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過一通之后,他沒明白陸老這是何用意,也不是所謂的入門測試,只不過是閑談問志,他這人也沒什么大志向,這是何想象中的穿越不同的。
一個人縱然學富五車,才學橫溢想把封建王朝改變成共產主義也是不可能的,利益大于一切,歷史上這種幻想著改變現狀的人,也不少,不過墳頭草比人還高。
只能循序漸進,思想上慢慢改變才能根深蒂固,完全改變性質,但這個過程是很漫長的,需要和光同塵,潛移默化的去改變,但誰能活那么久,歷史里那樣的人都被慢慢埋沒了。
只有通過不斷的戰爭,危機人類的進步才會被推向巔峰,思想只有在危難之中升華,戰爭是進化最好的藥劑,“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這是最好的解釋。
他沒什么大志向,只想做好眼前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還是能做到的。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核。
一:考核實力,這世界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拳頭硬的說了算,最基本的靠實力說話。
二:測心性,武道乃是天地間最為直接,簡單粗暴的體系,心性越是桀驁之人,成就才會高,不過這成就和天賦是搭邊的,總之光狂傲不羈是不行的,沒有天賦也是廢物一個。
三:分配衙門,這也就比較簡單了,測試通過了,自然以你的資質給你安排工作崗位了。
天下武夫,數不勝數天賦好,心性好的,多不其數,能夠震撼天下的真沒幾人。
其實入鎮國院還有幾個要求,京城人士,家里三代沒有污點的,還有家眷都在京城,這也是為了防止他們作亂,畢竟武夫以力犯禁,不得不防。
厲衍也算是個特例了,是倒是京城人,查三代就別提了,根本查不到,家眷就更別提了。
其實一開始他就被誤導了,因為對于這世界也不是真正了解,他對這世界的實力認知度不是很強。
其實是父親對他的照顧,安排任務都會給他一些能完成的,難度較低的,他天賦是很天才中的天才了,如今十八歲,六歲開始練武,如今以是控氣境了,很多人一輩子都到不了這個境界。
十八歲別人或許還在八品練氣境,他已經是五品控氣境,天賦屬實可怕,不過越到后面越難晉級。
第一項是在演武場上考核,由金牌衛考核,很簡單就是簡單的釋放氣息。
隨著吏員來到演武場這邊,這是一塊空曠的場地,足有二百多米長,一百米寬,大操場啊!中間有個一米高的武臺,地面都是用青石鋪的。
考核的是一個金牌衛,面如刀削的大叔,胡子刮的干干凈凈,一看就是那種不好惹的。
不過恰恰相反,刀削臉見吏員帶著他走過來,面容和善。
厲衍已經換上了玄衣衛的差服,腰間沒有掛著腰牌,這會兒他才發現,原來辨認身份不是一定要靠腰牌,這衣服就有明顯區別。
淡淡的黃衣就是初入鎮國院的差服,黃衣的修為都是在八品練氣境,因為八品是鎮國院的最底層實力了,九品晉升八品條件苛刻,不僅要打熬體魄,還得要凝神境的幫忙打通筋絡。
自行沖破奇經八脈也是可以的,不過自行沖破何其困難,有的人或許一輩子也不可能達到,因為貧窮的人只能靠自己沖破,凝神境的人才能幫人打通筋絡,這打通筋絡是需要花錢的,也是幾百兩銀子,所以一般家庭根本沒有那個資本,靠自己打通,除非天賦驚人,不然不可能在幾年內打通。
沒人幫助的話,等自己沖破筋脈,黃花菜都涼了,早就過了修煉的最佳時機,晉升空間基本沒有了。
衣服全黑的是普通玄衣衛,實力在七品凝神境,六品罡氣境。
有白色花紋的是地級的,這一階段是五品控氣境的,厲衍此時身上的玄衣是有花紋的,就是白色花紋。
這個刀削臉大叔是金衛,衣服是黑衣紅紋,在不了解之前他還以為這里除了黃衣其他都是黑衣,只是腰牌不同呢,這會在鎮國院走了一大圈向吏員了解之后才知道,衣服也是有所不同的。
刀削臉大叔問道:“今日加入鎮國院嗎?誰推薦的人?”
