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了許清的壞話,許晴遠遠揮舞起小拳頭,示威道:“趕快干活,別磨磨唧唧的,老想著偷懶這可不好哦。”
“知道了,許扒皮。”
面對許晴武力上的威脅,許清只得乖乖就范,悶悶不樂的重新回到暗藏無數殺機的玲瓏塔前,瞪大雙眼參悟門扉上刻畫的禁制。
這座玲瓏塔的來歷極不簡單,據說是上古時期流傳下的寶貝,最先的時候被作為攻擊法寶使用,直到后面的戰爭中展現了驚人的防御天賦,尤其是上面密密麻麻刻畫的防御符文光是一眼就讓人一眼看到吐。
若不是許清天賦異稟,許晴才不會讓這呆頭鵝去破解。
“唉,上天給了你一雙善于揭開禁制的大腦,你卻整天用來想著怎么騙我兜里的冰糖葫蘆。”
許晴百無聊賴地躺在大石獅子上面,順手從身下掰下幾塊石頭扔到遠處的池塘中,濺起一大片水花。
不一會,身下原本威武無比的石獅子在許晴的摧殘下就已變得千瘡百孔,尤其是脖子間的琉璃鈴鐺更是被無情卸下,遠遠的擊中夜色下荷塘邊散步的仙鵝。
“滾遠點,再在本大爺這里晃悠的話嗎,本大爺就把你們統統做成烤雞。”
“我覺得還是做成燉大鵝比較好吃。”
門扉前,許清磨牙霍霍望向那群閑庭散步的仙鵝,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在吃的這一方面,沒人是她的對手。
“哎呦,姑奶奶啊,快點破解吧,在這樣下去的話,你我都會成為攻打舊世的炮灰的。”
許晴無奈扶住額頭,在地上痛苦的滾來滾去,這個大小姐真是難伺候,不論什么話題都能聊到吃的上面去,本來一個下午能拿下的禁制竟然足足脫了有一天之久了。
“快了,快了,別著急。”
許清尷尬笑笑,該是覺得自己理虧,這樣的緩慢進度該是自己都覺得慘不忍睹,便悄悄擦拭去嘴邊即將一瀉千里的口水,轉而將全部注意力放到眼前門扉上面。
眼前的玲瓏塔禁制雖然數量繁多,可種類卻很單一,尤其塔身上的預警禁制是后面添加上去的,在經過一下午的潛心鉆研之后,許清也很找到了關鍵的破解辦法。
“只要將門扉與塔身連接的地方破解開,就省力的多啦。”
許清得意看向許晴,柳葉彎眉上下跳動,大有一股邀功之意。
許晴睜開一只眼睛,懶洋洋道:“找到了?”
“當然啦,我是誰呀!”
許清雙手叉腰,在臺階上蹦蹦跳跳,宛如大白鵝兜水,指著頭頂一塊不起眼的突起示意道:“喏,這里,使勁來一下,彈指間灰飛煙滅。”
許清一骨碌跳下石獅子,順著許清手指的方向,卻有一種不靠譜的感覺,不由得狐疑道:“好嘞,彈指間灰飛煙滅。”
“你這家伙,就知道催催催,眼下我找到了吧,你又不相信!”
見自己的努力受到質疑,許清劈里啪啦如同倒豆子般將腹中積攢多時的委屈統統傾訴而出,就連曠野中都回蕩著許清的哭聲。
“哭什么!”
見狀,許晴連忙捂住妹妹的嘴巴,往里面塞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物體,許清的哭聲立竿見影的止住了。
“冰糖葫蘆,哪來的?”感受到口中彌漫開的絲絲縷縷酸甜的氣味,許清臉上浮現一抹滿足,就連眼眶中打轉的晶瑩淚珠也忘記擦拭。
許晴嘆了口氣,無奈道:“沒了,真的是最后一顆,本來是留給我的真是那你沒辦法。”
“騙人,每次都說是最后一顆,誰知道還有沒有。”
許清搖搖頭,上下打量許清身上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可最終還是無功而返,這家伙鬼精的很,誰也猜不到他會把好吃的藏在哪里。
許清一蹦一跳的跟在許晴身后,心中的不悅很快就隨著味蕾間傳遞的香甜氣息拋擲腦后,管他呢,反正只要自己能夠吃到好吃的就足夠了。
就是這里嗎?這也看著不像啊。
望著玲瓏塔的門扉上那塊不起眼的地方,許晴心中直打鼓,一旦禁制錯誤,他們兄妹二人極有可能會被塔身上銘刻的禁制困在里面。
到底是別被坑怕了啊,奈何自己不會禁制陣法之道啊。
最終,許晴還是在妹妹的期待中,運轉體內靈氣,頓時原本只有半人高的道法童子變得與高打門扉一般高大。
“躲遠點!”
許晴轉頭,見到緊跟在身后的妹妹,又氣又笑,真是個蠢丫頭,兩個人在一塊要是發生什么意外,那不全軍覆沒了嗎?
