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想必你們來之前應該有調查過。我是威遠侯爺的平妻,可到底也只是個平妻。我沒有什么后臺,所以為了不讓主母以及其他妾室看見,所以有時候才會跟侯爺到這兒來。”
頓了頓,怕是聽得人不明白,江婉兒勾了勾唇角,臉上露出一抹嬌羞的笑容。
“侯爺有一些特別癖好,這些與你們說了也不明白。”
這話雖然委婉,可都是平日里喜歡出入青樓的男子們,又怎么不明白這所謂的‘特殊癖好’是什么。
若是平日里,說不定還能跟面前這美婦扯些有的沒的,只不過現在情況緊急,不能亂說話。
至于她為什么敢這樣說,自然是因為她斷定這些人不敢去天牢,親口去詢問蕭烈英是不是真的有這么一回事兒?
況且,江婉兒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她相信就算是蕭烈英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會幫她作掩護的。
官差雖然不相信江婉兒的話,可也的確沒有在這個密室發現安天一的蹤跡。
又找了好一陣子,確實沒有發現有人,盡管心中有些不甘,可沒有找到人就什么都做不了,即便他們是大理寺派來的。
“江夫人,打擾了。希望您能理解,畢竟是朝廷辦案,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可以諒解。”
江婉兒表情帶著淡笑,情緒也非常的淡定。
“協助大理寺辦案,是應該的。”頓了頓,她才又繼續說道,“只不過我希望官爺以后在查案的時候,能夠先確定了證據,在這般行事。”
“我到底是威遠侯爺的夫人,所以你們這般行事我可以理解,可若是換在別的人身上,可就說不準了。”
官差默默聽著江婉兒說的這番話,他明白這其實就是再給他下馬威。
只不過自己確實沒有搜查出來什么,所以即便是心中有許多不滿,卻也只有忍著。
又恭恭敬敬的給江婉兒行了禮之后,那一群浩浩蕩蕩的人才離開。
人剛一離開,她先前一直暗暗繃著的力瞬間就松了下來。
“姑娘,你沒事兒吧?”確定那群官差離開了以后,綠芽連忙沖到了有些搖搖欲墜的江婉兒面前,擔憂的詢問道。
“頭有些暈。”江婉兒有些疲憊的說道。
聞言,綠芽連忙攙扶著江婉兒坐了下來,又倒了一杯熱茶遞了過去。
江婉兒喝了一口,就靜靜的緩了一會兒。
待綠芽見江婉兒的狀態好上一些之后,隨即連忙開口問道,“姑娘,可還難受?若是還特別的難受的話,我去尋郎中來給您看看可好?”
“不必。”聽到綠芽這么說,江婉兒連忙擺了擺手拒絕了,“我沒有什么大問題,想來應該是昨日白天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這夜里又沒有休息而導致的。過一會兒回了府,休息休息便好了。”
“是綠芽沒用。”
聽著綠芽愧疚的語氣,江婉兒抬起頭看向她,很顯然是不明白面前的綠芽為什么會突然開口這么說。
“姑娘,若是我再厲害一些,您就不用這么辛苦了。”綠芽開口解釋道。
“傻姑娘。”江婉兒笑著說道。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的時候,在送江婉兒來到別莊之后,便消失不見人影的蕭離卻突然出現了。
“江夫人!”
“蕭二公子?”江婉兒有些驚訝。
她沒有想到蕭離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原本以為在送她來別莊之后,他便離開了。
蕭離臉上的表情帶著審視,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江婉兒。
“你瘋了嗎?竟敢抓朝廷命官的兒子,你可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被發現了的話,會給我們威遠侯府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蕭二公子慎言,你可有什么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你所說的這句話。”面對蕭離的質問,江婉兒面不改色的回道。
“若是你清清白白,那官府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專門過來。”蕭離臉色陰沉的回道,“更何況,如果你不心虛的話,前面又怎么可能著急忙慌的讓我送你出城。雖然我不清楚那些官府人為什么沒有找到安天一,但這件事情非常的嚴重。”
“如果你不盡快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今日你所做的一切都會加重之后的判刑。”說到這里的時候,蕭離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疲憊的神情,似乎是不明白江婉兒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
“我聽不懂蕭二公子說的是什么意思?”江婉兒繼續裝傻充愣的回道。
“江夫人,你也不用再裝了,我知道安天一肯定在你的手上,不知道被你藏在哪兒的。可一旦這個事情被人發現,又或者安天一逃走離開后,會給威遠侯府和大哥造成多么大的影響,你知道嗎?”
江婉兒起身,走到蕭烈英的面前然后開口說道,“蕭二公子不用擔心,你所擔憂的問題是不會出現的。若是真的擔心的話,你也可以在這別莊之中好好的看一看、找一找有沒有你說的那位安天一!”
這番話一說出來,房間之中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最終,還是江婉兒率先打破了沉默。
“有些事情我的確沒有辦法解釋,可是我是不會做有損威遠侯府的任何事情,這個你可以放心。”
聽了這話,蕭離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說道,“不會傷害威遠侯府,大哥不就親手被你給送進天牢了嗎?”
蕭離說的話江婉兒聽得一清二楚,面色突然有些尷尬,因為蕭離說的的確沒有錯,若不是她的緣故,蕭烈英也的確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情況。
“我會把你大哥救出來的。”江婉兒堅定的說道。
聽到江婉兒說的話,蕭離整個人直接愣住了,他不明白為什么面前的女子會突然有這么大的轉變。
“有些事情當初被人利用、蒙蔽了雙眼。不管怎么樣,我都會調查清楚你大哥和那件事情究竟有沒有關系,如果沒有關系,我會挽救自己做出的錯誤行為。”
在說這話的時候,江婉兒臉上是非常坦蕩的,這讓蕭離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復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