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丘比干化為萬劫 刀劍合璧成伴侶
眾人不分晝夜地趕路,爬山涉險,一路勞頓,終于在一座開滿蛇花的大山腳下安營扎寨,山腳下是一條溫順的河流,河岸邊開滿紫薇花。
遁地仙與淵蛇去探查地形,御水仙給眾人準備了茶水和晚飯,噴火仙則在四周圍上了一圈仙火,七國太子輪流放哨,歸墟上仙、春神、昆侖仙、紫姬、青姬、白芷青幾個則打開《山海丘地圖》分析蛇女仙山地形,商討取勝之策。
歸墟上仙用八卦追魂術預測丘比干去向后,眉頭緊鎖地說:“破天戈、裂天劍、碎坤輪、定魄戟等上古法器悉數被丘比干藏于盤古甕中,被打散元神的丘比干,又幻化出八十一個邪惡戰神,盤踞在去往山海丘的險關要塞之上,重重阻隔著我們去往山海丘的歷劫之路。按照這個方向推測,他的目標一定是要毀了四極撐天柱,讓洪荒女神徹底無法修復,天地陷入混沌的洪水中,他好重啟生命輪盤。毀滅九界之后,他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你,白公子,你要萬分小心才是。”
“為什么是白公子?”眾人疑惑。
“十界輪回的始端是人,終端也是人,遠古洪荒,天地本無生命,盤古已經幻化成山川萬物,洪荒女神已修成木身,紫姬與青姬本是花身,太極大帝本是陰陽氣身,世間生靈的演變,從洪荒女神妹妹女媧造人開始,冥王是女媧感念自己的侍童勤勉才賜予他不死之身,掌管世間生死輪回。自從丘比干滅掉君子國之后,天地之間,只有一個凡人,那就是白公子。六道輪回,人間若想凡人再現,需要等六百年后。在這六百年間,丘比干足夠來毀滅所有人類的元神,讓他們永生永世墮入魔道。”昆侖仙補充道。
想到出發前,爹娘的深情囑托,想到一路走來波折不斷,心愛的紫姬又化為花身,天地之間,浩瀚無邊,從此自己孤獨一人,又該如何復活這十界八荒呢?白芷青的心里沒有答案,目光所及,無邊痛苦和孤獨,如潮如海。此刻,又聽到二仙的話,白芷青感到內心涌過一陣陣絕望的黑色浪花。
“如今,十界之內,只有白芷青一個凡人存活。十界眾生被丘比干用破天劍碎成齏粉,河流東走,東疆洪荒一片,洪荒女神下落不明。我們應該找到復活凡人的策略。”
歸墟上仙斬釘截鐵地說:“如今只有山海劍可召集凡人魂魄,破了丘比干的鎮魂術。讓這些亡靈早日往生。”
“可是山海劍尚且還只是一只靈笛,不具備召喚魂靈的能力,必須斬妖除魔,集結正義之氣,才能化氣為劍。”白芷青犯了難。
“大道至簡,大情至純。唯有人間男女情愛可以縮短凡人六道輪回時序,直接讓輪回眾人,再生為人。白公子若將此劍當成知己來對待,劍人合一,以劍為妻,用人間正義為其塑身,誕下子嗣,或許可以增加取勝的可能。”昆侖上仙點醒著,卻不知白芷青早已經與紫姬成親。此時,慌得紫姬連忙調到白芷青的掌心,疾呼抗議:“不可,青哥哥只能是我一人的夫君。”
“為救凡人,可以一試,畢竟,劍女終究是劍女,你就把她當成自己的搭檔和戰神而已。”春神適時開導,“何況,你現在還是花身,又怎能為白公子繁衍子嗣?”
