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與塔達尤結束了密室話題后也只聊了聊家常。沒用多久我們便到了船會的總部,也就是貝慈先生的家中。
第一次到這兒的時候是晚上,對周圍的景觀都看不細致,現在看來,貝慈船會的規格也是非常之大,周遭的建筑物早已被買下來改裝成了員工宿舍,和倉庫。
院子里的那一艘巨大的帆船模型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墻上世界地圖的雕刻,雖然飽經歲月的沖刷,但也正是這種年代感賦予了它恢弘的氣勢。
“正所謂乘風破浪的水手終會抵達終點。”蒼老而深沉、這是斯坦迪老爺子的聲音。
我連忙轉過身,和塔達尤一起向著斯塔迪老爺子鞠了一躬。
“看樣子你也挺喜歡這副壁刻的,杜先生。”斯坦迪看我盯著壁刻出神,于是這么問到。
“也不是說喜歡,只是上面有些遠方的家園讓我留戀,每每看見如此之大的世界,難免會心生感慨。”我回答道。
接著斯坦迪請我們進了屋,剛一進門就聽見了貝慈先生和他女兒萊因特的爭執。
“我說過,不能那么意氣用事!我知道昂格雷太害死了我們的很多的弟兄,但是以大局為重不應該殺他!”貝慈先生的語氣非常的強硬。
“父親!您真的咽的下這口氣?你是沒見過昂格雷那家伙在鬼人巖內瘋狂的樣子!那家伙已經瘋了,放走只是會多一個威脅。”
萊因特的聲音很大,一點也不像是她平時的樣子。
“我的乖女兒,昂格雷他一直都是一個瘋子,你想想,我們如果把他給殺了,他那些手下就是一大群無頭蒼蠅,到時候他們割據一方,搶奪昂格雷的遺產,那樣子遭殃的只會是人民!”
貝慈只能無奈的搖頭,“唯獨這件事我不能慣著你。”
“貝慈老爺,杜先生和塔達尤先生來了。”斯坦迪用壓低嗓音的喊話終止了父女間的爭執。
“你們來了啊,抱歉讓你們見笑了。”貝慈還是那么的硬朗,渾厚的嗓音很有辨識度。
塔達尤禮貌的點頭,馬上打圓場。“昂格雷雖然是一個很可恨的人,但確實控制了烏米諾上約四成的兵力,不能那么輕易的去處置他。”
“是的,我們先去聽聽昂格雷那家伙怎么跟我們辯解吧。他人現在關在哪?”我立即附和到。
“他關在了我家地下的密室里,那原本是我爸存放寶物的地方。”萊因特這樣說到。
“我女兒說的沒錯,我們一直把他關在那,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守,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你們這就隨我來吧。”我們幾個跟著貝慈向他家的走廊深處走去。
陸陸續續的過了幾個房間,在一間書房前面停下了腳步。
打開門進去,這里面很干凈,是有人經常打掃的樣子,椅子和桌子上也沒有沾灰的痕跡。桌子上的筆墨也有使用過的痕跡,這個房間存放了大量的書籍,三扇落地窗采光良好,這里應該是貝慈先生辦公用的書房,
此時墻上的兩幅畫吸引到了我的注意,一副是畫的陽光下,在碧藍的海浪中航行的船,這幅畫在靠近門口的位置,
另一幅是,烏云密布,天雷滾滾的環境中,佇立著在巨浪翻滾中的海神。而這一副畫的位置更加的靠近書桌。
除去畫中信息外,靠里面的那副海神圖掛畫的釘子,發生過更換,可是拿取畫作的時候釘子的勞損松動造成的。如果這里有暗門,機關大概率就在這幅畫后邊。
“貝慈先生,我沒猜錯的話,機關在第二幅畫后面吧。”我抱著猜著玩的心情詢問了貝慈先生結果。
“還真是瞞不過你的眼睛啊,不愧是塔達尤先生認可了實力的人。”貝慈邊感嘆邊走過去揭開了那副畫。
揭開后可以明顯的看見,在同樣花紋下的壁紙中有一小塊突起。“咔嗒”那個方形的小機關被貝慈按了下去。隨后便傳來了齒輪和機械軸轉動的聲音。
桌子后的書架應聲開啟,一道通往地下的階梯展露在我們面前。順梯而下,周圍裝修還是那么細致,與那種全是泥土的隧道和洞穴有著顯著的差別。
因為地底的電力供應不便,兩側的墻上的照明設置的是油燈,填充油用的瓶放置在了一開始進來的入口處。
為了防火,整段階梯也是完全的石質。階梯上也做了許多凹凸不平的紋理,也解決了潮濕時候易滑倒的問題。
這底下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兩邊修繕了數個房間。這些房間里確實存放了許多物資。我們要找的昂格雷被關在了最里頭的房間內。
貝慈先生做事情還真是牢靠,在這么封閉的環境內還派人24輪班的守在這里。
“貝慈老爺,你來了。”負責看守的大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貝慈敬了個禮。
“把門打開吧。”
“是。”
隨著那扇鐵門的開啟,我們見著了被鎖在床上,望著房間天花板發呆的昂格雷。
“好久不見,雖然也沒隔個幾天,杜偵探。”昂格雷率先發話了。
他的一直手和一只腳被鎖在了床頭的柱子上,不過那些鐵鏈夠長,并不是很影響他在房間內的移動。
“我知道你們此行的目的,有什么想問的就說吧。講完好回去了,在這破地方覺都睡不好。”他似乎清楚我們把他留在這里的原因,也不擔心我們會對他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說完他還再起來伸了個懶腰。
“你......”
萊因特看他很不爽,正準備沖上去給他兩拳時被斯坦迪攔了下來。
“說說把,同我們詳細講一下你做出這一系列舉動的理由。”
貝慈一轉之前的態度,語氣變得平靜,我從側面隱約可以看見他眼中閃爍著的寒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昂格雷已經被利刃刺穿了幾回,那是一副完全認真且嚴肅的表情。
“如果,你有半句謊話。我可不敢保證你能活著離開這里,我女兒可不打算放過你。”
萊因特也被貝慈先生的氣勢震住了,也許連她也沒見過平常慈愛的父親,用出這樣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