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詩

　　用我赤熱真誠的心，

　　換你的純潔善良，

　　你不許，也不怪。

　　只求我的心，

　　毫無保留的呈現給你，

　　像春天的玫瑰，

　　恣肆的綻放在陽光下。

　　我如大海般寂寞歡快的歌，

　　會傳到塞外的呼倫貝爾大草原，

　　那有我心愛的姑娘，

　　如果問起她的名字，

　　藏在我心里。

　　1

　　和你說話讓我從心底里感到親切，你北方人特有的腔調，聽起來如夜鶯的歌唱。想聽你說說蒙語，可你死活不肯，任憑懇切請求，甚至是以“數典忘主”的“罪名”挖苦你，你依然是不為所動，看來你執拗的時候，我只能避實就虛、望風而逃。

　　你或許知道我不會怪你不通人情，所以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對著干”。為此，只能嘲笑你“傲丫頭”。我希望在你眼中，甚至是心里成為“特別的一個”，當然我是英文說的，你說你能理解那句英文的含義，讓我大大的被你鄙視一回。其實我是以很誠懇的態度說的，卻被你以我們相識不長，而輕描淡寫的滑過。

　　我回味著和你說過的每句話，這讓我歡喜中有點迷茫。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空間的距離。你遠在塞外的內蒙古，那是記憶中唐詩宋詞提到過的地方，也是小時候地理書上一個令人向往的茫茫草原所在。只是現在，我覺得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非要飛越千山而不能至。幸好，你說再遙遠的距離也隔不開兩顆心靈的靠近。

　　2

　　你說我的話比太陽更有溫度，比誓言更有力量。雖然是只言片語，看似漫不經心，卻讓你感到溫暖。你說我的笑容靦腆的一如藍田玉，讓我有點驚慌失措。靦腆對于女子是一種贊美，可用來形容男子就有些言外之意。

　　你在我面前煞有介事的提到哈爾濱，你說那是你心目中最美的城市。你曾徜徉于果戈里大街，美麗的松花江上的點點白帆、悠悠碧水也曾讓你流連忘返。只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出現在你的世界?；蛟S有一天，我會牽著你的手，讓你重溫那動人的時刻。

　　當你囊中羞澀的時候，你可以到呼倫貝爾大草原上找一匹馬，一匹千里挑一的好馬，去到你向往的地方。你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吾往矣”，表現你的勇往無前；而我給它的名字是“碧水生煙”，那象征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和你的品性相得益彰。

　　3

　　“你的琴弦上流淌著夢一樣的月光”，你的溢美之詞讓我的心弦振顫，就像靈魂的刀刻進我生命的年輪。我愿是執你之手的男子，和你行在風中，看寂寞的風鈴傳來華燈初上的溫馨。

　　寂靜的時候，會在春風中想你的容顏，五月的海風沒有塞外的風輕柔，把我的思緒吹向遼遠的北方。你說“心底有一個愿望，做一個人的妻子，為之死死生生。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這樣刻骨銘心的話怎能不讓我遐想聯翩。

　　讀唐詩，看著看著就想起你，想起你念給我聽的蘇東波的《卜算子》，你是一字不漏的背給我聽的，“縹緲孤鴻影”就像是你在我內心中的優雅形象，當然我覺得你現在并不孤獨，因為我總是在偷偷的想你，甚至偷偷的用最親昵的稱呼，呼喚著遼遠的你。如果我的呼喚驚醒你南國的夢境，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給我一個面朝大海的微笑吧。

　　4

　　距離產生的美，并不是像我們這樣隔著天涯海角，所以你會溫柔的嘆息，我也會站在海灘上想你明媚的笑容，想你據理力爭時認真的語氣，還有你拒絕我小小請求時的固執。

　　你說“希望我所要生活的城市能夠提供展現自我的舞臺，而不是為了一段自以為深刻的情感所做出的草率決定?；蛟S彼此的心靈都寂寞許久，以致于在發現對方的時候欣喜若狂。然而經過時間，火熱的誓言最終還是要冷卻。當然也盼望著我們可以居住在同一個地方，這樣就能暢談生活中的喜憂。即便什么都不說，安靜的坐著一言不發也幸福無邊。所以不論你用什么樣的身份面對我，都誠摯的希望我能來到大西北，來到你永遠不能離開的地方。”

