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烈烈,卷起一地枯葉。滿庭黃草萋萋,夕陽下,愁苦的心緒愈來愈濃。
這些年,走遍山山水水,看盡云卷云舒,卻再也尋不到第二個你。
佛說五蘊六毒是妄,將因果都念作業障。而你是我的五蘊六毒,化入骨髓的業障。
蓮花隨著季節不停的開落,薔薇在雨中越發的蒼黃,只是這情字我從未參透。
十年,如夢一般,轉瞬而過。那時的我,懵懵懂懂,不諳世事,卻輕狂至極;那時的我,向往經年不變的愛情,一起走過四季,不管滄海如何變遷,都能細水長流地看風景。
如今整日埋頭于詩書之中,不問紅塵,除了輕狂不再,心事依舊,便無更多改變。
如果沒有只如初見的人生,誰還會獨念西風瑟瑟涼!如此。我也可以一盞清茶,飯后坐于老樹之下,仰望星空。可命運偏偏喜歡開玩笑,如今除了心比落花殘,就只剩曾經滄海難為水了。
我說過,當有一天定為你種滿一院子的芍藥,待到花開時節,與你攜手共看。只是時光惹人愁,往日難回首。沒想到,多年后,只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而匆匆閉幕。
總是在想,人如果沒有七情六欲,沒有貪嗔慢疑,那會不會花兒常開,月兒長圓,不再有任何遺憾。那時節可以捏花輕笑,撫琴于溪水旁,聽蟲兒鳴叫,鳥兒歡唱。我的人生該是寄情山水,不惹世俗的半點塵埃。
記憶的雨,沖擊著弱小的神經;泛黃的書卷,掩蓋一笑而過的蒼涼。庭院里滿樹的梨花,隨風散落了一地,夢中那白衣勝雪的女子,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時間并非療傷的良藥,很多時候,它會將往事煮成一壇濃烈的美酒;而念舊的人,只會沉醉其中尋尋覓覓,冷冷清清。
衙中,這個充滿回憶卻又讓人不敢輕易想起的地方,我把整個“青春”都留在了那里。
有時候不愿過多的回憶,甚至刻意去遺忘,遺忘里面的人和事。
那個被我追了十年的女孩,如今也該有自己的事業以及愛情了吧?
詩的世界總是充滿寧靜與美好。月光下的山谷,顯得更加迷人,鳥雀的歡叫聲時不時在耳邊響起,一如她的模樣浮現在眼前。
“只要你改變,我就敢嫁”。這是我聽過最柔情的、也是最能打動我內心的話語。
我只等你六十分之十個甲子,若那時你還未來找我,便就此作罷。
世間有太多的無奈與遺憾。世事浮沉,滄海桑田,驚絕回首,昔日身影已不見。唯有傷心一片月,依舊年年照離愁。
我曾遇見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宛如梨花帶雨的純潔。
如今你居吳門,我居狄道。梨花還在,人去樓空,觸景生情,便覺得越發的凄涼了。
紅塵深鎖,鎖住了世間多少恩愛情仇會;陰晴圓缺,卻也是月缺人亦缺,月圓人不圓。
寫下那么多的文字,一筆一劃都是你的姓氏。思念像這北去的洮水,融入骨髓之中,痛徹心扉。
我此生有兩大憾事,一是未能當兵;二是錯過了你。
這世間的花兒形形色色,世間的女子千千萬萬。而我在最美的年華里,只愛過一個你。
你看院子里的芍藥散落了一地,子規總是來了又去。時光總是走的那么悠然,仿佛不經意間就是一個輪回。
我想寫一篇關于你的故事,可是手中的筆卻沉重的有些拿不起來。我以為你讀完大學會回來,卻不曾想你留在蘇州,再無歸期!如今只能等到巴山夜雨漲秋池,笑看桃花依舊笑春風。
如果大海是天空的一滴淚,愿你所有的悲歡離合,被洗的干干凈凈;秋天是歲月的殺伐之刃,夕陽中的楓葉,像極了杜鵑泣血;我所有的眷念,只化作戈壁灘里的一抹炊煙,隨風而逝。
我曾見水榭樓臺花開早,梨門深閉鳥空啼。這青苔碧瓦堆,復刻著幾許舊事,那泛黃宣紙上是何人書寫《上邪》?
從來醉人的不是壺中清濁,而是這繁華塵世,紅顏枯骨。
紅塵中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個曾經,它包含了太多的故事,而所有的遺憾往往都來自于“我以為”。
如果世間的愛恨情仇、悲歡離合都能夠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那么多情的明月也應該嘲笑我的不解風情,嘲笑我辜負了她的柔情似水。
昔日輕別意中人,山長水遠知何處。如今紅箋小字憑誰附。梧桐葉上蕭蕭雨。
陌上煙雨濕落梨花,心事流轉紅塵對錯。當年不解其中味,任憑驚鴻照影來。
人生幾何,花開幾度。世事茫茫,前途難料。舊歲楊柳時節,與你依依惜別。如今春色正濃,卻無意留戀。只夜夜憑欄,看那明月幾圓缺!
愁腸寸結千千扣,一結一扣動心弦。又見梨花白如雪,更傷春,相思千萬語。
當時殘燭照相思,新作詩與詞。珠簾半卷蟬聲起,梨花雨中濕。
醒后方知相思重,一覺紅塵三千夢。
萬物更替,四季輪回。獨有這入骨相思在輪回中越發的沉重了,就像百山深處的溪水,匯聚成河,流入大海。
有些時光,是回不去的溫柔,有些人,是邁不過去的坎兒。假如沒有陌上拾得舊花鈿,這種種種種亦不曾開始,該多好!
生命是一場早已定格的旅行,每個人都是大海中獨行的船,不由自主的前往輪回的渡口,而世間萬象也不過是白駒過隙罷了。
很多時候,已然忘記了她的模樣與聲音,可是那個名字卻像詛咒一般,有生之年難以忘卻。
有些人,或許就是這樣,不需要傾國傾城,只是一個平凡的回眸,就已是別人的盛世繁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