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年的時光飛逝,當初的西爾維公主和小男孩都已經長大成人。
在騎士團的練習場上,一名赤發的英俊男子正在一遍遍練習著揮劍。
明明只是一把木劍,卻在空中發出了破空聲,一朵朵漂亮的劍花讓所有的騎士都忍不住為他喝彩。
但是他卻不為所動,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不斷揮劍。
而在他身后的城堡走廊內,已經長大成人的西爾維公主正津津有味地注視著自己的騎士,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偷偷注視著他,但不會主動上前去打斷他的訓練,就這么一直看著他揮汗的背影。
淡金色的長發宛如順滑的金色星辰傾灑在人間,將那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的完美玉體盡數包裹,而末端略微俏皮的小小卷曲,也稱職的將她圓潤的翹臀遮蓋,宛如工藝品一般的白皙皮膚,粉光若膩,一直越過她身前的挺拔,直到她那韶顏稚齒的面容。
麗質仙娥生月殿,宛轉雙蛾遠山色,再到那梳云掠月的高挺鼻梁,最后一幅看好戲模樣而微微嘟起的朱唇榴齒,令人完全無法將目光移開。
她今年已經十八歲了,按照以往皇室的傳統,她的父皇馬上就將為她挑選合適的丈夫,不是哪一國的王子,就是聲名顯赫的親王。
但是西爾維非常抗拒這一切,每當她的父皇提及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都會找各種理由來搪塞過去,不過再怎么逃避,就在今天,他的父皇已經確定了她的婚約。
婚約的對象是鄰國的一位大皇子,是未來最有可能繼承國家的人選,為了兩國長久的發展,提前進行聯姻可謂是見怪不怪的老套路。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就想多和自己的騎士相處一會。
第一千次揮劍結束,少年終于停止了今天的訓練,西爾維公主也是趕忙來到了訓練場,如同老友一般呼喚著他。
“貝斯塔!”
這是當初那個小男孩的名字,由西爾維公主親自賦予,他最喜歡的東西。
貝斯塔頓時充滿驚喜地回頭,看見了那如同花朵般燦爛的笑容,隨即丟下了手中的木劍,急忙趕去公主的身邊。
“好了好了,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下跪,不過,貝斯塔,你的劍術早已經到了劍圣的階段,皇宮之內已經沒有人是你的對手,為什么你還要每日刻苦訓練呢?”
“我的主人,我的劍只為您一人而揮動,為了成為您最堅硬的盾牌,和最鋒利的長矛,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貝斯塔發自內心地說道,這樣的回答顯然令西爾維公主非常滿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有些俏皮地說:“小貝斯塔,到底是誰家的姑娘教會了你花言巧語,還是你的本性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才能說出這么令人感到身心愉悅的話,你最好給我坦白一切。”
“誰?我沒有!”
貝斯塔的臉龐頓時就紅了起來,連他的耳朵都變成了和他頭發一樣的顏色,除了公主以外從未接觸過任何女性的他又怎么受得了這樣的調戲。
“哼!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雜種,這種東西怎么配侍奉在公主身邊,我格里姆特提出和你這個卑賤的東西進行決斗!如果你的身下有兩個球的話,就接受吧!”
啪!
一雙白手套突然抽中了貝斯特的左臉,留下了一道紅色的痕跡。
突入起來的變故頓時打斷了二人之間的氛圍,西爾維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但是表面上卻依舊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只是纖細的雙手早已經緊緊捏在了一起。
“格里姆特騎士,你確定要和貝斯塔騎士進行決斗嗎?由我進行公證的話,這將會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決斗。”
“公主殿下,恕我直言,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種根本沒有資格被賦予騎士這個職位,沒有任何的戰功,祖上也沒一絲的功績,這樣的人待在您的身邊簡直是一種侮辱,如果不是為了公主殿下您的榮譽,我根本不屑與和他決斗,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可避免了。”
“為了我的榮譽?有意思。”
西爾維輕輕一揮手,侍從趕緊搬來一張金絲絨的座椅,隨后如同美麗的天鵝一般坐在椅子上,雙腿優雅地并攏,一只手靠在扶手上支撐著自己傾國傾城的容顏。
所以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西爾維殿下現在已經動了真怒,她在越生氣的時候反而會越發地冷靜。
“公主殿下!不至于為了我而動怒,請您先行移步,這里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貝斯塔有些擔憂地勸解西爾維,因為在皇宮之內任何一個小消息都會瞬間被那些多嘴多舌的婦女傳開,一旦公主為了自己的一名騎士而出面這種愛情小說里的事被傳開了。
恐怕那對于公主來說也是不小的麻煩,相比之下,自己所受到的侮辱簡直微不足道。
“小貝斯塔,受到侮辱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西爾維公主湊近了貝斯塔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是我的貼身騎士,他敢對你出言不遜也是在藐視我的威嚴,我的東西還輪不到他來說三道四。”
“所以,小貝斯塔,去輕而易舉地戰勝他吧,證明你是多么獨一無二的存在,沒人可以從我身邊代替你。”
“Yes,Your Highness!”