“姐姐對夫君的情深,眾人皆知,只是希望姐姐還以天下蒼生為重,到了山海丘,山海劍還是山海劍,姐姐還是青哥哥的妻子,有何不可。”青姬也來添油加醋。
白芷青陷入兩難的境地。不成想,青姬搶先一步,粉袖一揮,只見月照花林,漫天梨花飛舞,一個身穿白衣、明眸皓齒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手腕上系著白芷青的笛子絲縋。
那女子見到白芷青滿心歡喜,立刻叩頭來拜:“主人將我攜帶多年,今天終于修得人身,還望主人賜我芳名。”
白芷青怔住了,他感知到了紫姬在手心惶恐地發抖。此時,他別無選擇,可是又忍不住迎著劍女的目光,一時說不出話來。在山海劍和紫姬之間作選擇,他沒有選擇。
“快感謝青姬。”春神提醒劍女,又給了白芷青一個臺階下。
青姬看到眼前山海劍變成劍女,心里歡喜:“我已經將我的三千蜜意糅在劍女體內,從此,劍女就是我的分身,得到了白芷青,我看姐姐拿什么跟我爭。”
白芷青捧著紫姬,向她投去懇求的目光。
紫姬內心翻江倒海,最終責任戰勝了愛情的占有欲,她振奮了精神,徐徐地說:“就叫劍妃梨落吧。青哥哥最喜歡梨花如雪,落地成夢了,以后我們共同輔助夫君,早日匡扶天下,救得十界蒼生。”
“梨落,梨落,這個名字好聽。”那女子得了名字,叩頭拜謝了紫姬,然后興高采烈地坐到了白芷青的身邊,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白芷青如坐針氈,面紅耳赤,將紫姬用雙手環在懷中,意欲躲閃。紫姬則大義凜然地從白芷青的懷中飛離,落到了春神的肩膀上。她必須逼迫自己學會與劍女梨落共享一夫,但內心早已經雪花簌簌,淚雨滂沱。
“既然,昆侖上仙說要人劍合一,才能繁衍凡人子嗣,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在大戰蛇仙之前,速速給白公子把婚事辦了。”春神感知紫姬的顫抖和痛苦,心又不忍,但又必須讓她回到自己身邊。這些年之所以留下,一開始因為道義,后來是因為紫姬,自己行走人間千余載,從未見到那一朵花美得如此賞心悅目,他要娶紫姬為妻,做這個世界又帥又颯的春神。
這時,淵蛇歸來,好生納悶地說:“我遍走蛇山,嘗遍蛇花,卻沒有發現一條蛇,也沒有看見什么蛇仙,倒是看到蛇山上的云霧里盤踞著一個又一個村莊,村莊里芳草遍地,桃花如云,住滿了男女老少,皆是凡人。村莊的邊境皆種上了紅豆杉,村莊里的山川河流,都在風里飄著,在云霧里蜿蜒穿梭,好生奇怪。”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凡人生前遺落了夢境在此?”紫姬善化夢境,習得夢力。見過千萬種夢境,但能將夢境和現實同時并列呈現的,卻是第一回。“那場景有沒有聲音?身陷其中會不會感到呼吸困難,因為夢境里的生靈是不呼吸的。”
“不像,因為我們聽到了雞鳴狗吠之聲,淵蛇的身形還嚇到了村里的百姓,他們四處逃竄,紅豆杉林的紅豆紛紛垂落,還下起了紅豆雨,汁液染紅了淵蛇的腳,不信,你讓淵蛇看。”
“遁地仙,淵蛇怎么可能有腳,你撒謊吧。”青姬嬉笑地反詰。
“我沒有腳是真,但肚子上粘的紅豆汁液是真,你們看。”淵蛇翻了個身,將沾滿紅豆液的肚子亮出來給大家看。
眾人看了瞠目結舌。
