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面前這個女人一直掛著笑容，但封程還是不由得緊張。現在說實話，免費不免費都是開玩笑的，他現在自然不可能缺那點錢。他現在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表現m會不會讓她滿意。

　　不僅是因為會從她這里學到很多東西，她還有一個身份——余雪的老師。

　　他也是要面子的，可不想被她嘲笑。

　　“小雪說你想免學費？”

　　季雪萍冷不丁的說出這句話，這可把封程弄得心慌了。

　　余雪竟然把這個都告訴季老師了，他真的不要面子嗎？

　　“內...內個”封程的表情愈來愈尷尬，不知道怎么解釋，一解釋不好自己在她心里可就留下了貪小便宜的印象。

　　“可以啊，免了。”

　　“其實我...啊？什么？”封程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以免學費。”

　　“這...不好吧。”封程傻笑道，此刻他不得不得了便宜賣乖。

　　“你知道為什么當時我沒收小雪的學費嗎？”

　　“...因為她天賦好？”

　　“這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當時年僅13歲的她創作出了一首歌。我第一次聽便喜歡上了，特別想看看她以后到底會發展成什么樣。說起來，我算是她的粉絲。”

　　封程一聽，內心波濤洶涌，表面還是波瀾不驚，這么說難道？

　　見封程看她，季雪萍點頭道：“沒錯，我現在也算你的粉絲。”

　　封程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很想用手捂住嘴，可這樣太娘了就硬生生的把手移到心臟處。

　　“不敢不敢。”

　　那季雪萍倒還是一副從容的模樣，面帶微笑，“我聽了你的《稻香》，又回頭聽了你其他兩首歌。我太喜歡了，跟那時的小雪一樣，也想關注你后面還能創作出什么樣的歌曲。”

　　“太榮幸了，季老師。”封程心道原來是《稻香》入坑了，也算正常，畢竟原唱完全可以稱得起yyds，“得到您的肯定我太開心了。”

　　“先別開心。”季雪萍表情沒變，可這話讓封程心中一凜，“我雖然喜歡你，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對你嚴厲。”

　　“那當然了，老師你千萬別留情，不用降低對我的要求。”封程又弱弱問道：“應該不用打手板吧？”

　　季老師成功被他逗笑了，明顯不是客氣的笑了，“不用不用。”

　　封程感覺自己的表現特別好，沒有想像的那樣唯唯諾諾的，說話結結巴巴的，反而氛圍來到一個非常舒適的狀態。雖然這也有季老師提前聽過他的歌的原因，而且還成了“粉絲”，不過這也算他的本事。

　　兩人又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題，然后季老師帶著封程來到那架鋼琴前。

　　“你先展示一段吧，我看看你的底子。”

　　然后季老師迫不及待的翻譜子，封程也不知道她在找什么，“那我隨便唱一段？”

　　“唱這個。”

　　封程仔細去看定格在那里的譜子，《稻香》...

　　“老師你扒譜子這么快嗎？”

　　“這首歌我真的很喜歡。”她將略有些皺但還是纖長白皙的手指放在琴鍵上，立馬就來了一段，便是《稻香》的前奏部分。

　　“這首歌我錄完了，過幾天拍完MV應該就能上線了。”

　　“我等不及了，你先唱給我聽。”

　　“好。”

　　封程說實話還是緊張，這次不是唱歌給觀眾聽，更多的是一種考核。

　　這時候他原創的優勢就沒有了，人家定是要聽他的基本功的。

　　鋼琴版的伴奏隨著季老師健飛的手指響起，封程對這個伴奏已經很熟悉了，即便有所不同，還是準確的唱進去了。

　　他沒敢看老師的表情，盡量放松的展現自己唱歌的各種技巧。

　　說實話，他也沒什么技巧。

　　什么弱混強混他都不懂，只知道怎么舒服怎么唱。

　　一曲作罷，封程松了一口氣，考核結束。

　　他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應該還不錯吧？

　　季老師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封程心里大喊不好。

　　片刻之后，季老師才點評起來，“如果我是一個普通聽眾，會覺得很好聽。可在專業人士的耳朵里，有些地方就像是平路上踩到一塊小石子，太不舒服了。”

　　封程點頭。

　　“你的音色也算天生優勢了，音準也基本沒問題，差的就是發聲方式還有各種發聲技巧。”

　　“我上高音有點費勁。”

　　“你不會假音，你現在用真音都能扯上去。只要你學會怎么唱，多練習練習，沒問題的。”

　　封程隱隱開始期待了，已經迫不及待想開始學習了。

　　“不過，我先跟你說幾句。”季老師看向他，眼里多出了幾分認真，實際上從剛才她坐上琴凳之后，表情就已經收起來了。

　　“我教你并不是讓你嚴格按照我教的去發音去唱歌，我教你只是為了讓你知道怎樣用科學的方式去發音，教你一些唱歌時的一些技巧。你千萬不要一味的模仿學習而丟失掉了你原本的風格，相比于技巧，風格對一個歌手更為重要。”

　　風格嗎？那我的風格豈不是百變。

　　封程點頭，他明白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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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雪趴在床上，一會看看墻上的時鐘，一會又盯著手機。

　　看著微信里自己半小時前發出的消息，遲遲沒有回復，自言自語道：“怎么還沒結束？”

　　然后又突然傻樂起來，“不會是留堂了吧？”

　　想想封程站在鋼琴邊上，低著頭瑟瑟發抖的樣子就很想笑。和季老師平日里溫柔的樣子不同，教學起來的時候氣壓真的會降下去的。

　　當然也是她當年年紀小不聽話，后來兩人多是一種亦師亦友的關系了。

　　她把臉拍在枕頭上，側頭去看手機屏幕。

　　這幾天她也夠無聊的，綜藝帶給她的休息時間又延續了幾天。

　　房間沒開燈，光線有些暗，瞌睡蟲偷偷的爬上來。眼睛在手機屏幕反射光中漸漸閉合眼睛。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余雪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看向門口。

　　一個歲數不大但顯得干練的女人推開門，不冷不熱道：“小雪，該出發了。”

　　“好。”

　　聽到余雪的回答，那女人就退出去了。

　　她剛坐起來，聽到一聲提示音，拿起手機笑了起來。

　　封程回消息了。

　　“我在季老師家里吃晚飯了/吐舌/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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