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里藏著另外一個人。
好像是個女生,與我相比差著十萬八千里,我倆簡直沒有相像的方面。
她人挺好的,有時我不敢做的事情她會替我做,比如和我們教導主任說話我是萬萬不敢的,她敢啊。
就那次,教導主任從我們班級隊伍邊上走過去,其他人都噤若寒蟬,她倒好,大大咧咧慣了,直接說了句:“教導主任好。”話說這本來也沒什么事,關鍵是我本人本來就膽小且不愛說話,更不用說在威嚴的教導主任面前了。果然,此言一出,同學們都對我佩服不已,還崇拜了我好幾天,她也享受這種崇拜,只有可憐的不想接觸世事的我獨自受苦。
還有,上次班會課上,老師提議讓唱歌。而我,那自然是不可能上臺唱歌的。她突然接過我的身體的操控權,站起來,舉手然后大聲說:“老師,我想第一個唱歌。”老師也被嚇了一跳,半晌才點了點頭。她像只小兔子一樣迅速跑上了講臺,用電腦搜歌。然后她站在前面,大聲唱起了華晨宇的《煙火里的塵埃》。全場掌聲雷動。我有點煩躁,但說實話,她,也就是我,唱歌還挺好聽的。高音唱的還挺不錯。
她人不錯,慷慨大方,風采動人,積極向上,比我本身好多了。
我們在每個二十四時交換彼此的位置,她來掌控著這個身體,下一個二十四時歸還于我。那天發生的事情,我也會記得,畢竟我在身體里看著,但那天的記憶對比起來終究是稍微淡了一
些。
慢慢的,我開始感受到困擾。我的記憶慢慢開始淡忘,我忘記了很多事情,包括一些對我很重要的事情。
我是偶然發現這件事的。那天,母親與我一同漫步,爬山,她突然說起以前放風箏的一件事,可是我對它卻沒有半點記憶,就好像是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很恐怖的一件事啊。
我想,或許這樣也挺好的,把一切都放下吧。
假如真的是這樣,我會把身體讓給另一個她,偷偷在角落里看她的人生,看她大放風采,看她肆意輝煌,看她做我不敢做的事情,看她快樂悲傷,然后在角落里為她默默鼓掌,即使自身也許會被吞噬掉,然后說:“看啊,這是另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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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我的身體里有另一個我,或者說,是好幾個我,喋喋不休,而且讓我很痛苦。
然后我偶然之間去了第七人民醫院做檢查,發現自己有精神分裂癥妄想型,幸好不算太重,我現在在外面住院治療,閑的沒事寫寫小說,也是寫寫我自己。嗯,對。就這樣
我身體里的另一個我有時會聽到一些我聽不到的聲音,看到我看不到的事情。我寫過我曾經做過的錯事會出現在眼前,還會聽到尖叫聲。
所以,讀到這里的讀者大大,你們認為我是在水字數呢,還是在求同情呢?
都不是。我不屑于這樣。
以后不會再寫這樣的題材了,但這本書沒有完結。
我會寫一寫生活中比較正能量的事情,也符合春生的標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