“淵蛇,你會不會看錯了,哪有凡人住云朵的道理,能在云上安家的,不是仙就是神,怎么可能?”大家質疑著。
“我也看得真真切切。”遁地仙也確信不疑地說。
“能魅惑淵蛇眼睛的法術,必定是比淵蛇還要遠古的仙神所為。此地名叫蛇山,雖不見蛇,卻見云,見霧,見氣,會不會是傳說中的蛇女仙、風來仙、紅豆仙搞得鬼?”昆侖仙推測說,“那蛇女仙,本是女媧要給自己造一個凡人女兒,可是造好之后,又覺得凡人一生太苦,就吹了一口氣給她,讓她從此居住云端,不死不滅,感到孤獨,就可以召集天下祥云,吹氣為人,建立云端世外桃源。可是為什么那些山川草木漂浮在空中,還有那紅豆杉?能讓山川草木漂浮的,只有風來仙,他是女媧欽定的道師,為解凡人之苦,讓他們學會做夢,在夢境里御風而行,神游八荒,至于紅豆,應該是紅豆仙所為,女媧團泥,以自己的淚水和泥,做成紅豆,以男女情愛為食,吃得高興,就給他們的姻緣簿上以紅豆液為墨,畫一個心結,吃得不高興,就甩手走人,這樣凡人們就活得不寂寞。”
“這樣看來,這蛇山也不是什么兇險之地,我們明天一早就翻過山去,管他們天上地下,我們趕我們的路去。”青姬聽故事聽得有些凡了。“今晚,我們先給青哥哥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但是自古,一山一仙,這蛇山,三仙相會,必有蹊蹺。”昆侖上仙凝神思索著,“三仙本是純良不問世事的仙,更不喜與其他仙往來,三仙頑皮了些,但也不至于聚首一處。淵蛇,凡你再走一遭。我們暫且在此先給白公子把婚禮辦了。喜酒給你留上。”
又是一場熟悉的婚禮,舊有的程序,簡單的禮節。不過這次不是給紫姬,而是給白芷青自己。好在梨落知書達理,沒有為難白芷青,也對夫妻名分看得不重,二人在婚房干坐到月到中天,不發一言。
紫姬感到心里空空蕩蕩,難過異常。在婚禮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央求春神帶自己去蛇山四周走走。
青姬卻暗中使用預測力,召集了十萬八千個丘比干元神中的三個,讓他們兵分三路尋找蛇女仙、風來仙、紅豆仙,把三仙囚禁在云淵洞里。丘比干用幻術制造出淵蛇所看到的場景。遁地仙常年遁地,自然看不透云上之境,淵蛇夜間視力固然很好,卻看不到動景。那云上的世外桃源,其實布下的云霧鏈鎖,丘比干用自己最結實的元神經脈織就,可于無形中罩住紫姬,將她推入虛無的云淵洞中。
一切都進行得天衣無縫。可是她沒有想到,春神會始終保護紫姬。
紫姬和春神走出噴火仙所做的火苗結界,來到蛇山的一條小溪邊。春神,為了減輕她的痛苦,變出各種各樣的花草討好她。可紫姬始終愁眉不展,看到滿山盛開的藍色蛇花,在月光下閃閃發光,便抽出了水月無情刀,御刀夜游,春神也緊跟其后。丘比干在云淵洞口看到紫姬飛了過來,急急用傀儡術控制三仙,蛇女仙,吹出了氣,造了一個白芷青在云上練劍,風來仙則吹走了紫姬腳下的云氣,紅豆仙用紅豆汁液將春神和紫姬的姻緣勾在一起。
踩在刀上的紫姬身體忽然失重,急急墜落,只往白芷青所在的地方飄落。春神驚駭,緊緊抱住了紫姬,感到心口裂開,心跳加速,情意綿綿,忍不住深情地吻著紫姬的花身。腳下的水月無情刀忽然得了偉力,大鵬展翅一樣,扶搖直上,載著二人,直上九霄。被春神吻過之后的紫姬竟然恢復了人身,二人欣喜若狂。準備飛回去,向眾人報喜。
