暗暗叫了聲“糟糕”,猛一運勁,諸穴移位,全力沖探背后之“命門”大穴,一旦此穴一解,其他諸穴已是不足掛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