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起來似乎對這些園藝之事很有造詣,怎地沒去育植房?”
他低下頭,臉上的表情似是有些落寞:“奴才得罪了育植房的大公公,他尋了個由頭將我調走了。”
姜文姣看到他落寞的表情,心下惋惜:“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海順。”
“海順,以后你就負責這花圃的培育吧,其他的累活臟活你都不用做,我回頭會跟元福說的。”
“是,多謝小主抬舉。”海順跪下來給姜文姣好好地磕了頭。
“那邊的空地我想種些菊花和海棠,我一會讓人去領點種子過來,你挑著日子就種下。”
“是,奴才省得。”
這時蒹葭尋過來了:“小主,您在這里呀,荔枝玫瑰冰給您拿過來了,再不用冰就化了。”
“走吧。”姜文姣站起來伸了個腰,搭著蒹葭的手回殿了。
姜文姣用了冰,手搭在圈椅上撐著臉:“算算日子今兒皇上也該進后宮了。”
蒹葭拿來團扇輕輕給她扇著風:“奴婢聽說皇上雖然晚上沒有翻牌子,但還時常派人去看顧柳婕妤的胎,還賞賜了不少東西。”
“這是自然,后宮就一個公主,誰懷孕誰自然金貴。”
太極殿。
紀璟修處理完奏折后,覺得有些疲乏,想著如今邊陲戰事頻繁,他能用的武將盡是柳家的。
軍中柳家的地位蒸蒸日上,他只覺得頭疼,柳婕妤的這一胎要是個公主便好了,若是個皇子……
他如今才登基一年,可用的武將之才不多,柳婕妤要誕下皇長子,難保不會助長柳家的野心。
“皇上,該去昭陽殿了,姜才人想必還在等著。”身旁的陸德見皇上出神,時日也晚了,開口提醒到。
紀璟修回過神:“走吧。”
到了昭陽殿,只見一個身穿鵝黃色團花裙的女子立在門口,微風吹過,她的裙擺隱隱晃動,豐姿綽約。
看到他的儀仗過來,那女子款款地蹲下來給他行禮,柔柔的女聲傳來:“臣妾給皇上請安。”
“愛妃平身,夜里起風了,怎來門口迎朕,凍壞了可怎么好。”
“皇上說要來,臣妾何嘗不是千盼萬盼,自是早早地候著皇上呀。”女子靈動的眼睛眨了眨,對著他眉眼彎彎。
他笑到:“愛妃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甜。”
女子聽到這話嘴角上揚,緩緩靠近他的耳邊輕輕道:“皇上一會兒就能嘗到臣妾這張嘴能有多甜。”
紀璟修笑得更深了,她的呼吸吐在他的耳邊,撩撥得他心里癢癢的。
入殿后,紀璟修在軟塌上坐定后白露就奉上了茶水。
他端起來淺酌了一口,溫度剛好,唇齒留香。
“愛妃這次的茶倒是比上次的精進了。”
“陛下上次沒因這事惱了臣妾,臣妾當然要好好下功夫了。”姜文姣對著他嗔怪道。
“那愛妃怎知道朕喜歡喝君山銀針的呢?”
她眨了眨眼,巴巴地盯著皇上道:“臣妾這些日子心系皇上,在安睡時夢中神仙告訴臣妾的。”
紀璟修聽了這話嗤笑一聲,將面前睜眼說瞎話的還在沾沾自喜的美人拉進懷中,在她耳邊吐氣到:“那夢中神仙還告訴愛妃什么了?”
姜文姣也不忸怩,湊近他的耳邊道:“還告訴臣妾…以后這幾日皇上都會來臣妾這兒。”
身旁的宮女太監看到這一幕,都很有眼色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