　　對于這樣的深思熟慮，我還能說些什么呢。時間是檢驗感情深淺的試金石，我不會給你說動聽的誓言，只能用行動去展現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感。遇見你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這樣的時代，還能有你這樣純潔的心靈，不光是感動，更是心動。我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富有（當然我更明白，沒有物質是談不上精神追求的），這和我所處的城市無關，我的心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溫暖過，一想到你，覺得生活有了清晰的坐標，更有了心靈的慰藉。

　　5

　　來舟山海島快兩年，雖然只是短暫的離開數日，前往遙遠的內蒙古，但我的命運從此又要改變?！芭钌酱巳o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窗外的車水馬龍在黎明的春光中醒來，我千里迢迢，越過萬水千山，來到你的城市，你卻置身事外。究竟是怎么了，讓我從天堂的門口滑向墜落的深淵。塞外茫茫的風沙掩蓋我的熱情，我離開了。

　　從夢見你的夢中醒來，在夢中，開始以現實的尺度去衡量我們的未來，一場虛驚，你終于出現在我面前。遇見你是生命中最美的等待，當我默念你的名字無法入睡的時候，紅豆的藤蔓覆蓋我光潔的身軀。我流離失所，直到遇見你，而你說“遇到我之前你是一只箭，然后化做人形”，讓我悲喜交加。

　　6

　　匆匆的分別，甚至一句離別的話都來不及，一個離別的擁抱都未曾有，但我不遠千里的塞外之行依然是生命中最珍貴的時光。從相遇之初的歡喜到相見之后的欣喜，我發現生命中最真實、最純潔的愛情，即使你沒有給我親吻，但你動情的淚水掩沒我的心田，滋潤著我此后的日日夜夜。

　　夢越來越清醒，在離開你以后，枕著你輕柔的呼吸，用我溫暖的心跳，想起你的容顏，如百合花綻放在幽幽的山谷。爬山虎沿著夏天的墻壁攀蜒，我想握著你的手，溫暖到天亮。

　　初夏的雨下在江南，塞外的你無法領略雨打芭蕉的閑逸風情，遠處群山的蒼翠順著海風起伏，漸行漸遠的迷離我的視線。我望著濕漉漉的天空，想起你委屈的淚水，在呼和浩特的青城公園我們第一次的相見。我不想匆匆的離別，但你分明有所顧忌，或許只有離開，才會讓你明白，我是多么的在乎你?，F在，我們又回到最初的起點，相隔天涯海角，但我的心卻是溫暖的，想到你明媚的笑容。

　　7

　　塞外五月的風溫柔，白鴿展開輕盈的羽翼，在天空自由地飛翔。我的出現是塞外五月的風，吹醒了你對愛情的憧憬。這偶然的真實堅定了我命運的方向：你在哪里，那里就是我生命的歸宿。

　　群鴿穿過雨后的黃昏，在習習的夏風中，繞著墻壁上滿是爬山虎的樓層上空，展翼飛舞。那一陣陣有節奏的扇動翅膀的聲音，像隔著天涯海角傳來的你的呢喃，讓我的心思也隨風婉轉到塞外。你說要穿越茫茫大海，再是天南地北，才能到達莽莽草原，只是不知道，那需要多少時間？也許是天長地久，又或僅一瞬間。

　　夏夜的海風輕柔，涼人心扉，尤是陣雨過后，來海濱公園游玩的人絡繹不絕。有成群結伴的青年男女，也有一家幾口的天倫之樂，更有談情說愛的戀人。唯獨我，一個人羨慕著在夜空雙飛的海鷗。迎風飛舞的浪花閃爍著縹緲的微光，你悄無聲息地乘著海的氣息填滿我夜游的恍惚。

　　8

　　六月之初，紫云英花藏進大地，田野上風和日麗，山竹脆嫩得暖心，覓食的鳥停在綠樹濃蔭中歡快地歌唱，我的心也隨著海風飛到寥遠的塞外，想起你臨別時，寫在我日記本里你最喜歡的一首詩“青青河畔草，綿綿思遠道。遠道不可思，夙昔夢見之?！?p>　　有時候，只是想靜靜地聽著你的呼吸聲，穿過迷茫的現在。你說“思君令人老，軒車何來遲”，只是你不知道，我已在午夜夢回過多少次你的窗前。