吏員“嗯”了一聲沒有多說,遞過一份資料過去,刀削臉大叔接過吏員手里的資料,他一度懷疑這是不是弄錯了,因為上面基本什么信息都沒有,只有名字,年紀和京城人。
不過資料的上面有推薦人,是陸老,他一度向吏員確認是不是陸老推薦的。
吏員點了點頭,很確認此事,因為人就是從陸老哪兒帶過來了的,不過發的是黑白玄衣他們就很納悶,這小伙年紀輕輕有這等實力?
特別是金衛,他深知修煉的難度,黑白玄衣和他就差一級,縱然是不相信的,十八歲能達到控氣境?這名青年在他面前,他感受不到這個青年的氣機波動,也感受不到他的真氣流動。
金衛拍了拍厲衍的肩膀道:“釋放氣息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其實是因為墨域的緣故,因為墨域可內斂氣息,這時候他才知道墨域的強大,連四品強者也看不出了,這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厲衍放開墨域對修為的壓制,這宛如一頭被困住的洪水猛獸,在解開牢籠的那一刻洶涌蓬勃而出,一股強大的壓力席卷而來,吏員被壓的連連后退,這就是五品的威壓,吏員修為低還不如黃衣,因為他們是鎮國院的文官,并不需要武力,自然不敵這五品強者釋放的威壓。
刀削臉大叔,一動不動,卻是在連連點頭,這小子確實是控氣境,一句話脫口而出:“控氣境巔峰!”
這句話可以看出他的激動,盡管他已經壓低了聲音,還是引來的周圍人的圍觀,年紀十八的五品巔峰,只需要一個契機便可踏出四品,他是知道的,陸門主已經是天賦異稟了,也是十八歲踏入了五品。
而這個和陸老女兒同齡的青年已是五品巔峰。
周圍人圍了過來,銅衛,銀衛,還有幾個白衣術師,這其中就有個熟人,這人就是平康縣領頭的那個徐黑衣,原來是銅衛,六品罡氣境,當初以他認知還以為,徐黑衣他們解決不了的事一個找比他們高一等的,原來煙煙修為也就比他高上一品。
這演武場上是黑壓壓一片,都是過來湊熱鬧的吃瓜群眾。
徐黑衣道:“厲公子,你也要加入鎮國院嗎?”
他是知道這個青年人和陸門主的關系的,而且實力非凡,今日聽金衛說才知道是控氣境巔峰。
厲衍:“嗯,徐黑衣平康收尾工作處理完了?!?p> 徐黑衣點了點頭,道:“嗯,已經沒事,所有后續已經處理?!?p> 真是后生可畏??!……刀削臉金衛,心中安安自愧。
白衣們已經知道他是自己師兄了,此時就有白衣站出來問道:“五師兄,你真的要加入鎮國院?”
一個白衣接著道:“是?。熜?,這里的工作可苦了,我看他們一天天早出晚歸,有事的時候忙的要死。”
又一個白衣道:“對啊!師兄,天司老師不是都讓蓉兒師姐來帶師兄回去御天司嗎?”
厲衍長嘆一口氣道:“你們不懂?!?p> 這他回去不知道是不是當工具人呢!與其被師傅當工具人使,不如在這鎮國院巡街呢!
玄衣衛則是議論紛紛,五師兄?白衣們叫他五師兄,這術師可是金疙瘩,都不屑武夫的,這五師兄還跑來鎮國院,似乎還休了武道,還是五品巔峰,難道這是兩個體系雙休?
同時這些問題也是讓刀削臉金衛疑惑不解,御天司普通弟子是不會讓術師們這么喊的,只有天司的親傳弟子才會,這還是天司的五弟子,那這可真是個寶?。?p> 有的人是知道的,因為剛剛他們在門口也看到了,金衛們都是坐在自己的衙門所以不知道。
厲衍沒有理會,對吏員道:“我們繼續吧!”
