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回去準備賭約的時間和地點,派人通知我,帶著這些人,馬上給我滾!”
“咳咳!好的大哥,我會派人通知您的,現在我們馬上滾!”鶴哥捂著肚子,眼中充滿了恐懼,灰溜溜的跑了。
俞中強被扶到了床上,渾濁的雙眼中充滿了擔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前我答應過亡妻,不得將那套醫術傳與他人,可你今天為了我們,甘愿去冒險,我...”
林安抬步坐在俞中強的身邊,抬手制止了對方的未盡之言:“俞叔叔怎么說,你曾經也跟著我爸爸一起奮斗過,他老人家已經去了,我不能看著他的兄弟,就這樣被人欺負了去,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醫術,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我哦。”
俞中強渾濁的雙眼中,透出一絲不確定,疑惑著看向林安,再次的認真打量了起來。
器宇軒昂,身上的氣勢盡顯,此子飛池中物,他如此的年輕,難道醫術竟能高過自己嗎?
“你真的可以?”
林安高高的挑起了眉頭,堅定的說道:“要是之前我還沒有把握,但是昨天之后,我的功力大漲,自然是能夠治療好你的。”
俞鳳情緒一下激動了起來,焦急的催促道:“林安哥哥,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爸爸。”
“嗯!我需要調配一些藥膏,還需要一套金針。”林安點了點頭,微笑著要求道。
“昨天我已經整理好了藥柜,里面的藥草很是齊全,對了,我爸爸還有一套珍藏著的金針,一直都不讓我碰的。”俞鳳高興的說道,最后偷看了俞中強一眼,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林安眼中的光芒一閃,心中有些好奇,能被珍藏的東西,一定不平凡,挑高了眉頭,看向了俞中強:“不知道小侄,是否可以有機會借用一下。”
“咳咳,別聽這個丫頭胡說,平時就丟三落四的,東西哪能讓她保管。”俞中強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這丫頭生來就是氣自己的。
“我直接去制藥,小鳳你把金針準備好了就行。”林安站了起來,朝著藥柜走去。
俞鳳飛快的點了點頭:“好的林安哥哥,我知道金針放在哪里,現在就去取。”
俞中強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丫頭自從自己受傷之后,很久沒這么有活力過了,心中有些悵然了起來。
林安站在藥柜旁,根本沒去看上面貼著的標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耳朵動了動。
別的孩子啟蒙的時候,基本都是圖書或者玩具,而他啟蒙的時候,陪伴他的則是數以萬計的藥草,每天都和它們打交道,不但能熟知其中的藥理,更是能夠學以致用,靈活的調配各種藥方。
他已經給俞中強號過了脈,對方中的毒,是由三百二十種含有劇毒的草所調制的,每天都變化著毒性,猶如八卦生死陣一樣,時刻的變化著,一不小心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林安伸手拿過藥盤,快速的拉開了一個藥柜,準確的抓了一些,放入藥盤中,嘴里開始喃喃的念叨了起來,殘影左右的晃動了起來。
身體突然清晰起來,站在了藥柜的最前方,短發輕擺,漸漸平靜了下來。
端著的藥盤中,放著兩個瓷碗,里面一青一黑,他的唇邊蕩起了笑容,猶如萬物復蘇般,照亮了整個廳堂。
“林安哥哥,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這是什么?”
俞鳳來到林安的身邊,眼中閃過好奇,她敢肯定,藥盤里的東西,絕對不是她這里的,不知道為什么,一股幽幽的藥草清香傳了鼻尖,她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金針準備好了嗎?”林安并沒有回答她的話,把藥盤直接放到了床頭柜上。
俞鳳乖巧的站在一旁,拿出用羊皮包著的金針,臉上露出了微笑,像小孩子一樣邀功道:“林安哥哥,金針在這里呢,你看怎么樣?”
林安坐在了床邊,抬手接過來,平放到床邊,手指扯動羊皮,嘩啦一下,如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大小不一的金針,就呈現在了他的眼前,抽出一根最長的拿在手中,輸入內力。
“嗡!”
金針顫抖,發出尖銳的嗡鳴聲。
林安渾身一震,眼中透露出欣喜,竟然能承受住自己三成的內力,已經實屬罕見了。
“好針!”
俞中強渾濁的雙眼中,透露出懷念,咳嗦了起來。
“咳咳!這套金針,是師父當年傳給我的,可惜在我的手中,始終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現在終于找到了主人,師父他老人家如果知道的話,也會開心的,這套金針就送給你了。”
林安收回神情,眼中沒有一點貪婪,輕聲的解釋道:“這畢竟是傳世之物,你把它交給我,卻是不妥,我是萬萬不能要的。”
俞中強蒼白的臉上,有著疲憊之色,露出了真誠的笑容:“我說給你就給你了,難道在你的眼中,我的命,連這套金針都比不過嗎?咳咳!”
“這!”林安有些為難,躊躇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拒絕的話。
俞鳳朝天上翻了個白眼,無奈的笑道:“哎呀,不就是一套金針嗎?林安哥哥你就不要推讓了”。
林安抬眸看向俞鳳,對方清澈的眼眸中透露著純真,也許那就俞叔叔想要守護的東西吧。
他扭頭轉向俞中強,鄭重的說道:“我會把小鳳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只要有我在,一定讓她快樂的生活,做她想去做的事情。”
“好!好!咳咳!”俞中強眼中閃動著淚花,欣慰的點了點頭。
俞鳳收起了調皮,心中也是酸酸甜甜的,這個世界上,她又多了個親人呢。
“我先給你施針吧。”林安結束了話題,對著俞中強說道。
輕輕的掀起了褲腿,露出了扭曲的小腿,已經開始發紫了,如果再不醫治的話,就要進行截肢才能保住生命了。
林安拿起金針,輸入內力,按照五行之法,快速的在各大穴位上插上了金針。
俞中強的一只腳趾,突然彈跳了一下,震驚的睜大了渾濁的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林安:“雖然沒有什么感覺,但是腳趾怎么會有反應。”
林安拿起藥刷子,在對方的腿上,涂抹著黑色的藥膏,神色淡然的說道:“因為刺激到了經絡,證明內部還沒有完全壞死,明天早上就能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