“青哥哥,我變回人身了,變回人身了。”紫姬在云上一邊興奮地喊叫,一邊駕著水月無情刀往眾人的營寨飛落。可是怎么也無法落地,因為風來仙使用了飄幻術,讓他們始終在云上漂浮。蛇女仙做了很多孩子跟在他們的身后,紅豆仙把春神拿捏得死死的,又把紫姬的過往情愫用紅豆液悉數糊掉了。
兩個人就這樣在天上飄著,紫姬漸漸淡了情愛,春神帶著她去往云上的世外桃源,打算再也不回去了,此生,有了紫姬,哪管那人間有沒有春天。春神的心只有愛,沒有了道義。
青姬滿意地看著云端,在心里狂喜著:“姐姐,你一生擅長夢力,沒有想到你最終還是困在了春神的夢里。”
云上的桃源在今夜為春神和紫姬準備了盛大的婚禮,丘比干化為村中的長老熱烈歡迎他們,又將那云霧鏈鎖織成最美的霓裳送給春神,讓他給紫姬做嫁衣。不明就里的紫姬穿上嫁衣,徹底被丘比干馴化,甘心與春神白頭到老,隱居于此。至于那淵靈洞,成了三仙的葬身之所。
天快亮的時候,眾人這才發現春神和紫姬不見了,駭得白芷青大驚失色,瘋了一樣進入蛇山四處尋找,眾人緊隨其后,極力保護他,梨落也嚇得臉色煞白。
眾人行到靈淵洞前,淵蛇用裂縫術炸了洞穴,從里面飛升三仙,三仙向眾人講述了一切,丘比干的元神散得無影無蹤。
“這鎖夢嫁衣,恐怕無人能破。這該如何是好?”眾人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歸墟上仙,上仙搖搖頭,表示無計可施。
“解夢還需鎖夢人。這一切還要看春神放不放手?當務之急,得有一個能夠穿越夢境的人去游說春神,讓他解了情愛,我們才能把他們二人的夢鎖解開,重新回到現實境地。”昆侖仙也犯了難,夢畢竟是虛無的,又如何解得。
“既然不能解就不解了,等我們去了山海丘,母神自然有辦法來救。”青姬決定以大義來說服大家繼續趕路。
“這怎么行?”白芷青厲聲勸阻道,“紫姬上神是因為我們才神傷離開,遭此大難,我們怎可以忍心讓她久居虛無之地,你都是上古神,自是曉得虛無夢境對于一個上神的靈力消耗何其嚴重。”
梨落也站出來支持解救紫姬,滿臉浩然之氣說:“仙神劍人本是一體,何來不救之理?諸位都是仙身肉體,唯有我是劍身,不區分現實夢境,我可一試。”
“梨落-----”白芷青滿臉感激,話語中終于多了一絲柔情。
“你竟然跟我反抗,一把破劍,竟然壞我好事,我叫你有去無回。”青姬怒意叢生,頓了頓腳,那梨落的心頓時生了裂痕,疼得汗珠直滾,可是自己是天地第一正義之劍,怎能甘受青姬的擺布,此生她認定白芷青是自己的主人、夫君和愛人,誓死與青姬抗爭到底。
“你剛剛修得人形,劍氣未穩,我給你教授君子平心訣吧。”白芷青急忙扶著頹頹欲倒的梨落,心生一絲憐憫。
生來為劍,修成女形,還未嘗遍世間情愛,就嫁給自己為妻,注定不能得到丈夫情愛,卻無怨無悔,此生至情至性之人,唯有梨落一人。
紅豆仙急急重寫姻緣簿,風來仙撤走了所有的風,定住了天上漂浮的云,撤走了云鏈云鎖,蛇女仙和淵蛇一起護送梨落,那梨落以指為劍,笑傲之間,重鑄一把山海劍,她挑破夢鎖,豁開了一個小洞,鉆了進去,淵蛇用身體撐開夢洞,忍受著鉆心蝕骨之痛。
云上的桃花紛紛凋謝,那些被蛇仙吹氣做成的凡人,也四處逃竄,哭號一片。頃刻間,變成了一顆顆膨脹的氣泡,碎落在云霧里。
“世事一場大夢,人世幾度春秋。”眾人看著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幕,不由得生發一切皆夢之感。好在歸墟上仙布下層層結界將整個蛇山罩住,以防眾人被即將碎落的夢境云雨、云石傷害。
