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姜煜嘿嘿笑，對沙發上的老太太揚眉：“祖母您等著，我這就去接您的孫媳婦。”

　　“你給我回來。”老太太沒好氣地瞅了姜煜一眼：“等你有媳婦了再獻殷勤。”

　　姜煜瞬間就蔫兒了：“祖母，您不能因為我沒有媳婦就鄙視我吧。”

　　老太太吃掉盤子里的最后一顆荔枝擦擦手，吩咐姜煜：“你去把我昨天剛釣的那兩條錦鯉處理了，讓陳媽燉上。對了，還有前些天韓家送的大個的龍蝦找出來，做上。還有......”

　　姜煜無情地拆穿：“是誰說敢動她的錦鯉就要誰好看來著，是誰說要養到重孫子出生來著。”

　　“臭小子，你自己沒媳婦還不讓我孫媳婦吃，有本事你去找呀。”

　　姜煜：“......祖母，咱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拿著說事，您大孫子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媳婦都哄不來，要面子能當飯吃？”

　　姜煜：我還是土遁吧。

　　人都走了，老太太似乎還是氣不過，對著他的背影罵罵咧咧：“臭小子，簡直就是塊朽木。”

　　姜煜抬手捂住耳朵，加快了步子。

　　聽不見聽不見！

　　那邊，梁錦榮問程歡：“是不是喊你回家的，要不。”

　　“不要。”

　　程歡拒絕的這么干脆，讓梁錦榮有些苦惱，干脆也不問了。

　　“你知道我要說什么嗎就拒絕。我說我想去見個人，你要不要去，不要的話現在就下車，找個地方呆著，等我什么時候回家了再喊你。”

　　程歡委屈巴巴地瞅著她，不說話。

　　“我說到十你要是不下車，我就當你同意了哈。”梁錦榮靠邊停車，開始數數：“我開始數了啊。一，十。好了，你自己不下去的。”

　　一本正經地憋著笑，繼續發動車子。

　　程歡被她的幼稚逗笑了，坐了坐身子，像是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樣。

　　梁錦榮覺得這樣的程歡，特別可愛。

　　大約半小時過后，程歡皺眉，看著外面的環境，好像不是去他想的地方。

　　狐疑地看著梁錦榮，無聲地發問。

　　梁錦榮全當沒看見，愉悅地哼著歌——

　　【向天空大聲的呼喚

　　說聲我愛你

　　向那流浪的白云

　　說聲我想你......】

　　程歡好笑搖頭，嘴角帶著笑，沒再說什么。

　　終于，到了記憶中的小樓。

　　比起四年前，這條街更加古舊了，也沒有賣冰棍的三輪車了。

　　抬頭望，依然是沒有匾額，門前也沒有顧客。但是樓上隨風蕩出窗外的窗簾，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梁錦榮拉著程歡上了樓，聽到了屋里的談話聲。

　　聲音熟悉有陌生——

　　“您件旗袍真的太合適了您了，貴而不華，非常襯托您的氣質。”

　　程歡看到梁錦榮皺眉，以為有危險，拉著她輕聲問：“怎么了？”

　　梁錦榮苦笑：“這里雖然是舊市區，但很安全。我就是感覺里面，可能是位熟人。”

　　給貴客們添完茶出來的服務員看到兩人，略微有些詫異，不解思索地問出了口。

　　“兩位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梁錦榮挑眉，她記得那時候店里只有殷紅一人，這個服務員應該是后招的。

　　“這里是殷老板的店吧？”

　　服務員一聽，點頭說：“是，我們老板確實姓殷，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

　　“應該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