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沒能抵住好奇的心,瑞博溫打算去離城堡最近的一個靈異地點:青竹市井畫縣,南林路的一片密林。
由于前段時間晚上的意外,瑞博溫決定早上就出門,到那片靈異區附近時剛好中午。
“聽說這里附近有一片僵尸城,可是這里怎么看都不像有城市的樣子???”瑞博溫好奇地東張西望。她站在路邊,不時疾馳而過的車輛劃過,掀起一大片塵土,在這干燥的天氣里實在讓人不好受。
瑞博溫干咳了一會兒,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對粉塵十分敏感,眼前一路的沙土恨不得掀起一股沙塵暴。瑞博溫決定離開這片光禿禿的路面,走到旁邊的草叢躲避。
“現在已經四月份了吧?明明前段時間冷得跟冬天一樣,現在一到中午就像進了烤爐!”瑞博溫躲在一片樹蔭下,這里沒有陽光直射。她摸了摸自己頭頂的黑發,有點燙手,“我是不是該把頭發扎起來?這樣子頭發容易掛在樹上。”
她將自己的頭發抓攏,然后扎了個低馬尾,盡管如此蓬亂的卷發還是捂得背上十分悶熱。
“白天能找得到嗎?”瑞博溫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一大片密林,“大概也只能看到廢棄的建筑物之類的吧?”從密林的小路慢慢地前行,鞋子上也沾了些塵土,瑞博溫一邊走一邊將掛在身上的樹葉取下來。
大概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瑞博溫身上已經掛滿了樹葉,她似乎早就放棄要清理身上的“自然垃圾”了。她不悅地往回走,走出了這一片密林。她看著手里的地圖,有些疑惑。
“別說是僵尸城了,走這么久連個磚頭都沒見到!難道真的像傳說一樣只有晚上會出現嗎?那我走這么久,來得這么早有什么意義!”瑞博溫憤怒地抓了抓頭發,將落在頭上的樹葉都抓了下來,“從來沒這么狼狽過……我難道真的要等到晚上嗎?”
她不耐煩地找了塊平坦的地方,墊了塊塑料布就坐下了。她放下了背包,整理里面的資料。
路邊行駛的一輛輛大巴車在崎嶇的路面顛簸,掀起一陣陣塵土,瑞博溫看著一位位風塵仆仆的旅人從自己旁邊經過,想起來這是自己第一次獨自出門。她沒有乘坐管家的車,而是自己一個人坐大巴車到達了目的地。一路上顛得難受,車上的味道也不好聞。小孩子的吵鬧聲一直持續到她下車,并且還會繼續影響車上的其他人。她歷盡千辛萬苦,到達了自己居住的青竹市河琴城通往隔壁井畫縣的兩個城市之間的交界處,周圍都是沒人管的深山,長著茂密的森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也絲毫沒有要收斂脾氣的意思。瑞博溫打著黑色的太陽傘坐在地上,看著頭頂火氣正旺的太陽,聽著蟬兒在枝頭亂叫,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都過了四點了,怎么還是這么熱???”
瑞博溫站了起來,塑料布也曬得有些燙了。她覺得自己不能一直就這么坐在這里等天黑。
沿著道路,瑞博溫按著地圖在公路上慢慢往前走,“本來腦子就笨,地圖可不能看錯了,今晚可沒辦法回城堡啊!”她和管家說好,第二天早上七點才能開車出來接她回去。
日暮西沉,天色逐漸變紅,又漸漸黑了下來,瑞博溫用手機拍下了不同時刻的日落的美麗漸變。
“這個時候和傳說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可……”
正看著地圖,只覺得風仿佛變成了刀刃,忽然刮過了一陣颶風,一輛車與瑞博溫擦身而過,撩起的塵土撲了她一頭一臉。
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瑞博溫只能憤怒地跳腳:“你會不會開車???!”她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卷發,甩了甩,仿佛掛滿了奶油的打蛋器,頭發上也掛滿了沙子,稍微晃一晃都能掉出來一把沙土。那輛車絕塵而去,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讓瑞博溫更生氣了。
好不容易清理完了身上的灰塵,那輛絕塵而去的轎車又慢慢地回來了,準確來說是被人給推回來的。
推車的正是車主。原來是那車子駛出了一段距離后直接拋錨了。
“不好意思,有點趕時間,小姐沒事吧?”
瑞博溫瞪著下車的人:“你覺得我這叫沒事嗎?怎么還知道停了?繼續開?。【砥饌€沙塵暴才好呢!”瑞博溫并不想表現得刻薄或無禮,但此時的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整天的疲憊與焦慮讓她一下子把所有的情緒都宣泄了出來。她只是需要一個可憐的出氣筒而已。
那位車主臉上的表情十分難堪,但是也不好說什么,只好再次鞠躬道歉:“是這樣的,車正好拋錨了,讓小姐一身塵土真是不好意思,但現在實在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賠償小姐您?!?p> “拋錨了?”瑞博溫愣了一下,“這么說你也只能走路了?”