“我不,我要跟哥哥在一塊,讓你每次都獨占好處,一點也不給我留。”
許晴還以為哥哥要趕走自己獨占寶貝,不由得雙手緊緊抱住哥哥耷拉在地上的衣帶,氣鼓鼓道。
“行吧,真是那你沒辦法。”
許晴無奈搖頭,只得將妹妹小心護在衣兜中。
“看我滅魔金剛拳。”
隨著一聲巨響,許晴鼓起的拳頭與玲瓏塔悍然碰撞在一起。
“靜音!”許清從口袋中露出半個小腦袋,揮手間玲瓏塔外圍很快亮起一圈事先布置的禁制。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回蕩在整座山谷,許許晴倒吸一口涼氣,幸虧許清提前在地面上布置了隔絕聲音傳播的禁制。
反觀那玲瓏塔門扉缺失完好無損。
不遠處小河邊。
白鵝一號:“那是什么聲音啊?”
白鵝二號:“噓,別說話,那兩個家伙對寶庫垂涎許久,看來今天忍不住要動手了。”
白鵝一號:“那我們要不要稟告總管?”
白鵝二號:“不用打草驚蛇,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那塔中的陣法已經被顛倒過去了,現在我們只需要靜靜等他們上當就行。”
白鵝一號:“大哥威武,咱門鵝群老大的位置遲早是你的。”
白鵝二號:“那是!”
“........”
“咦,怎么沒有反應啊?”許清從小口袋中跳脫出來,小手在高大門扉上劃過,滿臉疑惑道,按照她的推斷,是不可能出問題的。
“嗡........”
隨著寬大門扉上一道紅光亮起,許清一聲怪叫,整個人嗖一聲掛在哥哥身后“哥哥救我。”
玲瓏塔身上無數道紅光齊齊亮起,經歷過無數此戰爭洗禮的塔身將整座山谷照亮,此時的許晴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又被這丫頭坑了。”
山谷間地動山搖,驚飛許多白鵝,猩紅光芒在黑夜中十分刺眼,許晴發出一聲哀嚎,用不了多久,守衛就會過來,到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會成為天庭的罪人,他甚至已經看見了他們兄妹二人被迫成為炮灰的場景了。
就在兄妹二人絕望之際,天邊轟然被揭開一道巨口,漫天白光灑下,黑夜白晝驟然間顛倒。
沒有了虛空屏障,天道紊亂的氣息如雨點般傾斜直下,山谷上方的天空驟然間爆發一股恐怖吸力,頓時山谷連同玲瓏塔上層層禁制也被天道瞬間被榨干。
突如其來的異變打亂了原有的計劃,感受到無處不在的恐怖吸力之后,許清當機立斷道:“不好,再讓這道怪力汲取下去的話塔里面的寶貝怎么辦?小清,快合體。”
許清不情愿的嘟起小嘴,不情愿道:“好吧。”
許晴這個家伙既不愛干凈,也不注意個人衛生,每次化為一體的時候,許清都感覺身上有各色各樣的跳蚤在橫行霸道。
“大道一體,陰陽無形,莫出太極。”
隨著兩人共同吟唱,山谷中一黑一白兩道光芒相互糾纏旋轉,最終化為一道龐大無比的陰陽太極圖籠罩在玲瓏塔上空。
陰陽太極圖剛一出現,就將玲瓏周圍的空間牢牢封鎖,任由狂風呼嘯,也無法將玲瓏塔撼動分毫。
荷塘邊,兩只鬼鬼祟祟的白鵝正在拼盡全力抵抗上方的恐怖吸力,當望看向玲瓏塔方向時,兩鵝的眼神中無一不時對安全的向往。
白鵝一號:“大哥怎么辦?在這樣下去的話我們也要被吸走咧?”
白鵝二號:“呱呱,我看他們好像有辦法,不如去塔里邊避避風頭。”
白鵝一號:“大哥還是你有辦法,就聽你的。”
白鵝一號:“呱呱,大哥等等我。”
白鵝一號:“答應我,大哥,昨晚這一單咱不當臥底了,以免成為鐵鍋燉大鵝。”
白鵝二號:“大哥答應你,呱呱。”
殊不知,他們二鵝的陰謀已經全被玲瓏塔內的許晴兄妹二人盡受眼底。
就在兩只呆頭鵝爪踏入入陰陽太極圖的第一時間,一道閃電劃過,只留下一地鵝毛凌亂飛舞。
“呱呱,大哥,中埋伏了。”
“廢話,用你說呀,呱呱。”
一個心跳之前,一雙快到極致的小手精準的擒住兩只呆頭鵝的腦袋,任由掌中呆鵝肆意撲騰,也無濟于事。
許晴磨刀霍霍,看向掌中呆鵝,得意道:“哼哼,我說呢,鵝群中怎么會有這么兩只鬼鬼祟祟的家伙,原來是天庭派來的臥底。”
“呱呱,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是臥底。”
“哇,分量不小啊,看來這次能吃個飽飯了。”
一旁許清一路小跑過來,看到兩只大白鵝雙眼放光,隨后上手掂量片刻,更是嘖嘖稱贊。
隨后,玲瓏塔中不斷傳出兩只呆頭鵝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只不過統統被隔音禁制阻擋在外面。
“呱呱呱,俺們招,全招!別拔俺的帥毛!”
“呱呱,大哥你真沒有骨氣,俺瞧不起你,還是俺招吧,俺知道怎么解開他里面寶貝的禁制。”
“氣死我了,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