　　夏天到了，開始在夢中尋找你的蹤跡。黑暗中我心如明鏡，將你的容顏清晰地印上心扉，像梅雨時節的家家雨，閑散而又意蘊悠長。但你隔著千山萬水的淚水一點一滴滲透我的靈魂，游離成風中的蓮花，芳菲我青春的歲月。

　　9

　　聆聽著夏天的海風吹過風鈴，向晚的窗前濺起雨花，你在遙遠的北方說聞到了泥土的味道，還有青草的味道，濕漉漉的天空讓你想起南方的我。一個給你幸福味道的青年，此刻也在靜靜地想你。

　　“窗前誰種芭蕉樹，陰滿中庭。陰滿中庭，葉葉心心，舒卷有馀清。傷心枕上三更雨，點滴霖霪。點滴霖霪，愁損北人，不慣起來聽?！蹦阒牢蚁矚g唐詩宋詞，你遙寄來的這首詞讓我心生感慨。你在地北，我在天南，“巴山夜雨，西窗夜話”，對我們來說何其的遙遠。

　　但你說“若是有一天，彼此產生了濃烈的愛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而天意已決，那么我就做你窗前的夜來香，在幽靜中為你吐露芬芳”，那么現在淡淡憂傷的遙遠距離將會變成將來幸福時刻的美好回憶。

　　10

　　南方的天空蔚藍的讓人心慌，我眺望明媚蒼翠的群山，那起伏的輪廓像你迷離的心跳令我捉摸不透。“亂我心者”，往往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怎么也深入不到你的內心。如果你心扉中那快最柔軟的痕跡都不允許觸碰，那么還有什么理由去走進你的地老天荒。

　　能聽見我隔著千山萬水的呼喊？那是我午夜靈魂痛徹心扉的吶喊，對你的愛與日俱深，你卻懷疑我的真誠和勇敢。不是你生命中美好幻想的影子，當我的喜怒哀樂毫不保留地呈獻給你的時候，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扉已和你的交織在一起嗎？一句冰冷的再見不是我要的結果，一個沒有擁抱的離別也不是。

　　“知道我為什么喜歡雨天嗎？當雨打濕你的衣裳，就好象你終于能夠把我擁入懷中”，現在正是江南的梅雨季節，晝夜的雨聲傳來你心跳的節奏，凝固成浪花飄搖里的一束玫瑰。我拾起夢境中的碎片，那凌亂的意味支離我光潔的身軀，要我忘記有你來過我的世界。

　　11

　　“若我有天國的錦緞，以耀眼的星光織就，有夜的黯藍，晝的純白，和晨曦的曖昧。我愿為你輕鋪，在你腳下。可是除了夢，我別無其它。我一樣為你鋪開來了，只是，輕些啊，別踩痛我的夢”，這是我在南歸的路上，你徹夜不眠的召喚。

　　塞外起伏的山岡在高遠的天空下格外的靜默。我沿著海的足跡來到草原，不管有怎樣的曲折，都不是曇花一現的夢境。你除了輕柔的夢，還擁有我溫暖的心房。

　　喜歡你對感情寧缺毋濫的態度，更讓我詫異的是你對祖國大好河山的熟稔，身處塞外的你對南方的天臺山、千島湖心向往之。其實，更讓人驚艷的是你對陶淵明田園文學的深刻領會，以及古典詩詞運用的爐火純青。你說“你獨步群山之巔，以風為裳，為珮，云彩當蓋，草做燭，嫁我為妻。從此死死生生，如漆如膠?！?p>　　12

　　不知道塞外的芳草長滿了山岡嗎？我的心田卻覆蓋接天的蓮葉，等你夢回西洲。擾人的梅雨結束了，但心田中更行更遠還生的青草卻蔓過南北的交界線，鋪滿塞外的山岡，等夏天季候風吹起時，搖曳我們相見時的歡喜。

