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你與往日不同了。”天帝如是說。
我抬眼看著天帝,不知道此話何意。
“淵兮確不在此處,具體的你若想知道,可用此物,淵兮留了話給你。”說完,天帝遞給我一個物什,我接過來一看,竟是水鏡,怪不得尋不到水鏡,原來竟是在天帝這。
“帶著這水鏡,找個隱秘的地方,看吧。”天帝說完,轉身走去,我跪下叩拜,而后將水鏡好好的收著,出了這凌霄殿。
出了門,紫郡就急急的奔著我過來,這姑娘,如此執(zhí)拗,竟真的沒有離去。
“君上無事吧?”紫郡關切的問道。
我用手輕輕的打了一下紫郡的腦袋,“不是說了讓你回去,怎么還在此處?”
“紫郡不放心君上。”紫郡喃喃的說。
我笑著說,“這是凌霄殿,又不是龍?zhí)痘⒀ǎ惺裁纯蓳牡摹!?p> “可是,君上自帝君殿中出來,就直奔此處,想是有些重要的原由,進去之前又攆我走,說明,事情有可能無法控制,既是如此,紫郡怎可一人離去!”紫郡憤慨的說道。
紫郡原本被我幻化成人形的時候,單純的像是一個孩子,后來為了我私下凡間,歷劫,而今,竟都思慮至此,是我虧欠于她良多。我拍了拍紫郡的肩膀,“既然你都明白了,也自然知道我讓你走是為你好,可是你卻留在此處,萬一波及與你,你這身修為可就沒了。”
紫郡一愣,“紫郡沒想這么多,一心系在君上身上。”
我有些感動,竟一時不知怎么表達,只是緊緊的拉著紫郡的手,拉著她,一齊朝著司命殿的方向走去。
進到命格殿,我吩咐紫郡任何人不許打擾,我在命格殿處理些事務,紫郡沒有多問,只是替我斟好了茶,掩上了門。
我坐在往常的角落,這個角落里,進門的人不容易發(fā)現(xiàn),可是卻能觀察到周圍的情況,而且,比較舒適自由,所以,往常我就常在此處處理些事務,亦或是看些話本子。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水鏡,使了個訣,驅動這水鏡顯示出鏡像,不一會,淵兮的容貌便盡顯。
“阿奈。”淵兮喊我,“是我對你不起!”
這說的我一頭霧水,可我還是鎮(zhèn)定下來,仔細的看著淵兮,等他給我一個解釋,一個理由。
“此事發(fā)生,是我始料未及,我原本想好好的和你道個別,可是時間不允許,我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與你說清前因后果,阿奈,你不要著急,我......很好!”淵兮淡淡的說。
“我原本想說與玉帝我倆的婚事,所以迫不及待一早便去了凌霄殿,看著你熟睡的面龐,我真是不想去早朝,往日凡間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我還覺得甚是可笑,而今,自己竟也變得如此可笑,可是,阿奈,我卻覺得自己不是可笑,而是幸福。”淵兮滿足的說。
“可是,阿奈,你也知道,我是魔煞,一個被天帝保護著的魔煞,我的身份很特殊,自那神魔大戰(zhàn)之后,魔煞并未盡除,因著母親的原由,天帝將我掩去周身煞氣,將我?guī)暇胖靥欤易灾矸荩谑乔诩渝憻挘K有所成,只是,沒想到,我這無甚意義的人生中,竟出現(xiàn)了你這么一束光,一束將我生命照亮的光!”淵兮感激的說。
“早朝之前,我還未來得及開口說出你與我的婚事,天帝便告訴我一件我不得不去辦的事情,說來可笑,我的族人,剩余的那些魔煞,竟然想著恢復自己正統(tǒng)的身份,在不周山蠢蠢欲動,數(shù)萬年來,我一直在找尋他們,終于尋得,可是那時,我的分身蘇衍,卻不甚暴露了身份,我只得放棄這機會,轉而去了十二鄔,救下你,并收回了這個分身,可是,我不后悔,這一切,多值得!”淵兮滿臉笑意的說道。
“不過,我還是想自己去解決魔煞出現(xiàn)的問題,可是不周山,不是個好進去的地方,天帝告訴我的時候,真是個好機會,我來不及告訴你,來不及告別,來不及最后抱抱你,就奔向了不周山,阿奈,我好想你!”淵兮委屈的說道。
最后出現(xiàn)在水鏡的畫面,是淵兮滿臉委屈的,滿臉愛戀的柔聲細語,“阿奈,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