大家抬頭看時,結界外面竟然下起了桃花雨,無數的水泡泡,在風中漂浮,碎落成黑色雨點,噼里啪啦地打在結界上,竟然腐蝕出一個個黑色的小坑。
“幸好,結界夠厚。”三仙心有余悸地自嘲道,“我們貪玩一生,從未夢醒,沒有想到這些好玩的游戲,竟然如此邪惡。都是丘比干用他的元神將我們的靈力污染,才會至此,以后金盆洗手,再不玩了。”
直到月上柳梢,黑雨才停歇。梨落帶著春神出了夢境,紫姬還被困于其中,眾人十分著急。青姬早已經不知了去向,說是給姐姐尋找水月夢身去了。
“解夢還需鎖夢人,快讓春神解了夢鎖。”紅豆仙提示說,此刻春神已經昏迷,時空錯亂,已經把現實黑夜當成了夢境。眾人叫醒不得,只好集結靈力,用最冷酷的冬雪召喚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春神才被喚醒,得知自己釀下大錯,悔恨不已。
“春神,情愛之事,本不由己,你只需要盟誓此生不再愛紫姬,紫姬就得脫你情愛的藩籬。”
紅豆仙一步一步引導他。春神無奈無助無力又自責自愧自羞,只好盟誓。
誓言剛落,紫姬就從夢境里飄落,孤零零的,像一片風中的葉子,落了下來。許久,近了,近了,白芷青激動得嗓子眼都快出來了。
“紫姬,紫姬。”他大呼著,欣喜若狂地狂奔過去。
眾人驚奇地看著已經化為人形的紫姬,紛紛向春神投去感謝的目光。
春神羞愧得無地自容。
“春神,你這一吻,竟然救了紫姬,看來,愛情的召喚力,無比絕倫啊。”五仙打趣著。
可是落地后的紫姬,一臉茫然地看著白芷青,竟然躲閃開去,徑直撲入了春神的懷抱,甜膩地叫了聲:“春神哥哥。”隨即軟在了春神的懷里。
眾人來不及驚愕,又看到無數的長滿翅膀的小孩子也從云端飄落,輕捷地落了地,蜂擁而上,圍著紫姬和春神,不停地叫著爸爸和媽媽,場面熱鬧不已。
眾人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他們,又將目光聚在了梨落身上。
梨落忽然驚慌地說:“我喚醒了春神,卻忘記喚醒紫姬了。”
“哼,跟我作對,那就有你好看。這些天使就是丘比干的碎落元神的化身,既然匡扶天下,那就從保護娃娃做起。”青姬收集了黑雨,用預測力召回丘比干散落的元神做成了孩子,及時送到了這里。
眾人繼續趕路,梨落的心感知到了一股邪惡的力量就在身邊,可是被青姬操控,無法言說。唯有紫姬的水月無情刀,時不時叮當作響,警醒著眾人。
歸墟上仙用靈力凈化了蛇山、風山、豆山,把這里變成了真正的世外桃源,就等著六百年后的人類回來居住。三仙決定加入西行隊伍,一起保護白芷青。
丘比干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早已經去了吹牛國、白衣山、雷音谷布下新的天羅地網,這一次,他的目標是白芷青。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玩玩這個小凡人,其樂無窮。
只是苦了白芷青,只好日日看著自己的愛人在別人的懷里呢喃生情,自己能做的,只有繼續等,好在梨落溫柔賢淑,路便繼續這么趕著,劫便繼續這樣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