“混蛋雜種,離公主身邊遠一點!”
兩人在旁人看來超越了群臣舉動的動作自然也讓格里姆特內心中的嫉妒越發強盛,當即不顧任何騎士道的精神,居然從背后發起了攻擊。
看似突然的襲擊,每一個動作卻仿佛經過了千錘百煉一般,格里姆特絕非一個酒囊飯桶之輩,在騎士間私下的切磋中甚至沒有任何的敗績。
自身的劍術也早就在劍徒,劍士,劍師,大劍師,劍王,劍皇,劍帝,劍圣,無劍,劍神這十個級別之中達到了劍皇的地步,在精銳騎兵團中絕對是難望其項背的存在。
正是出于對自己實力也技術的強烈自信,這才讓他覺得陪伴在公主身邊的人應該是自己而不是那個被撿回來的東西。
正踏步一刺!
冰冷的劍鋒直指貝斯特的心臟,而背對著這一切的貝斯塔仿佛來不及做出反應,身體沒有一絲的移動。
“得手了!”
正當格里姆特眼底露出狂喜的時候,貝斯特突然往左邊稍微偏移了一絲,原本刺入他心臟的利劍頓時穿過他的腋下。
不過格里姆特多年在劍術上的造詣讓他沒有停止攻擊,而是劍鋒平攤,由刺改為斬向貝斯特的胸膛繼續發動攻擊。
但是貝斯塔的動作更快,腰部略微發力,右手的手肘在敵人的利劍還沒斬入自己之前就如同蠻牛的頂角撞向了格里姆特的頭部。
保持前沖的慣性和截然相反的兩股力驟然碰撞,讓格里姆特的大腦劇烈地和頭骨產生了震動,從而引發了腦震蕩的狀況,筆直地暈倒了過去。
從頭到尾,貝斯特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次,他的目光永遠都在西爾維公主的身上。
“來人!把他喚醒!”
侍從急忙打了一盆水,直接淋在了格里姆特的頭上,冰冷的水分頓時刺激他蘇醒過來。
“我。。公主殿下!我不服!請求再來一次,之前我只是一時大意!”
剛蘇醒過來的格里姆特回想起了一切,頓時惱羞成怒地把這一切都歸為了自己一時的粗心。
“是嗎?那好,先把你的頭顱斬下,然后無論你要多少次機會我都可以給你!”
依靠在椅子上的西爾維都要笑出聲了,只是眼底的冰冷卻越發地明顯。
“公主殿下,為何開出這種玩笑。”格里姆特有些不解。
“不,這不是玩笑!我說過了,由我的見證,這場決斗就是貨真價實的決斗!不會有任何人有第二次機會,你說出這種話就是在輕視我這個見證人,輕視皇室的后果,你自己應該非常清楚!”
“而你決斗也戰敗了,現在你的性命完全在貝斯塔的手上,你能做的應該是祈求憐憫!”
格里姆特的臉色頓時大變,無論是哪一條自己都是一死的結果,他能做的,真的就只是祈命!
“原諒我的冒犯,尊敬的公主殿下,希望您。”
“你還是什么都不懂!你需要祈求憐憫的對象不是我,而是貝斯塔!”
格里姆特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雙目赤紅,牙齒不斷打顫,向自己心里最不愿屈服的人單膝下跪,前一秒自己心里的雜種,下一秒就成了掌握自己生死的人,這樣的變化簡直就是在狠狠地羞辱他。
“請原諒我,貝斯塔騎士,您才是真正適合侍奉公主的人選。”
“我原諒你了。”
貝斯塔輕描淡寫地一句原諒更是令格里姆特臉上火辣了起來,而西爾維看完這一切之后也滿意地從座椅上站起,緩步來到了貝斯塔的身邊。
“貝斯塔,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可能要升官了,去后方的產糧大省,格林省當一個騎士團團長吧,以后你可能就直步青云了,快去交接吧。”
隨后取出了一封羊皮卷軸,上面印著皇家的紋章,內容則是貝斯塔的委任書。
“殿下,我要是去了格林省,誰來保護您的安全呢?恕我不能接受這份委任。”
貝斯塔當即下跪,拒絕了西爾維書中的委任書,就算是自己職位再怎么提升,離開了西爾維公主那也顯得毫無意義。
“你還是什么都不懂啊,你對于我來說根本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