實力已經測過了,吏員在資料上記上了“控氣境巔峰”,開始吏員還是不信的,這會兒他是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了,即使是因為實力的原因,僅憑天司五弟子就足以。
接下來的是測試心性,金衛已經驅散了演武場的吃瓜群眾,吏員臉上也多了些許笑容,開始的時候是那種話都不想說一句的,現在卻和厲衍聊起了天。
吏員問道:“厲公子既然是天司的弟子,為何會到鎮國院來?”
厲衍也不吝嗇,雖然剛才沒怎么給他好臉色,也不是是誰都是自來熟,而且是初入鎮國院自然要給一個下馬威。
“別提那糟老頭,這事不提也罷?!?p> 糟老頭……天司弟子就是與眾不同??!簡單一句話,如此霸氣,這天下除了他的弟子,還有什么人敢這么叫天司,天司可是大越第一強者,大越的老神仙,誰敢對他不敬?文武百官不敢,陛下不會,也就有他的弟子咯!
吏員帶著他一直來到,來到一所閣樓之處。
厲衍問道:“這測評有什么用?”
吏員笑道:“以厲公子的資質自然不用擔心,這叫問心,用時越短,說明資質越高,進去吧!”
厲衍先行踏入閣樓,吏員經更其后,一樓擺了一面石鏡。
吏員說這叫心境,能看到內心最真實的自己。
他摒除執念走到心境面前,似乎這面鏡子有魔力一般,他的靈魂似乎被這鏡面吸進去了。
這是繁華大道,到處是高樓大廈,汽車的喇叭聲,響個不?!@是過去。
一轉他又去到了另一個地方,這里到處都是讀書聲,“叮叮?!毕抡n了,孩子們在操場上嬉戲打鬧,這里他很熟悉,這是他的小學。
眼前一黑他又來到另一個地方,這是他畢業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路口,似乎很迷茫,這是他畢業了,拿著畢業證,此時他已經二十出頭……這樣一段記憶沖入他的腦海。
二十多?二十多?不是十九嗎?難道他的記憶出現了錯亂?確實他是記得他畢業了,但是記憶前世他只活了十九年,怎么會是二十多呢?這會兒他才意識過來,他是哪畢業的?大學學的什么?完全不知。
記憶錯亂?還是鏡子的緣故?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他體內響起:“心平氣和,不要在意這么多,看清自我,用心?!?p> 他緩緩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仿佛這一閉眼已經過了萬年,眼中閃過一道光,面前的景象破碎了,如同鏡子一般碎裂成無數塊碎片。
回到現實,這是他還站在鏡子面前,剛才的一切是因為這面鏡子嗎?
兩世為一人,不同軀殼同一靈魂,這一刻似乎和前世靈魂完全融為一體,元神和精神力在急劇提升,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在波動。
這是他有一種感覺,他可以用精神力控制東西,甚至能用精神力抹殺一些低等存在。
振國樓,藍袍男人嘴里輕嘆道:“好強的精神波動?!?p> 藍袍走出茶室,走到閣樓,眺望著問心閣方向,面露喜色,他似乎很滿意這個青年人了,喃喃道:“原來是天司的弟子,術師精神力都這么強嗎?呵呵,武道天賦和精神力也達到一個極點,不可多得的人才。”
之前他也不知道厲衍是誰的弟子,也是剛剛才知道,術師精神力強大他不驚訝,但是一個術師還同時修武道這就夠驚訝了。
一般人僅僅修一個體系已經難如登天了,二他同時修武道術師,不簡單。也不知道術師是幾品?
金衛都感受到了一絲波動,不過他們沒有感受到危險就沒有出來看。
演武場,刀削臉金衛望向問心閣低聲道:“是他。”
白衣術師對精神力比較敏感,在驅邪司區域內的白衣都感受到了這股精神力波動,多數人都知道他們厲師兄在那邊。
“這是師兄的精神力波動嗎?”
“問心閣那邊除了師兄還有誰?”
“你們認為一個武夫能有這么強大精神力波動?”
……
白衣們都很傲嬌,他們以這位初次見面的師兄感到驕傲,一個對師兄贊不絕口,對于別人他們都不屑一顧。
驅邪司打下手的黑衣都習慣了這群白衣,御天司的人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