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看無言,此時的氣氛不知說什么好。
女人不知道這男人是誰,但自己又這樣在他家醒來,怎么說自己都是有夫家的人,不知到時如何面對自己的夫君??此妥约哼@般的親密,如果知道了自己有夫君的,又如何面對呢?心里真是五味雜陳啊。男人呢,以為還是曼娘的元神回來了,自己先前那樣的對她,她心里不知有多恨自己呢?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坐著,誰都沒有打破這僵局。
也因為剛醒,身體實在太虛弱,沒坐會兒,夭華就累了,靠著被褥睡著了。彧看見她睡著了,便站起身來把她抱起拿掉身后的被褥,幫她把她身子放平,給她蓋好被褥。
轉身走到窗前,窗外院里的玉樹花開得正艷,采蜜的蜂在嗡嗡的叫著,陣陣甜蜜的花香是直飄進屋子里。彧的心里是感慨萬千,這次她元神回來,自己要如何做呢?留著她還是放她走?這幾千年的執著,自己都分不清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夭華這躺躺睡睡的,在床上纏綿了十幾日,終于可以下床走動了。
這日彧扶著她出了房門來到府中的園子里走動,夭華看著滿院子的玉樹花,到讓她想起了桃山的桃花,也讓她想起了公子蚩來,那個深深愛著自己的男人,自己也深深的愛著他。只是他現在在哪兒呢?現在自己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一定要去找到他,他一定等急了。
夭華心里想著這些,于是決定和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好聊聊,這段時間除了幾句必要的應酬之話,彼此就沒有說過別的了。
便示意彧扶她到院子中水池邊的亭子里坐下來,兩人來到亭子里,在墩子上坐下來,彧又讓仆人上了點心和茶水。夭華放眼望去,這院子真的好美,和桃山的景色一樣美,陣陣的和風吹來,就像是禽類的羽毛在臉上輕輕的拂過。
夭華伸手端起桌上彧給她舀的茶水輕輕的吃了口,便放下,神情溫和的看向彧,彧被她這種表情弄蒙了,自從認識她起,從沒有見過她這種表情,而且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她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彧看她是有話對自己說,溫和的道:“你想問什么,想說什么就說吧。”夭華清了清喉嚨,看來也是緊張的,便開口了:“你認識我嗎?是你救了我?”
彧聽她這么問,心中疑惑,她怎么不認識自己了,難道她失憶了嗎?于是他反問她:“你不記得我了?”
夭華回道:“我應該記得你嗎?”彧想這么多年的等待,她竟然不記得自己,這是什么道理?其實也不能怪夭華,她除了還在她娘的肚子里見過他一面外,平時確實沒見過,怎么可能認識他,并記得他呢?這有點強人所難。
彧不高興的道:“你當然應該記得我,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到我精靈國都住了這么久,難道你忘了?”夭華一頭霧水,自己的未婚夫?自己所謂的未婚夫不是太子嗎?怎么這里又出來個未婚夫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還是精靈國的人。
夭華滿臉的懵懂,答道:“我從沒有和精靈國的人定什么親,我的夫君是公子蚩,我想你是認錯人了,你是在哪兒救的我?我又怎么在你精靈國的?”
彧一聽,這是不認賬的節奏啊,等等,她不是還沒嫁給那條蟲嗎?怎么說是她的夫君?難道他們私下做了什么茍且之事?如果有,我真要劈了那條蟲。
彧突然想著和她說了這么多,都沒有聊到重點,那就說重點吧:“你不記得我是吧,那我現在來自我介紹一下,從今以后你要記住了,我是雪峰神君彧,也是這精靈國的大祭司,你母親在你還沒出生之時就把你許我為妻,你說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妻呢?”
夭華真不記得自己的母親是什么模樣了,想著自己應該是沒見過自己的母親的,所以娘她老人家做了什么事,自己還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的事,自己也不好認啊,不認,應該也不算自己賴賬吧。
便說道:“我從沒見過我母親,也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而且我現在已有了夫君,你這沒憑據的婚事我沒法承認,我也好得差不多,我這就告辭回去了?!?p> 彧一聽說夭華不承認這婚事,心里便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剛好抓住她的脈搏,等等,彧一探夭華的脈,再一探她的元神,不對,怎么只有一塊碎片的元神,而且很明顯,這不是曼娘這一世的元神,但又能和這具身體這樣契合,難道是她前世的元神碎片?彧以前進過曼娘的夢境里,知道曼娘的元神不全,有個裂痕,難道就是這個嗎?
彧松開夭華的手,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夭華心里奇怪,都說是自己的未婚夫,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所以大概是騙自己的吧,自己也聽說過這個人,只是沒見過,還聽說他請自己夫君的師傅到這精靈國幫忙建過什么陣,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目的?
夭華說道:“你既然說是我的未婚夫,你又怎么不知道我叫什么呢?”
彧正色道:“你只需告訴本君你的名字就行,旁的不要多問。”
夭華見他這樣說,答道:“我叫夭華。”彧心里明白了,這不是曼娘的元神,而是她前世的元神碎片。
盡管和自己有婚約的是她的前世,但真的是她的前世在這里時,心里還是很失落的,這說明她真的棄自己而去了,心里是好一陣失望,原本以為她回心轉意了,所以這幾日自己都是小心侍候著,來減輕心中對她的愧疚,但這樣看來,她真的是徹底放棄了,這樣也好,就讓她的前世來償還吧。
彧站起身來,對旁邊站的仆人吩咐道:“扶龍女回房?!闭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