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孩子,我不是你真正的母親,也不是你真正的愛人,我只是你們腦海里,那個幻想中的人,所以,讓我去把,我的誕生是個錯誤,但你還有美好的未來。”
素蘭和胡兵父子關在一個房間。
覺醒者協會完全沒把素蘭放在眼里,他們非常自信素蘭一個小小靈體是絕對不可能從協會里逃出去的。
素蘭為何會說出上面那句話呢,因為胡青一直試圖重新掌控她的靈體,根據她腦海里對自家兒子的了解,他極有可能操控自己的靈體逃命去,然后本人繼續和協會的人耗下去。
這是一個剛發育的孩子,正常的思維邏輯,她沒感覺到什么不對。
而此時,新一輪的審訊開始了,素蘭一家子被帶到熟悉的審訊室,只不過這次素蘭看到了余恩在現場,頓時有些吃驚。
余恩也莫得辦法,他在醫院呆的都膩煩了,剛好看到審訊部的幾個人在鬼鬼祟祟的偷看自己,他一開始還以為是那天韓間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從而派人來,但待他走近這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身旁的時候才發現不是那么回事。
難得對方還能給自己申請暫時出院,而且他遲早都要和素蘭碰頭的,于是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審訊部的小伙子們看到余恩這么爽快,立馬就搞到了文件把他帶到審訊室里來,整個過程還沒到一個小時,效率簡直快的離譜。
余恩看到素蘭在一個玻璃瓶里,“喲”的一下和她打了個招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有多熟。
“你那天跑哪去了,我最后怎么沒看到你了呀”
余恩趁著審訊部的人沒齊,擠眉弄眼的看著素蘭問道。
“那天我看你們好像又要打起來了,一時害怕我就躲在了江蘭市蘭花區織女北路138號樓左邊的廢棄大樓里面,當時我在22樓看風景就被他們抓住了,早知道我就去19樓藏起來了。”
素蘭也罕見的露出了笑容,一副和友人交談的樣子。
只不過,這個地址,是不是太過于詳細了呢。
在場的可全都是搞審訊搞刑偵的,這點貓膩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一名瘦小的男性覺醒者用手肘頂了頂明日花。
“花花,這個靈體說的地址是那天被抓住的地方嗎。”
明日花還是穿著職業裝黑絲和拖鞋,不過換成了海綿寶寶拖鞋。
她見聞同事有疑問,翻找了一下資料,點了點頭。
“而且當時整個大樓都被搜尋過了,沒發現有其他異樣。”
凌飛丟失了百寶袋這件事只有鈴蘭和余恩知道,所以他們也是一頭霧水。
失主現在都還沒有和他們接觸過,他們沒有接到菱家的報案也是正常的。
余恩看到素蘭說的這么詳細,頓時眼睛都不敢飄向其他地方了,他要是敢動一動眼色,說不定就被當成嫌疑犯了,畢竟素蘭現在可是有命案在身的。
“誒,你不應該跑的,當時那個小蘿莉是鈴蘭副會長,你要是有什么冤屈也可以和她說說嘛。”
余恩語氣深長的說道。
“我殺了人,跟她說,我能不償命嘛。”
素蘭突然笑了起來,讓余恩有些不適應。
“那還真不能。”
余恩撓了撓頭。
嘿哥們,我們這是在演戲,你怎么好像當真了,你在做什么夢,別說他們了,我都想把你吸收了,就這你還有逃跑的心思。
話題在余恩口中結束,審訊室再次安靜起來,只有幾個部員不斷開門走動的聲音。
隨后,荊棘戰車走了進來,審訊正式開始。
“小子,你說的是真的?這個靈體真的有自我意識,且沒有被其他人控制的可能?”
脾氣大的荊棘戰車,進來就咬著余恩不放,這也是沒辦法,這么久了,就余恩是個新的突破點。
“你直接和她簽訂不平等契約不就知道所有事了?”
余恩沒好氣的回答面前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協會可不能像外面那些人那樣做出這樣的事情,有自我意識的靈體也應該受到尊重的,況且他還是有主的,早知道就偷偷的....”
“部長,你在說什么東西!”
明日花氣急敗壞的喊著荊棘戰車,這個笨蛋部長一輩子沒來過幾次審訊室,要不是其他原因當上部長,估計一天不知道被投訴多少次。
“我們是覺醒者協會,我們代表著正義,不管是光明正大,還是偷偷摸摸,我們都不會不尊重有自我意識的生物。”
“除非是敵人。”
明日花在訓斥完自家部長后,整理了一下衣裙,一臉偉岸的說道。
“行吧,反正我話已經說完了,這事就是素蘭一個人干的,他看隔壁家不順眼然后宰了,那個時候她剛被召喚出來,意識比較混亂,殺幾個人也是正常的,你們辦案辦了這么久,有幾個靈體是像她現在這樣跟你們講道理的。”
“人素蘭現在也很后悔,但畢竟也是殺害人類,不能輕易交代過去,所以你就給她一個痛快把,別霍霍人家家里人了,而且她雖然融合胡兵一家子的邪念,但本質還是個新生意識體,宰了也無所謂,不算褻瀆死者靈魂。”
余恩上一刻還在和素蘭如友人一般交談,現在直接就要置人于死地了,審訊部的小伙子紛紛看著面前這個十多歲的學生,都在感嘆現在的小孩心臟老大了。
“說完了,愛信不信,反正我說的又不是主要證詞,愛聽不聽。”
余恩看著素蘭感謝的眼神,突然心情不美麗了起來。
我可是想要殺你,你這個眼神不是讓我自我譴責嘛。
所以說,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余恩說完就走了,至于他們怎么處理素蘭,他不管了,就當是到嘴的鴨子飛了把。
他越想越氣,當時要不是鈴蘭出現,素蘭和凌飛的東西全都歸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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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蘭市蘭花區織女北路138號樓左邊的廢棄大樓處
19樓的一個北面房間里,從內往外看能看到一個普通住宅小區。
而那個方向,正好對準了一家三口之家的房子,這個家庭的陽臺種了許多花花草草,屋角處還有一個小鳥巢。
余恩把19樓和22樓都找了個遍,最有可能就是這個方向了。
他一個瞬身穿越了十多米的距離,輕輕地用腳踮在陽臺上,然后拿了張椅子站上去。
果然,一個棕色的小袋子就在這個鳥巢里面,余恩看到里面竟然還有幾個小鳥試圖啄破這個袋子,好像是把這個棕色袋子當成了食物。
余恩心里對小鳥道了聲歉后,拿著袋子頭也不回的一個跳躍落在起初的廢棄大樓上。
“小青,剛才陽臺是不是有聲音?”
屋內突然傳出一個婦女的聲音,不過此時余恩已經消失在現場了。
他把百寶袋放入褲袋,雙手插著袋慢慢消失在織女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