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何村出現第一個全村村民選舉村長
05年至12年的何村是一個按年紀輪流當隊長的村,沒有起到半點作用,相當于是個無人管理的自然村,在村中橫行慣的人趁機侵占集體山林、竹園、菜等土地、也有少數人偷竹盜木等,村民人心渙散,整個村莊死氣沉沉,有不少村民想方設法集資借款外出城鎮買地建房,‘逃離’家鄉。當時常常聽到村民自言自語:何村完了!何村真的要完了嗎?不!就在2012年年底,年關將到在外地工作和打工的兄弟們也都已放假返村,黨員六哥、五叔、九哥、原村里的副隊長會計出納(以下簡稱老干部)和在單位退休干部組織在一起商議,通知一隊所有戶主及成年人在2013年燈酒節共商何村未來,選出本村村長,這次會議組織我也在份(我,一個蘆圩中學79屆高24班畢業,團員,后在河田幾個竹器公司(廠)創新并承接竹制品產品簽訂生產合同,到各村按排生產任務,按時收上到各竹器公司(廠)家,我再從廠家領取貨款發給生產者賺取差價,當時生產竹制品也是河田地區唯一的主收入,各村村民稱我為工頭,在九十年代我最多也能帶給我村村民年收入十多萬元)
2013年春天,何村(一隊)在村廳堂召開一次隆重會議,何村廳堂坐落在村中間,據老人講述大約建在1930年,也就是從距離約400米北面的老村搬遷過來時用土泥建筑,分一廳二廳和三廳的三座大瓦房,是本村過年過節時擺放供品和祖宗牌位的地方,也是以前村民做編織竹器和開會、活動場所,由于幾年來,本村出現一、二隊紛爭不團結,好少有人來了,一廳和二廳中間矮墻出現多處崩塌,三個廳的墻面都出現一片片濕墻,地面厚厚的青苔上散落著破碎的瓦片和從天井飄來的殘花落葉,井欄邊還長出不少雜草,一廳正中間坎棚上冷冷的三個香爐里面的香、蠟桿布滿著火灰墻泥,掛在上面的三個紙木牌匾更是破舊不堪,進入廳堂給人印象就是一付敗落荒涼景象,回想05年前本村最熱鬧人氣最足的地方變成這樣,眾人不說話只是搖搖頭,不用指揮都自覺找來泥箕、鏟鋤等工具清理,眾人出力不到半個小時,基本像點廳堂樣子了。
可能是八年來第一次對一隊各戶戶主鼓動(先村長興何村)最大的一次會議,也可能是大家不忍心看到自已村走入末路,各戶戶主都基本自覺參加會議,會上由一直特別關心本村各項事業的熱心人五叔首先發言,畢竟是當過教育站長說起話來滔滔不絕,談論何村以后怎么做法,人人熱愛何村,有時說得激動人心、有時又扣人心弦足足暢談半個多小時,我覺得他的發言有點紙上談兵不且實際,倒有點像是賣弄口才,接著到黨員六哥、老干部和單位退休干部發言,他們這幾個人發言時間加起來不如五叔一半多,他們發言完后,會場出現一片寂靜,由于我平時比較好講幾句話,五叔、六哥這時異口同聲:‘阿七來說幾句,’退休干部等村民也跟著邀請‘建x七來講幾句,’我站起來說:‘兄弟們,我們不用出村看,就看看現在的廳堂,和05年前的廳堂比,是不是覺得有點心酸,我們村做錯什么了?老天如此懲罰我們!其實這是人心問題,是人的心造成的,知足與貪婪,公平與偏私都能使一件事做好與做壞,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個頭人,我們村更應選個頭人,早幾年輪流當隊長,可能本地區乃至全國都是首創,但沒有人當也是出于無奈,最終沒有起到一丁點作用,難道我們村就沒人勝任了嗎?只要做事公平公正愛村如愛家,其次是有時間和膽量只要本村發展好要舍得付出,’我剛說到這里,不知是誰帶頭鼓掌,一下子潮水般的掌聲環繞廳堂經久不息。
我心里非常清楚:(這次會議目的是要有人出來擔任村長這次會議才算成功,否則說什么都不現實,早選(‘選’不如說‘叫’)過二次,基本對60歲到30歲的人員問過,就是沒人敢當,今天這個“燙手的芋頭”絕對也是沒有人接的,就算有村兄弟能忍受補貼少(補貼來自集體,集體的收入來自村民交的人頭錢,)也忍受不了二隊的冷寞和不參與并可能的阻擋,這次會議不通知二隊,是因05年決定并簽字過私人、集體、紅事白事都不能讓二隊人參與,有一在就不能有二在,有二在一就不能在,一隊和二隊是水與火不相容,所以從目前村的情況看沒有哪個村民有這能力勝任做村長,要有早就擔任了,就不用輪流擔任隊長了,今天就算定好村長,二隊人不在他們是否同意還是個問題,這次開會二隊人是不知道的,并不是有意讓他們不知道而是沒人敢(也不準你去)去通知,從05年到現在已經八年不來往了,誰也過不了這個坎,大家都清楚,要是你做村長,不要說辦大事就拿村廳堂屋頂漏水來講,你要修理吧,修理就要有費用可你敢不敢問二隊交錢?就算你敢從這么多年情況看他們不可能出錢的(因為仇恨太深),二隊不出錢也會影響到一隊,一隊就會有人說,廳堂是集體的二隊不出錢為什么單叫一隊出?這也是個道理,還有一個現象出現,二隊人說廳堂我有份,就算你們問過我,我也不同意修理,到時你又怎么辦?
