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們進一步的深入,周遭的樹林愈發的茂密。腳下的土地也被凸起盤踞的樹根弄的坑洼難行。
“看,那是什么。”我順著萊因特的聲音朝她手指著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個倒在樹根中間,上邊還蓋了些許落葉的石頭雕像。
雕像長的一副獸頭,脖頸上有鬃毛,背部有鰭。與昂格雷家門口的石像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走過去仔細觀察。石雕本身沒有什么破損,只是倒在一旁壓壞了一些干枯的枝條。
如果這石雕很早以前就在這里,那么它應該被包裹在樹根底下,還不是單單的蓋著幾片葉子。現在它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突然出現在這里的一樣。
在一旁撫摸樹干萊因特說:“我總感覺這片林子和我之前來的時候不一樣了。硬是要說的話,感覺比我們上次來到時候要新。”
我們其中來過這片林子的就她和塔達尤兩個人,而她突然蹦出這樣的話讓我們幾個人都很摸不著頭腦。
塔達尤問:“萊因特小姐,你這話的意思是?”塔達尤的話表達出了我們幾人的疑惑。
“嗯......也沒什么。就是感覺走這么一段距離下來,我覺得周圍的樹木沒有我上次來的時候那么大。可能只是我的錯覺吧,又或者說是走錯路了。”
觀察完了那個倒在路邊的石雕后我們繼續按著標記朝林子深處走,這一路上我發現林子間石雕像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密集。
腳下也從原本的泥巴路,變成了破碎的石板和泥土參半的路。隨著我們的深入,腳下的石板占比便越來越高。有部分的落葉還被壓在了石板底下。
烏儺問:“杜先生,萊因特小姐。我們這是不是走到了什么古代的遺跡啊?這腳下的石板路修的越來越整齊,還有那些石雕像也越來越多。”
我回復說:“可能吧,關于這個山脈的歷史我也沒有仔細調查過。說不準這些就是以前住在山里的土著遺址吧。”
萊因特補充說:“可是這些東西又太新了,感覺上和剛搬過來的一樣。”
就這樣又往前走了十來米,我們看見路旁的樹叢中有一棟用石頭砌成的房子。
太陽光從樹梢間穿過,將一抹金色打在了石屋的門檐上,隨著風拂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這景象給人一種靜謐的美感。
通過樹梢間的空余看見了映滿了金色光芒,和紅色晚霞的天空。我們才知道已經走了這么久,馬上要迎來太陽落山的時間了。
烏儺提議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先找一處空地扎營吧。”
我對此意見表示反對。“再走一段路吧。萬一昂格雷他們連夜趕路,我們就別提追上了,甚至都可能跟丟。”
塔達尤勸說道:“其實現在也差不多到去找扎營地的時候了。在我看來沒必要那么趕路,保持一定的距離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后來我還是聽從了塔達尤先生的提議。打算趁著夜色到來之前找一個地方扎營。可是這密林之中哪里有那么好找的扎營地。
走在最前面的塔達尤突然朝我們喊話。“各位我們到了理想的扎營地了。”
我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撥開我前方的樹叢。緊接著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片寬闊的空地,空地上錯落著大大小小的數間石屋,邊上是一些用石頭切成的用來關牲口的圈和一些荒廢的田地。
“我們去屋子里面看看吧,說不定有什么線索。”萊因特這么對我說。
這是可行的,如果他們發現我們到了這里然后忙于撤離的話肯定會留下些線索。“走吧,我們先去那間最大的屋子看看。”
我和萊因特準備去到處看看,塔達尤和烏儺他們找了一處空房子生火準備晚餐。
那棟較大的房子是整個建筑群里面最打眼的,感覺他墻面上的雕刻都比周圍的好上一大截。
我們通過了一段石階來到了這棟大房子的門口,這房子里面比我們想象的要空,幾乎沒放什么東西。大廳正中間有一口燒香的石爐,里面積滿了厚厚的灰塵。正對著門的墻面上有一些擺放東西的平臺。這棟建筑物看上去像是祠堂一樣的存在。也許是當時的村民用來祭祀用的。
房子的兩側還有一些壁畫,按照順序來看,畫中的人本來在寧靜祥和的過日子,卻在某一天遭遇了突如其來的大洪水,人們全都搬出了這里去往了山上避難。
萊因特說:“這個壁畫應該是當地人的預言了。可是那是要多大的水才可以長到橫絕山上。”
我解釋說:“其實也合理,說不定很久以前這里也是一個海邊村落,只是現在的海平面降低了。”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覺得看得差不多了后我們便走了出去,門外正對著的是一個廣場,廣場中心有用石頭搭建起來的舞臺,其他周邊的就剩下一些的民房了。
我和萊因特轉了一圈便返回了塔達尤所在的石屋。
“有什么收獲嗎?”塔達尤邊燒著火邊問我們兩個。
萊因特搶先說:“我覺得這里可能是古時候的烏米諾城。我印象中從前我們這除了烏米諾也沒有其他聚落了。”
戴爾對這話表示肯定,“我記得我以前看過的資料中,確實只有烏米諾這一個文明記錄在冊。”
烏儺有點不信,說:“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用石頭建房子的烏米諾人是什么時代的事情了。那種古遺跡不應該早就消亡了嗎,怎么會這么嶄新的出現在這里啊?”
塔達尤補充說:“我記得老爺以前和我聊天的時候也講到過這個話題。我記得古烏米諾城不是被洪水淹沒了嗎。”
我不是這兒的人,對這方面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們討論。
看著他們爭論的愈演愈烈,我插嘴道:“行了,這里是哪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我覺得有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就挺好的了,不用在外面睡帳篷。”
但看見他們四個還是各執一詞,我只好拿出速食的食物去火邊熱一下準備吃今天的晚飯。
他們關于歷史的討論持續到后半夜,直到困了才漸漸睡去。商量好后決定由我們四個男的輪番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