　　夏天的海風吹過漲潮的心事，蕩起蔚藍色純真遐想。碼頭的號角尋問過千帆，歸途正茫茫。沿海公路升起向晚的炊煙，那優雅的從容無人問津。誰會原諒這過失，還是錯開的無奈。

　　你刻意地避開，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心慌意亂。有時候你天使般溫柔，午夜時遙遠地喚醒我，要我做你柔軟的枕頭，還不許我亂動；有時你的話卻傷人心神，說此生怕沒有機會做新娘，更令人心痛的是你居然說會離開得比我早。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些有意無意的擔憂，對我來說是多么地痛徹心扉。你應該記得你說過的話“要為我生一個像我一樣善良真誠、柔情細膩、勇敢堅定的男孩”，為此我會付出我的一生。

　　13

　　“大地的雙眸噙滿熱淚，雨的憂傷令它心弦震顫，愛情如此凄然，又如此甘之若飴。天與地遙距萬里，成就了兩顆心完全的契合。這雨??！早已泣不成聲；那地??！亦淚流滿面。被思念所煎熬的人，形容憔悴，徹夜不寐，喃喃自語，愛情是秉性是不需要睡眠的?！蹦愕牟幻呦袷俏缫怪写┩肝异`魂的鏡子。

　　夏天晚來的雨，還未打濕飛鳥的翅膀，就躲藏到葡萄葉下，不見蹤影。西天的云彩漸暗漸明，像你害羞的臉龐，露出雨過天晴的微笑。我遠遠地望著，就像當初，你在人群中把我認出，我驚慌失措地朝你走去，懷著虔誠的愛情。群山升起淡淡的煙靄，縹緲在海平線上，我才發現，一回首，你在千里之外。

　　為什么要說分別呢，難道相遇說再見就那么輕而易舉嗎，那么多人走過生命的窗口，只為一句離開的話嗎。即使我的心支離破碎，我的愛粉身碎骨，也不后悔遇見你。即使你從沒有給過我擁抱、親吻，也絕不遺憾千里迢迢地去看你。能夠和你相對而坐本身就是一種幸福，那些并肩走過的路更是；又何況你眼中的淚水早已把我的身心淹沒。你的告別，讓我找不到時間的門，去打開我未來的路。

　　14

　　“想你的時候，我就看那夜空中的北極星。據說，北極星的下面就是北冰洋。那月光搖曳的海洋，像你的愛一樣明媚，溫潤……”，你的話像一陣輕柔的風，吹過我的心房，播下滿園的芬芳。

　　“在世外夜夜聽雪，已經有太久沒有這樣溫柔的情懷。雪落下的時候，會見證我對你的不渝，多么冰清玉潔”，夏末午后，行在山村的風口，情不自禁地想起你的話。

　　幽靜的山下，風不知是從哪吹來，舞動著山間的野草，湖水也拍打著岸石，掀起層層浪花。還記得夏天我們在呼市公園湖邊的閑坐嗎，那時沒有風生水起，空氣中盡是悶熱，但我一點也不覺得。有你在身邊，再艱苦的環境也勝過南方群山寧靜的秀美。

　　15

　　“塞北的雨溫柔的下在夜里，它墜落時的身姿萬分優雅。終于見到了久違的戀人，一片芳心盡付于山色空蒙，煙波浩淼。耳際想起的嘀嗒，是雨向大地講述的纏綿情話，一聲聲有節奏的律動，是相愛的人婉轉心事的傾吐。昏黃的街燈在迷茫的夜色里悄然落淚，再不忍聆聽相思成災，便只有垂首肅然?！?p>　　不忍見你風塵撲撲的樣子，卻想你能穿過千山萬水，踏游一番在你心目中永遠是春天的江南。當我們相濡以沫的時候，我會穿過海的帷幔去到你的身邊。

　　在萬物之間吻著你的體香，青春擁抱的光芒讓群星黯然。烽火吹起的季節，塞外狼煙圖騰。要穿過多少迷惘的時光，才能攜手采擷籬笆上的牽牛花。

　　16

　　秋天更深露重的塞外，仿佛聽見你脆弱的呼吸聲穿過億萬光年的銀河，墜到我想念的窗前。你是世界上我最心疼的人，你的訣別在我心里會是多么石破天驚，你應該知曉。天地萬物若有輪回，你應該明白我最初的天真。