還有好多好多問題等著你,故我心里認為這次開會和以前一樣“求”不到人任村長,這個事不單是我明白,全一隊的人都明白,多次求不到人任村長,人們的心都冷了可為什么還有90%村民回村參加選舉會議呢?這個事情就好比買雙色球一樣明知五百萬難中卻還是有人買,萬一能中呢,萬一有人當呢,實際上這次會議是我和五叔六哥等幾個退休干部組織的,不可能通知二隊因為他們不一定回,就算回來參加,一隊人員就會離開,最終不歡而散。“嘩啦”會場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同意’聲震醒我的沉思,我清楚一直以來本村幾十年開會從來沒有出現掌聲,這次怎么了?掌聲停后五叔說:‘呵七,兄弟們一至選你為我們村村長’所有期昐的目光都向著我,我很清楚村長是個“足球”踢來踢去,,作為一個何村人,本村發展到這種地步大家心痛我也心痛,但怎么能把本村改變過來,我經常在晚上睡不著時想這個問題,思考二年有余,當時在何村我認為我的生活水平應該為上等水平。我在村中對任何人都和善、和氣待人,更沒有得罪和欺負過任何人,總之在我的心認為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聽完五叔的話我明白大家鼓掌的原因,我站起來:“謝謝大家的信任”又是一陣長久的掌聲,由于一直來本村村長(以前稱隊長)都是由二人擔任,這次也不例外,可是選舉第二個人時就為難了,由大家點了幾個兄弟名都被被點名者種種原因推卸掉,這個事情非常正常,也是所有人百分百猜得到的。最后選舉一個名叫“呵五五”的兄弟和我一起擔任本村正副村長,本來我推算是沒有人和我一起接這“燙手的芋頭”的,并不是我推算錯而是這個呵五五本人今天有事不來參加會議,說清楚一點就是呵五五本人不在這里,更不知知道村民選他擔任本村副村長。
我很明白這種選舉做法是不對的,我當時說要通知阿五五,但兄弟們都說不用通知了,我不同意,問好多人都說沒有他的電話,最后也就通知不了他,我明白兄弟們是為了不讓我覺得個人孤單吃力,考慮到一慣來隊長都是二人當,也包括擔心我會打退堂鼓,所以隨便找個人頂上,其實我二年的思想準備,也考慮到沒人和我共事也要干下去。
電話的事提醒我,為了以后大家方便我在會上要求大家,各自報上各自電話號碼收集好,以后打印發到各人手中,大會確定集體補貼二個村長每人每年150元(是年補,還不如我二天的收入),如果二隊人不出錢的則由一隊人按人頭收取,任期三年到2015年底。在村民發出歡迎村長發言后我走到廳堂最高的一廳:“首先謝謝兄弟們信任,讓我來接這付擔子。會上我認為我們村目前最關鍵的是制止村民搶占搶號宅基地,我建議從今天起所有村民都不準搶占搶號宅基地,晢時不準用集體宅基建房,過幾年后再處理宅基地,(一片掌聲)......會議最后討論村中老人去世處理后事辦法,會議決定成立本村‘白事組織’,每個人(一隊)收取十元錢,最主是補貼回村參加白事的工作人員,收錢到工作按排到拆分補助均由我管理。會場上回村參加會議的退休干部二哥四哥表態,他們說:盡管我們家不在何村,去世以后不用麻煩村兄弟,但我們二戶也樂意捐交每人人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