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方城悄悄的抬起了頭,向著蘇陽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又低了下去,裝作人事不省的樣子。
此時一整個屋子里,只有蘇陽站在那里,除了蘇陽和巖松云,所有人都或昏死過去,或裝成昏死過去。
而巖松云,此時腦袋被撞的也有些迷糊,他身上還爬著幾名黑衣人,壓的他站不起來,想要呼喊,看到這一屋子躺倒在地的黑衣人,又有些害怕,干脆閉上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呆立了半晌,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人站起來,也沒有任何人喊他,蘇陽感到有些不自在了。
不是說一定要我來快遞站嗎?
不是說要起訴我嗎?
得罪了的那個客戶呢?
對了,任方城呢,那哥們剛才還在那坐著。
蘇陽掃了一眼倒了兩面墻的辦公室,玻璃墻早地破碎,一地狼藉。
堆滿了散亂的文件的地上,有一個略微有些禿頂?shù)哪X袋,旁邊有一個假發(fā)。
這假發(fā),好熟悉,跟任方城的頭型很像啊,不會是,這哥們就是一個禿子吧。
蘇陽在假發(fā)周圍掃視了幾眼,目光聚焦在那個露著頭皮的腦袋上,這個人的整張臉都埋在了散亂的文件下面。
似乎感應(yīng)到蘇陽的注視,那禿頂?shù)念^皮微微有些顫動。
蘇陽有些好笑,這幫人,剛才還兇神惡煞似的,自己一拳下去,全都成了老王八。
鎖定那個禿頂周圍的文件,暗聚眉心中的金元,匯聚靈覺之氣到自己的掌中,然后抬臂,對著那個禿頂,一掌推了出去。
如果一陣旋風(fēng)刮過,禿頂周圍散亂的文件散亂的飛散到空中,只留下那個鹵蛋一樣的腦袋。
“任老板,任店長,別裝了,你不是要找我嗎?
快說什么事,我趕時間。
巖站長,電動三輪車我已經(jīng)聽到屋子外面了,那個押金我就不要了,就當(dāng)做弄壞這個屋子的賠償吧。
至于客戶投訴我的事情,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這里了,看對方對我有什么要求,我會盡量配合的,不給公司添麻煩。”。
鹵蛋腦袋此時連顫動都不顫動了,似乎完全靜止了一般,不過通過鹵蛋腦袋下的背部的起伏,還能判斷出這哥們還活著。
巖松云聽到蘇陽的話,小心的抬眼觀察了一番,又盯著蘇陽看了許久,才顫巍巍的說道:“蘇陽,不,蘇先生,那個,我起不來。”。
說著,巖松云指了指壓在自己身上的黑衣人。
蘇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了鹵蛋腦袋任方城一眼,暗自凝聚眉心中的金元,靈覺之氣灌滿雙腿。
接著蘇陽輕輕一躍,身子如同清風(fēng)一般飄落到巖松云的身前,一腿提出,如同刮起一股罡風(fēng)。
這股罡風(fēng)直接吹拂到巖松云身上的幾名黑衣人身上,只聽幾聲慘叫,這幾名黑衣人已經(jīng)被這股罡風(fēng)吹到了一邊,同時口中溢出陣陣鮮血。
很顯然,這股罡風(fēng)已經(jīng)傷到了他們的內(nèi)臟。
不過蘇陽控制著力道,并沒有致他們于死地,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罷了,難道還真因?yàn)檫@一點(diǎn)小事就把人給殺了,不值當(dāng)啊。
這幾名黑衣人,很明顯就是炮灰,小角色,什么都不知道,最低級的打手罷了。
“謝謝,謝謝蘇先生。”,巖松云躬身站了起來,對著蘇陽連聲的道謝。
“蘇先生,我馬上把那個合同找出來,公司馬上與您解約,您不用支付任何費(fèi)用,這個快遞站如今這副模樣,都是我咎由自取,跟您沒有關(guān)系。”,巖松云說完,便開始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尋找起蘇陽的合同來。
蘇陽看了看鹵蛋腦袋任方城,有些好笑,這哥們現(xiàn)在還裝死呢,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呢。
“喂,你,過來。”,蘇陽伸手對著一個嘴角溢著鮮血的黑衣人說道。
剛才這名黑衣人還在巖松云的身上爬著,被他用一股罡風(fēng)給吹走了,同時也擊傷了他的內(nèi)臟,但是,人還是活的,進(jìn)行簡單的工作也沒有什么問題。
剛才巖松云站起來說話的瞬間,蘇陽看到這黑衣人哥們的眼皮子眨了一下。
自己這么敏銳的感應(yīng),他不可能不知道。
看來這哥們的體質(zhì)不錯,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