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東廠曹正淳
被楚天南捏住脖子的宇文化及雙目凸出,宛如水泡金魚一樣,雙腿在空中胡亂蹬著。
他口齒不清地說道:“你不是楊廣,你到底是誰?”
宇文化及從對方的手上感受到了一股難以匹敵的肉體力量,連他這種常年征戰的沙場戰將都望塵莫及。
他很清楚,若是楊廣能有這份實力,以自己多次以下犯上的經歷,早不知道被捏死多少回了。
聽到這話,楚天南掃了一眼御書房內的那些小太監們,他們紛紛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楚天南的眼睛。
隨后看向宇文化及道:“我是誰,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閻王吧。”
說完,便運轉北冥神功吸干了宇文化及的內力,再咔嚓一聲扭斷了他的脖子。
其實若只是為了殺宇文化及的頭,楚天南隨便找一個理由就行了,就比如“以下犯上”。
之前之所以要讓對方如同原著中一樣去尋找《長生訣》,更多還是為了調開宇文化及,為免對方發現自己在后宮中培養嫡系勢力的。
松開手來,宇文化及的尸體落到地上發出啪嗒一聲,楚天南淡淡開口道:
“剛才你們都聽到了?有什么想說的?”
他這話當然是在問那些小太監們,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能從他剛剛和宇文化及的對話中,推測出他這個皇帝是個冒牌貨。
當然了,這也跟楚天南不屑于隱瞞有直接的關系。
宗師和一流的實力差距何止十倍以上,更別說他還有舉世無雙的煉體修為。
如果這些人中真的有人因為他是假冒的皇帝而生出異心,以他現在的實力解決要這些人就跟殺雞一樣簡單。
小太監們紛紛戰戰兢兢,不敢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膽子大一點的抬起頭來,看著楚天南道:
“主上賜予了我們強大的功法,就等于給予了我們重獲新生的機會,無論主人身份如何,主人永遠是我們的主人。”
此話一出,余下眾人紛紛附和。
楚天南眼睛一亮,看向這個最先開口的小太監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道:“奴才在被賣到宮里來之前是孤兒,沒有正式的名字,大家都叫我狗蛋。”
楚天南一手摸了摸下巴,忽然來了點惡趣味:
“既然你沒有名字,那我賜予你一個,就叫做‘曹正淳’吧。”
那個小太監當然不明白這個名字的來源,只是這并不妨礙他大喜過望:
“多謝皇上賜名,奴才終于有自己的名字了。”
曹正淳最高興的其實不是有了自己的名字,他自小混在市井之中,對于人心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解。
皇上既然肯賜名給他,就代表自己已經入了皇上的法眼,以后說不定更會委以重任。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一刻他就聽皇上說道:
“曹正淳,以后就由你統領那一千習練《葵花寶典》的后宮太監,你們這個組織就叫做東廠。”
在除去韋憐香之后,楚天南整肅了后宮,挑選出了九百多個資質不錯的太監,傳授了《葵花寶典》。
加上原來那七十來個,恰好湊成了一千個。
這一千名太監就相當于一千個二星一流的高手,在他之后的計劃將起到重要作用。
至于為什么不多培養一些,不是因為后宮中太監不夠,而是楚天南深知自己將來必會超脫離去,若是留下太多武功高強的太監,后世很有可能發生宦官干政的事情。
就這一千個,之后他都準備將其中大部分投入到戰場上去,當作消耗品消耗掉。
或許有人會說他狠辣無情,但自從頂替楊廣的身份后,楚天南越來越明白了一個道理——慈不掌兵!
……
長安有一個占地極廣的建筑群,其內部的金碧輝煌程度堪比皇宮大內,大門牌匾上書“宇文”兩個大字。
天色已黑,這一刻,宇文家族議事大廳內只有四個人存在,其中三個都是宇文閥青壯一輩中的杰出人物——宇文成都,宇文無敵,宇文智及。
“成都,你匆匆忙忙找我何事,這么大人了還是沒點定力。”坐在最上首的中年男子開口道。
宇文成都面色焦急道:“父親,孩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打擾您閉關靜修。”
聽宇文成都這口氣,那中年男子竟然是宇文閥久不露面的閥主——宇文傷。
宇文傷雖然貴為閥主,但多年來潛心修煉武功,家族事務都是交由侄兒宇文化及處理。
但誰也不會因此而輕視宇文傷,此人武功蓋世,“冰玄勁”早已臻至化境,傳說實力足以與宋閥閥主“天刀”宋缺相比擬。
宇文成都接著說道:“大哥今天早上去宮里去見昏君,然而一直到傍晚都沒有回來,我們在宮里安插的人手也沒有消息傳出來,我們懷疑大哥很可能出事了。”
聽到這個消息,宇文傷眼中精光爆射,一瞬間,曾經那個殺伐果決的宇文閥主又回來了。
宇文化及是宇文閥中除了他之外,唯一一個練成“冰玄勁”的存在,亦是下一任閥主,由不得宇文傷不重視。
他淡淡問道:“是獨孤閥配合昏君下的手?”
這是他第一個想到的可能,因為僅憑昏君身邊的那些臭魚爛蝦,根本沒有人留下宇文化及。
宇文無敵回答道:“應該不是,我派人去獨孤家質問過了,獨孤峰親口否認了。而且他還說最近他的人都被昏君掉離了御書房附近。”
宇文智及分析道:“獨孤峰沒有說假話的必要,更不會為了昏君就跟我們宇文家結下死仇,那代價他們承受不起。”
宇文傷站微微頷首,隨即下定決心道:
“明天早朝我會親自上朝,去質問昏君是不是他搞的鬼。”
隨即看向三人道:“成都和無敵,你們明天暗中調遣軍隊包圍皇宮,一旦事有不協,立馬發起進攻。
“至于智及,你今晚就走,離開宇文閥,過一段時間若是沒有聽到壞消息再回來。”
宇文成都三人皆是大驚失色,明白宇文傷是為了以防萬一,要給宇文閥留一條血脈。
宇文智及神色惶然道:“有必要嗎叔父?就憑楊廣真的能將我們宇文閥上下都滅盡?”
宇文傷神色堅毅道:“我也覺得沒有可能,但內心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聽我的話快走吧。”
家主命令已下,宇文智及只好遵從,立馬收拾行李離開了宇文閥。
宇文傷站起身來面向皇宮道:“一切就看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