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從柜子里把書掏出來,原本潔白的書頁上滿是灰塵。
時遙見了倒是沒吭聲,只是叮囑辛夷記得洗手。
“啊呀,你這孩子,這么臟的書咋么好直接給老師啊!”
白芷殷勤的把書接了過來,讓時遙也去洗一洗,自己也好幫他把書上的灰塵給清理一下。
“時老師,您坐。”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您千萬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沒事的,辛夷媽媽。”
“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在您家洗個手?”
“當然沒問題!”
“辛夷你這孩子,還不快帶路。”
“哦,時老師這邊請。”
“辛夷同學,你家鏡子破了呀?”
“嗯。”
“難不成時老師您還會修鏡子?”
“那倒是不會。”
“只不過老師覺得,著鏡子破了就應該趕緊換了,免得用起來不方便。”
“哎呦,時老師,不好意思啊,這書實在太臟了,有點弄不干凈了。”
“如果您帶著這書去上課,那影響多不好呀。”
“要不,您在問問其他的學生。”
“沒事的,我看著就挺好。”
“那辛夷同學,辛夷媽媽,我就先走了。”
“哎,好。”
“辛夷,趕緊送送老師。”
“時老師,您……慢走。”
剛踏出家門,辛夷突然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整個人都僵住了,耳邊傳來了“嗡嗡”的蜂鳴聲。
“時遙大神,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可別說是來借書的,這種話說出來只怕連辛夷小朋友都不會信。”
“我來看鏡子的。”
“那破鏡子有什么好看的。”
“你知道的!”
“你說錯了,本大爺可什么都不知道。”
“再說了,我們都知道有些禍事一旦發生了,即使是神鬼也難救。”
“那東西既然出來了,難不成,你有辦法把它塞回去?”
“當然!”
“那你還得先把她爸找到才行,不然可是要出大問題了。”
“那是自然!”
“好吧,那這事就丟給你了,老子我可懶得管。”
“我回去了,那丫頭定在那太久了,晚上又要鬧著喊腿疼了。”
辛夷感覺今天的時間似乎有些不太對,感覺不過只是一秒鐘的時間,自己就有些累了。
時遙更是離譜,明明剛才還在眼前,下一秒就已出現閃到三樓了。
“小家伙,時遙今天怎么跑的這么快,剛才明明還在眼前的?”
“丫頭,你眼花了,趕緊回去躺下吧,夢會告訴你答案的。”
“哼,你們倆就欺負我一個吧。”
第二日清晨,辛夷就啟程去了學校,又是忙碌的一周,好在有易茹那個小可愛在,日子終究好過了許多。
夜里睡覺的時候,辛夷感覺有什么東西偷偷躺在了她身邊。
伸手一摸,怎么有毛,好家伙,不會是小妖怪吧。
“別摸了,人家要睡了。”
“小東西,你怎么來了?”
“沒有啊!”
“那我被窩里的是什么?”
“哦,我的分身而已。”
“丫頭你不用太在意,誰叫你房間里的被子不夠松軟,老子睡得有些難受。”
“剛才我突然靈光一閃,就想來試試你學校的那一床。”
“果然,還是差了點。”
“看來周末我們必須曬被子了,不然真是要硌死人了。”
“好吧。”
“那我回去了,分身也是不能離開本體太久的,要是遇上獵妖師,那可就麻煩了。”
送走了小妖怪,辛夷聽見走廊里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似乎還有隱隱約約的歌聲。
“完蛋了,那東西不會跟著小妖怪一起回家了吧。”
第二天半夜,辛夷躺在床上,在半夢半醒間聽見隔壁寢室有人踏著月色出了門。
她心中暗暗有些許的擔心,可恨的是,自己卻似乎被夢魘纏住了,始終不能完全的清醒過來。
好不容易等到天光微亮,辛夷坐在床邊,聽見外面又有了動靜。
小姑娘趕忙下了床,悄悄摸到門邊。
“易茹,你這個大笨蛋,怎么又夢游了呀!”
“不是都讓你睡前把門鎖好嘛!”
“下次再這樣,我可不會再來撈你了。”
“你就活該被女鬼拖了走。”
此時此刻,辛夷同學實在有些佩服蔡菲的膽量與執著,不得不說,易茹今生能有蔡菲這個朋友,前世大概拯救了全宇宙了吧。
易茹不是第一次夢游了,可蔡菲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不見了,及時把人拉回去。
周末回家的時候,剛走進樓道,辛夷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為什么一拉開大門,就發現有一面大鏡子正對著自己。
辛夷害怕極了,趕緊閃身上樓。
爸媽都不在家,小東西站在水池邊,悠閑的啃著蘋果。
“你回來啦。”
“不好意思,今天有點忙,現在才吃上午飯。”
辛夷往房間里探了探頭。
“丫頭,你找什么呀?”
“你……”
“你前幾天不是來學校了嘛,走的時候有沒有帶走什么東西啊?”
“沒有啊!”
“怎么你的蘋果少了還是你的巧克力牛奶少了?”
“不是。”
“那你走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有什么東西跟著你啊?”
“哦,你說她呀!”
“什么?”
“那位學姐真的來我們家了。”
“沒有哦!”
“你以為我們這棟樓是這么好進的嘛!”
“如果沒有無上的法力,可是進不來的喲。”
“那她回學校了?”
“應該沒有,大概是回家見父母去了吧。”
“畢竟被困了那么久,小朋友總是會想家的吧。”
“丫頭,你大概不知道她是怎么去世的吧。”
“要我說啊,你的某些學姐真不是個東西。”
“大家好歹同學一場,何必為了一場比賽,就對自己相處多時的同學下狠手呢。”
“可學姐她為什么突然就能離開宿舍樓了呢?”
“那可能得要怪我了。”
“我的分身來找你的時候,不小心打開了一個神秘的通道。”
“那個洞,你們正常人是看不見的,可像你學姐那樣半虛半實的靈體卻是可以順利通過了。”
“這不,老子我歪打正著的把你那位愛唱歌的學姐給放了出來。”
“那她沒進來吧。”
“當然。”
“這里如此危險,你那位學姐可不會傻的來送死。”
“雖然她已經死過一次了。”
“你知道學姐后來去了哪嗎?”
“當然是回家咯。”
“父母等了她那么多年,終于可以有個了結了。”
“那她看完父母之后會去哪里?”
“自然是冤有頭債有主,當年是誰害得她,自然是要去找那人了。”
“這種事可就由不得我們管了。”
“不過還好學姐跟著你走了,不然第二天晚上,易茹可就危險了。”
“易茹!”
“你那個同學,可是個妙人啊。”
“我還挺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