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天的時間,馬超熟悉了這支新來軍隊的戰斗風格,以及基本的裝備情況。
騎兵隊伍一共30騎,弓馬嫻熟,而且善于步戰,哪怕落馬之后也可以迅速調整陣型,繼續進攻。
剩下的那一百全副武裝的甲士,也絲毫不弱。
全套的盔甲、鋒利的兵刃、背后還插有5支投矛。
除此之外,每人腰間都配備一把手弩,以及10支弩箭。
這一身裝備讓左秦留下來羨慕得口水。
只不過在從馬超那里打聽到這么一身裝備的具體價格后,就有些灰心了。
刀最便宜,制式武器,可以大規模生產,大概100兩銀子一把;
投矛也不貴,將近50兩銀子一根,扔完就報廢,既可以當做標槍遠距離殺敵,也可以投擲在城墻上提供攀爬;
手弩不用說,也是制式武器,僅僅200兩銀子一把;
與之配套的弩箭大概一根10兩銀子。
最貴的就是身上那副盔甲,將近2000兩銀子一副。
總體換算下來,這些武裝的和鐵罐頭一般的甲士,一身的裝備在3000兩銀子左右。
也就是每個人身上背著都是黃金一樣。
幸好遼西郡這樣的甲士也沒多少,只有300而已,其中的一半此次都被太守派到了自己兒子身邊。
“這老家伙,說到底還是怕自己兒子出事啊!”
左秦撇了撇嘴。
搞清楚這些軍人的裝備價值,左秦就對之后的戰斗沒有一絲興趣了。
就憑山賊那些雜亂的兵器,連對這些軍人破防都做不到,哪里能夠抵御的了這些武裝到牙齒的職業軍人呢?
這一天的時間,左秦讓馬超領著自家的民兵小隊和新來的甲士進行了一番對抗性訓練,當然,用的都是木質武器,怕誤傷。
結果很慘,自家的一個小隊一擁而上都解決不了對方一個鐵罐頭。
沒辦法,破不了防。
而且人家遠距離就拿替代投矛的木棍投射。
扔完了身上的投矛,再拔出手弩進行中距離射擊壓制。
將弩箭發射一空后,這才開始和華夏村的殘存民兵們進行白刃戰。
“孟起,這些鐵罐頭真的沒有辦法處理嗎?”
夜里,行政大廳被劉廢占用的左秦只得搬進了馬超的屋子,和他商量起對抗這種甲士的方法。
“回稟主公,假如真的不考慮任何計謀,單純地面對面步戰的話,確實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只有穿戴更加堅固的藤甲胄、使用更加鋒利的鋼制刀,同時讓弓箭手覆蓋性拋射,或者動用如牛筋弩這樣的弩箭才行。”
左秦沒有插話,這時候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著就行。
“但是打仗并不是下棋,不可能將所有的一切都擺放在明處。”
馬超開始給左秦講述這些甲士的不足。
“首先,幽州窮,主公白日里見到的,已經是目前為止幽州可以讓甲士們最好的甲胄了。
但是卻連重甲都算不上,與司隸白光鎧、青州的穿盾甲比起來還是不足。”
左秦聽得迷迷糊糊,這兩種甲胄難道更好嗎?
“回稟主公,這么和您說,一副白光鎧,售價5000兩白銀。
而青州的一套穿盾甲,在我幽州最高可以賣出一萬兩白銀的高價,且有價無市,它們的差距您可以猜到了吧。”
左秦有些呆滯地吞咽著口水。
“一萬兩,把咱家家底都賣了,也湊不出幾套啊!”
馬超點了點頭,繼續道:
“除此之外,這樣的幽州甲士為了擁有全方位打擊的能力,嚴重的依靠后勤的支持。
與之交戰,我們可以直接截斷他們的供應體系,然后慢慢的消耗投槍和弩箭。”
左秦看馬超聽得認真,說出了第三條缺點:
“幽州甲士雖然不是重甲,但甲胄并不輕便,所以說,在面對騎兵方面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用來防守,不能進攻。
假若我們擁有一支諸如翼州鐵騎的騎兵部隊,完全可以依靠放風箏消耗甲士的體力,然后分割包圍,逐步蠶食。”
左秦聽完馬超的一番話后恍然大悟。
然后向馬超詢問起中原其他幾個國家的軍事實力。
“回稟主公,孟起所知也甚少,僅僅知曉一些各州擺放在臺面上的武力。”
左秦起了興致,趕忙讓他繼續說道。
“首先是我們現在的敵人黃巾,擁有最為龐大的起義輕兵部隊。
“司隸,暫時是十三州最強的,裝備有白光鎧的玄武兵是無可匹敵的重騎部隊,一旦沖鋒起來無可匹敵。
手提唐刀的唐刀營也是這片大陸上最為強大的步兵之一,所以司隸才能雄霸十三洲,舉世皆敵!”
“益州多山,交州多水,大都是蠻荒之地,水軍一般,步兵的山地戰獨樹一幟。
只是益州紛亂不斷,讓本就不怎么富裕的益州內政更加拮據。”
聽到益州沒錢,左秦頗有同感。
“孟起,你還沒說我們幽州呢?”
左秦發現馬超漏掉了自己所處的這個州。
“幽州嘛……”
馬超的面色有些復雜。
“雖然我們幽州之地,但是幽州修建長城抵御北莽......”
馬超搖了搖頭。
“若非我幽州突騎不遜翼州鐵騎,同時有諸葛一族相助,各類弓弩種類繁多,恐怕這幽洲之地早已易主了。”
通過馬超講述,左秦這才對整個大區有了一定的認知。
只不過,這也更加加重了他對馬超身份的疑慮。
“馬超的身份,恐怕并不只是單純被召喚而來的三國名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