　　冬夜聽見你的哭泣，不是離別的號角，是你穿越冰清玉潔的諾言。遇見你，千里之外；愛上你，也是天涯。但是天涯，不是流浪，而是歸宿，是我穿越海的帷幔溫暖你被冰凍傷的心，是我的青春開出的最燦爛的花。只有在你的微笑里，在你動情的明眸中，我才不會調落。

　　也許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覺得我們愛的很荒唐，這里面或許也包括你；唯獨我，從沒有懷疑過，因為我堅信“越是偶然，就越真實”，還有我的心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你。因為你，我要學會把愛情束之高閣。如果我帶給你的只是深深的嘆息，寧愿：我沒有來到過你的世界，我不想你心疼，不想你左右為難，不想你為了愛而辜負你的親人。這些話是我內心里流淌的血和淚，我希望你好好的，不枉費，我愛你，愛得那么深…

　　17

　　走過明媚的春天，你的柔情似水漫我心，像悠藍的湖面，倒映我們相遇之初的歡喜，隨波消逝，又仿佛歷久彌新。冬天來了，在你最需要溫暖的時節，我卻鞭長莫及。遙遠的塞外，雪還來不及覆蓋，我思念的種子卻早已鋪天蓋地，我們坐在一起的時光也把我的寂寞打碎。我從沒有離開，從你在人群中把我喚醒的時刻，我的心就一直伴著你…

　　天空下著雨，群山上夜色朦朧，有淡淡的白霧升起；群山下，矗立著華燈初上的居民樓，我臨傘而立，雨花不時濺到臉上、眼睫毛上，然后消失在夜色的蒼茫中。這個時候，你從天而降，像是雨的魂打濕我的胸口，讓我的呼吸漫天過海，飄到你的窗前。

　　有個秘密一直沒告訴你，我睡不著的時候就會翻開那本淡灰色、薄薄的筆記本，你還記得嗎，其中的一頁上面有你的筆跡，你用蒙語寫的你蒙古名字，還有那首流芳千古、催人淚下的古詩。你知道，當我在寂靜冰冷的午夜，觸摸你留下的筆跡的時候，時光仿佛回到我們相遇的當初，你坐著專心至致地寫下那些字時的情景，第一次的相見，你就那么地對我信任，我的心都碎了。我告訴自己，我只是暫時的離開，離開塞外，離開你生活的城市；我會從遙遠的南方再次來到你身邊，不再分別?？赡銜o我這個機會嗎？

　　18

　　你知道我在冰天雪地的午夜想你嗎，有一次你在午夜想我深深，但你不知道，你想我一次，我會想你十次。雪一直在下，從白天下到黑夜，但我只能獨自聽著雪落的聲音，飄在群山，飛舞在大海，藏進我的夢醒時分。寶貝，讓雪覆蓋我的身軀，做你夢里的白馬王子。

　　寒潮又一次的席卷大地，窗外的北風呼呼地吹，多么想我們能圍著火爐臥膝長談，靜默的時候可以聽見你溫暖的心跳。雖然我們現在愛的很苦，一次牽手，一個擁抱，在寒冷的冬天里我們都無法企及。也許，很多次，在你內心深處，面對你父母的責難，你想放棄我的愛。你或許也曾想過：我的愛是那么虛無縹緲，你甚至都覺得我的愛是曇花一現。但是只有我的心知道，為了愛你，我可以多么奮不顧身；為了愛你，我可以等待多么漫長的時光。你都不知道，你的每次流淚我有多么心碎，你的每次歡笑我又有多么欣喜。

　　你睡著了吧，現在是草原上最寒冷的季節，也是南方最寒冷的季節。原諒我好嗎，雖然是午夜時分，但我依然想你。想不去想你，如你希望的那樣，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即使你不理我，逃避我，甚至學著忘記我，但我還是依然想你。如果哪一天，不想你了，那是我不再呼吸的時候。不過請你放心，我是用很純潔的心跳想你，只是想你，情不自禁地想你，你輕輕地在風中呼喚下我的名字好嗎，讓我也感應到你純潔的心跳。

　　補注：文中引號的文字出自烏蘭托婭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