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赴約
出手的正是被程巨樹當做布娃娃摔了一次的范閑。
范閑和程巨樹戰做一團,騰梓荊起身就要上去幫忙,卻被一只白暫的手的攔了下來,騰梓荊看過去,正是剛才救馬不救人的范熟。
剛要開口就聽到范熟說道:“范閑久不動手,正好今日遇到這樣一個不高不低的對手,讓他練練手吧,雖然沒生死搏殺過幾次,可是畢竟是一個九品,若是連八品都拿不下來,就像他說的一樣,還是回儋州的好。”
騰梓荊聞言再次看向了戰局,果然范閑與程巨樹対掌卻不落下風,但是若真是九品,那自己這個七品護衛,遇到事情的時候到底是誰保護誰。
騰梓荊想著就想到了剛才范閑替自己接下突然的一箭,還有儋州刺殺,可真是自己運氣好,要不是范閑想著幕后兇手的可能,恐怕自己也就沒有與妻兒見面的時候了。
“這次過后,讓范閑安排,你和你的家人去儋州范府吧。”
騰梓荊盯著戰局就聽到范熟的又一句話,“可是……”
“沒什么可是,你太弱了。”范熟打斷了騰梓荊的話,向著場下喊了一聲,“快一點,再不快一點都趕不上回家吃飯了。”
范閑聽到喊聲,一個失神,漏出了破綻,瞬間后退才沒有被程巨樹的拳頭砸在臉上,再不敢分神,全力對戰起來。
“你的境界?”騰梓荊還想著自己護衛的職責。
“范閑他打不過我。”
騰梓荊:“……”
接下來的小半個鐘頭范閑和程巨樹一直進行著友好的交談,程巨樹倒是想走,范閑也想休息,可是范熟不允許啊。
每次程巨樹感覺不妙要離開的時候,范熟都直接將程巨樹丟回范閑的身邊,讓范閑想要休息的愿望落空,范熟這也是為了范閑著想。男人的身體怎么能不行呢?這要是未來的嫂夫人問道范閑,你還行不行。
范閑就可以用強壯的身體來回答這個問題,范熟這都是為了范閑著想啊!
程巨樹雖然腦子辦聰明絕頂,像是有坑的樣子,可是在范熟將他扔回去十幾次也就知道了今天他是沒希望逃離了。困獸猶斗之下反而發揮了更好的實力,讓范閑感到了更大的壓力。
騰梓荊也終于知道了范熟所說的,“范閑打不過我”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水平。
范閑可以和能夠力拼九品的程巨樹打這會長的時間,想來不是九品也有著九品的實力,但是這樣的程巨樹在范熟的手上就像是,自己給兒子的糖葫蘆下毒的時候,兒子也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的。
小半個鐘頭過去,觀戰的范熟耳朵動了一下。
不再等范閑解決戰斗,在騰梓荊的眼中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程巨樹的身后。
此時的程巨樹正不知跟范閑交手到第多少招,但是二人的體力都已經低到了一個極點,半個鐘頭真氣全力運轉,已經讓他們沒有時間關注場外的人和事。
范熟出現在半空中,右手化掌為刀,直接劈再程巨樹的后脖頸上,程巨樹甚至都沒有轉身說上一句,“為什么?”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同時范閑招數也打在了毫無反抗能力的程巨樹身上,程巨樹的悶哼一聲,嘴角浸出一條血痕,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個時候,院落剛開始范閑用身體砸出來的那個坑洞走進來一人。正是鼻子老大的王啟年,身穿著監查院的衣服走了進來。
王啟年進來就看到程巨樹躺在地上,但是臉上的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而是趕忙走到了站立不穩的范閑身邊,將范閑扶住,“范大人,您沒事吧!”
“沒事。”
范閑雖然身體上有些浮腫,衣服也有些破損,但是整體上并無大礙,畢竟也是個九品高手,而且旁邊有著范熟看著,能出什么事情,就是和程巨樹進行了半個鐘頭的劇烈肌肉碰撞,身體哪哪都有些酸痛。
“騰梓荊你將我大哥送回家里,這程巨樹就交給王啟年你了,明日我去監查院看程巨樹的審問結果。”范熟見監查院都有人到了,放下心來。
“你要去做什么?”范閑喘著粗氣問道。
“去見見今日邀我們赴會的人。”說著范熟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要做傻事,若若他們還在京都。”范閑嘴里說著,顯然是不放心。
自己的這個弟弟雖然這么些年在儋州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才來了京都沒幾天,就惹下了太子和二皇子,要是不叮囑一下,真不知道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會聽到怎樣的消息。
“知道了。”范熟背著身,搖著手離開了這個院子。
流晶河畔,醉仙居。
白日里,這家店鋪倒是沒有什么人,范熟走到店門口就有人迎了出來。
“這位是范公子吧?”說著這個小二還看向了范熟的身后。
“別看了就我一個人。”范熟說著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走進醉仙居自是有人引路,將范熟引到河岸邊,范熟就可以看到流晶河中間的亭子內的,二皇子,李弘成和司理理。
引路人退下,范熟沒有順著那長長的觀景路走過去,雙手背在身后,輕輕一躍落在水面上,腳尖連點,看緩實疾,飛快的向著河中間的亭子移動。
等到了亭子近前,范熟腳尖在河面輕點,身體離開水面,正好落座在了亭子中央桌子四周的椅子上。
范熟伸手搭在煮茶的司理理的肩上,“剛才在牛欄街被人刺殺,留了一個活口,聽人說那人叫程巨樹,是北齊的八品高手。”
范熟說話的時候,眼神掃視著二皇子和司理理,這兩個人都有著很大的嫌疑。
“我也是剛知道,卻不知范閑兄弟怎么樣了。”二皇子飲了一口茶像是關心的說道。
“受了些輕傷,先回家去了,也不知道那刺客為什么只盯著家兄一人。”范熟眼睛沒有挪動,范閑卻是受了些輕傷,腫也是傷,不是么。
“我的嫌疑最大。”二皇子之間說出了一句話,卻是范熟沒有想到的。
“對了,你的獨臂護衛呢?”范熟突然說了一句牛馬不及的話。
二皇子端著茶水的手停了一下,繼續品著茶,“今日只是朋友之間約談,卻是用不著護衛。”
“想來最起碼不是二皇子動的手。”范熟又將話題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