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這屆學生不好帶
周禮一臉無奈,心里腹誹:這是有沒有男朋友的事情嗎?
這個楊新枝明顯喝多了。
如果兩人真得發生了什么事情,第二天早上,楊新枝投訴自己強奸他,自己是百口莫辯啊。
周禮將楊新枝給送出門,耳機里的賈維斯嘲笑周禮膽子太小了。
周禮關上門,呵呵笑道:
“我這不是為了學習嗎?她過來打擾我,影響我學習。”
“而且我們正在做的是一件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事情,不能節外生枝。”
賈維斯嗯了一聲,提醒周禮明天要給MIT上一堂答疑課。
周禮打個哈欠,回到床上,又開始看起了書。
第二天,周禮來到MIT報告廳,臺下坐滿了過來上課的人。
周禮站在臺上懵逼了,因為MIT兩個研發組本來只有十幾個人,現在一下冒出來足足兩百多號人。
他朝校領導招招手,然后走向后臺,示意領導后邊聊。
領導趕忙跟著周禮來到后臺。
周禮開口問道:
“什么情況?一下來這么多人?都是來聽課的?”
領導笑著點點頭,說道:
“那天組織的兩個研發團隊讓周先生失望了,所以這次我將學校里相關領域的優秀學生全都召集過來了,周先生可以給他們上一次課,然后從中挑選您滿意的學生加入到團隊。”
周禮搖搖頭說道:
“之前我就跟你強調了,這兩個研發團隊做的是機密研究,機密懂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這一下整這么多人來,到時候把我們的資料泄漏出去了,責任誰來擔?你來嗎?”
校領導擦了一把汗,說道:
“周先生我懂您意思,我現在就去讓他們離開。”
十分鐘后,周禮喝完茶,再來到臺上,看到下面只剩下之前的熟面孔。
周禮正式開始授課。
講到一半,臺下有學生舉手。
周禮揮揮手,說道:
“想上廁所,或者聽不下去就直接走人,不用舉手匯報。”
舉手的金色長發男生站起來說道:
“不是,周先生,我是想提問。”
周禮皺起眉:
“你是哪個組的?”
男生回答:
“效應器那組的。”
周禮放下講義,說道:
“我好像強調過,我上課的時候,不允許被打斷,你有沒有印象?”
這名學生見周禮冰冷的表情,有些不安,他點點頭。
周禮繼續說道:
“我不管你有沒有問題,你組里那么多人,總有人能聽懂我的課,結束后你們再開組會討論。”
“記住我不是你們的授課導師,我也不會最后給你們準備一個考試什么的,你要做的就是坐在那兒給我聽課,一句話都不要說,不要浪費整個組的時間,更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懂?”
金發男生被周禮這忽然發脾氣嚇到了,他悻悻然坐下來。
講座結束后,周禮離開報告廳,所有學生目送他離開,神色不一。
有討厭的,有厭煩的。
有崇拜的,還有驚嘆的。
賈維斯在耳機里對周禮說道:
“你是因為睡眠不足而暴躁,還是長期禁欲導致的周期性情緒失控?”
周禮嘆口氣,說道:
“可能是語言不通導致我和他們交流不暢,也可能是我對MIT這些學生期待過高,感覺他們應該更聰明一點。”
“對了,應該是他們的態度讓我惱火,沒有中國的學生好帶。”
賈維斯這時提到一句:
“暫且不要下定論,剛好國內有個爛攤子需要你去收拾。”
“什么?”
賈維斯告訴周禮,在金陵大學的實驗團隊里,有一個博士用他給的資料和數據,稍微改動一下,投稿了一篇論文。
在同行審查的時候,被賈維斯發現了。
現在還沒有正式發表,還能攔下來。
周禮坐飛機趕回國內。
在上飛機之前,周禮就打電話給莊教授,讓他組織一場臨時會議,研發團隊里的所有人都要參與進來。
下飛機后,周禮來到金陵大學參與會議。
周禮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組內一名博士用他資料發表了論文。
“孫兆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周禮面無表情地看向一人。
會議上成員齊刷刷地看向角落里的孫兆興。
孫兆興顯得很無辜,他站起來說道:
“我只是借鑒了您的資料,并不是完全用您的資料。”
周禮氣極反笑,說道:
“是不是我們之前簽訂的保密協議沒有說清楚,不能發表任何與組內資料相關的個人論文?”
孫兆興低著頭嘴里嘟囔:
“我擔心我畢不了業,我想先發表出去一篇,然后就能高枕無憂地研究那些深奧的理論,即便最后...”
“兆興!別說了。”
這時,莊教授站出來大罵了一頓孫兆興,并幫他跟周禮求情。
周禮攔住莊教授后邊的話,說道:
“我之前就說過,這是涉及國家機密的資料,所以不是我說算了就能算了。”說到這,看向莊教授:
“更不是你說算了就能算了的。”
會議上的氣氛降低到冰點,所有人大氣都不敢舒。
周禮平靜地說道:
“孫兆興,你的論文會被打回來,沒有發表的可能,另外三年之內,所有有你署名的論文都不會被期刊會議接收。”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相當于孫兆興博士畢業的時間被延遲三年。
這是相當恐怖的懲罰。
孫兆興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周禮,他知道周禮不會聽他辯解,所以他又看向自己的導師莊教授。
莊教授嘆口氣,對孫兆興說道:
“跟我出來。”
兩人離開會議室后,周禮掃視一圈全場,說道:
“我也不想搞得這么僵,當初莊教授應該也提醒了你們,加入到這個研發組需要注意的事項,還有需要做好的心理準備。”
這時,組內一個小姑娘有些擔心地說道:
“孫師兄他最近壓力很大,我相信他也是迫不得已才違背您的意思。”
另外一個學生跟著說道:
“孫兆興他家里很貧窮,一直都是用學校貧困獎學金來讀書的,如果他沒有按時畢業,他家庭壓力會更大。”
周禮安靜地聽他們說完,然后詫異道:
“這和我們的課題組有關系嗎?”
“如果國外間諜給他一千萬買他手里的資料,是不是因為貧窮和壓力就能賣掉?”
組內的人啞口無言,他們低著頭。
坐在孫兆興旁邊位置的一個男生說道:
“孫兆興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接下來三年都畢不了業,他會憋到發瘋,會跳樓的。”
周禮冷漠地說道:
“二十八歲,早就成年了啊,當做出選擇的時候,應該真切地明白自己可能面臨怎樣的后果。”
“至于他最后會不會自殺,這也不重要。”
聽到周禮這么漠視一條生命,組內的人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陌生和隔閡。
周禮不顧他們的看法,自顧自說道:
“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一名博士生自殺而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