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作證!”蕭離語氣堅定。
聽到蕭離的話,簡氏的臉色頓時一變,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這樣說。
“離兒!”簡氏皺眉道,“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母親,我知道。”
見此,簡氏知道再繼續刁難也沒有什么用了,所以立即閉上了嘴。
江婉兒和陸鶴鳴都有一些驚訝,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就這么簡簡單單的解決了。
而真正驚訝的還是江婉兒,畢竟上一次她和蕭離的見面并不算太愉快,所以這回蕭離這樣幫她并且沒有為難,讓她有些驚訝。
“謝謝你,蕭二公子。”雖然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尷尬,不過她還是主動上前向蕭離道謝。
蕭離表情淡定,并沒有太多的變化,“雖然我很生氣,不過我明白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況且,我也知道母親的性子,幫理不幫親。”
“不管如何,這樣事情能這樣迅速解決,還是謝謝蕭二公子。”
聽到自己的親兒子和江婉兒的對話,一旁的簡氏就也還是不可避免的聽到了,立即冷哼了一聲。
氣氛再次沉寂了下來。
江婉兒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沒有想到蕭離竟然先一步開口說話了。
他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聽清楚的聲音,對著江婉兒開口說道。
“我先前去看了大哥,你可知道在離開之前,大哥都讓我好好的照看著你,深怕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說到這兒,蕭離停頓了一下,視線在陸鶴鳴的身上停頓了一下,然后才開口繼續說道,“只是沒有想到,大哥為了你做了這么多事情,你卻已經提前找好了下家?我真是替大哥不值。”
聽完這一番話,江婉兒才算是真正明白,蕭離剛才為什么會無條件的幫助自己了?
原來說到底還是因為蕭烈英的原因……
想到上次在天牢中見到蕭烈英時,他那虛弱的狀態,江婉兒眉頭再一次皺緊。
“你大哥他現在可還好?上次我去見他的時候,他渾身都是傷。臨開之前,我還專門給了獄卒金子,讓他給你大哥上藥,也不知道上了沒有?他現在的狀態可好了些?”
江婉兒的這一連串的提問,讓蕭離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冷笑了一聲。
“現在在作出這么一副關心的模樣,有些晚了。若是江夫人真的關心大哥,又怎會忍心陷害他進入天牢?又怎么會趁他不在的時候,還跟其他男子有親密接觸?”
“不是這樣的!”江婉兒下意識否認。
“那是怎樣?”蕭離反問道。
這一聲反問,倒是把江婉兒給問住了。
是了!
蕭離說的其實也沒有錯,如果不是她的話,蕭烈英又怎么會進入天牢呢?
如果不是她的緣故,陸鶴鳴又怎么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偷偷潛入威遠侯府呢?
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存在。
她即便解釋,可是事實卻是與她有關。
見江婉兒半天沒有說話,蕭離冷笑了一聲。
“我真的為大哥癡心錯付,而感到可惜。”
“蕭二公子既然這么想,那便是這樣吧。”說完這句話,江婉兒便退了一步,以此拉開和蕭離的距離,以及強硬結束了只屬于他們二人的對話。
江婉兒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轉身看向陸鶴鳴。
“陸大哥,你回去吧。”江婉兒沉聲說道。
“可是婉兒妹妹這種情況,若是……”
陸鶴鳴的語氣中充滿著焦急,可是沒有等他將下面的話說完,就直接被打斷了。
“陸大哥,請回吧。”江婉兒的語氣之中帶著無法辯駁的堅定,“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我也已經嫁為人婦,雖說我們以兄妹相稱,可這樣終歸是不符合禮數的。以后,還是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她的確是故意打斷的,原因很簡單,陸鶴鳴其實是一個比較簡單的人。
想法簡單,人也簡單,只因為他被保護的太好了,所以在人情世故和后宅女人爭斗中壓根沒有任何經驗。
若是就任由著陸鶴鳴順著前面的話給說下去,只怕已經勉強平息的好事情,又會被簡氏給點燃起來。
蕭離幫得了她一次,不代表會幫第二次。
況且,從剛才蕭離的語氣中,她已經能感覺到他其實對于自己已經非常的不滿意了。
之所以會選擇幫她說話,也不過是看著蕭烈英的面子上。
“那好,我就先走了。”陸鶴鳴為人雖然有些單純,可是不代表他是愚鈍的。
單從江婉兒的眼神和狀態之中,就已經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呵。”就在這個時候,前面一直沉默著的簡氏卻突然開口說話了。“當威遠侯府是什么地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簡氏本來還想要說什么的,可是看到蕭離給自己暗示‘適可而止’的眼神,就將喉嚨中的話咽了下去。
隨即,簡氏冷哼了一聲,轉過了頭。
江婉兒見此,用眼神示意陸鶴鳴趕緊離開。
一場有些驚心動魄的鬧劇,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唱戲的主角已經下場了,這場戲自然也就落下了!
簡氏和蕭離一同離開,本來她還想與蕭離說說話,問一下蕭烈英的具體情況。
然而看著蕭離對自己的態度,便知道自己即便是問,只怕他也不會好好的回答,想了想便作罷了。
回到桃林苑,才剛剛坐下,屋外便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
綠芽給江婉兒倒茶的手微微一頓,還沒有來得及去查看,只見腳步聲的主人就已經靠近了,是阿英!
“你來做什么?”江婉兒皺眉沉聲詢問道。
她現在的心情不算好,根本就不像跟阿英糾纏。
阿英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明明前兩天自己才好好教訓了她,過了幾日就又忘記了。
該怎么說呢?
其實像阿英的這樣的人很好對付,因為她所有的情緒和想法都很直白的擺在了臺面上;可也不好對付,因為她不知輕重,一旦挨了打乖巧幾天后,就又故態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