瑞博溫眼珠轉了轉,從包里拿出一根繩子,一臉和善地緩緩靠近對方,“要不咱們一起走吧,你看這深山老林里挺危險的,你忍心看我一個弱女子獨自走山路嗎?”
車主的身體慢慢向后退,雙眼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孩。
他實在看不出這個身高只有一米四的女孩有任何危險,但此時也沒有辦法,自己也要趕路,多一個人并無大礙。于是還是答應了下來。
“很好!”瑞博溫笑得更加開心,立即走上去將繩子套在對方的一只手上,自己抓著另一端,仿佛遛狗一般牽著繩子往前走,心中竊喜多帶了個工具人和替死鬼,眼角有掩蓋不住的報復的快樂,“你要去哪啊,我這里有地圖,可以帶你過去?!?p> 車主十分不喜歡這樣的狀態,轉動著手腕掙扎:“你知道你在干嘛嗎?而且我不一定跟你同路,我要去一個叫井畫縣的地方?!?p> “啊,那太好了,我也要去那個地方!”瑞博溫順著對方的地名接話,不顧對方的掙扎直接拽著繩子就往前走,“這里是兩個城市交接的地方,走這條路的除了對面的縣還能去哪嘛,瞧我糊涂的!你叫什么名字?。俊?p> “顧遲?!?p> “我叫瑞博溫。”
這個可憐的青年被一個小女孩拽著向前走,手腕漸漸被勒紅,隨著往森林深處的路線愈發崎嶇,他有些懷疑,但是不好動手,他將手向后拽住,停止向前:“喂,地圖給我看看?!?p> 看著不肯往前的男人,瑞博溫也有些不滿,“你怎么回事???怎么跟倔驢子似的不肯走了?你看看——”她不滿將地圖直接拍到對方臉上,“你看看是不是走這條路?是不是!”
地圖被粗暴地直接按在臉上,顧遲倒抽了一口涼氣,用沒被綁的那一只手拿下地圖看了兩眼,只是普通的地圖,沒有用筆做過標記,“好像是這樣?!彼聪蜓矍斑@個脾氣暴躁的“小孩”,“那你也不必拿根繩子綁著吧,這樣是很沒有禮貌的?!?p> “要是你跑了,丟我一個人在路上怎么辦?”瑞博溫不滿地又拽了拽繩子,“我走過三次夜路,遇到很多順路的人,他們都說會和我一起走,但是又總是半路把我丟在一邊自己跑掉!”
顧遲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沒有話可以反駁,“這小孩到底經歷了些什么?”他這么想著,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平靜下來,繼續跟著往前走,但還是不太情愿。
瑞博溫看著顧遲消停了,繼續牽著繩子往前走,大概半小時,便從一條小路拐進了山坡,往山上走去。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兩人已經在深林里走了很久了……
“就在前面,快要到了。”瑞博溫看著地圖指著前方的一片密林說道。顧遲卻感覺到不對勁,周邊似乎有什么氣息讓他感到很不安,看著前方茂密的森林小路有些疑惑:“真的是這里嗎,你是不是走錯了?”
“沒啊,我按照地圖走的?!比鸩乜粗貓D,按心里預計的方向往前走——不過是不是按照井畫縣的路線就不知道了。
不一會兒,深林越來越稀疏,視野逐漸寬闊了起來,眼前是一片高樓大廈,但是建筑風格已經有些年代了,墻面十分破敗,墻皮一片片地脫落,風格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英倫風建筑。這是片小城市,不過很繁華,至少曾經繁華過。但是現在,里面十分安靜,沒有人出現,沒有任何人類活動過的痕跡。
顧遲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建筑,有些驚訝:“這里居然有城市?”雖然已經發覺不是原來的路線,但是他覺得這樣走下去好像也有點意思,便沒有拆穿瑞博溫的小把戲,開始期待接下來的事情。
瑞博溫牽著顧遲,順著逐漸變成水泥路的小道往城市里走:“這里以前很繁榮的啊,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啊對了,我是不是……走錯路了?”瑞博溫假裝后知后覺地才意識到,她看著身后那個家伙的笑臉,知道對方早已發覺。
天邊那一抹僅剩的紅色也消失天邊時,深灰色的林葉間出現點點星光。
此時,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城市最高的鐘樓,一只不明生物在這座城市的高塔四處觀望,張著一口尖牙大喊大叫:“哇哦哇哦哇哦——這里就是現世界嗎!哦哦哦哦!好耶!”他語氣中帶著興奮,就像個天真的孩子,第一次發現了新世界。但口中一顆顆尖利的牙齒暴露了他本性的殘暴。
看著荒蕪人煙又些許破爛的城市,那怪物環顧了下四周,發現沒有小孩之后氣勢瞬間耷拉了下來:“呃啊不會吧不會吧,我可能會餓死在這里……”
這只怪物長得有點像人,銀色的瀑布般的長發在夕陽下泛著一層水紅,頭頂的兩只短角非??蓯?,穿著亞麻色的小馬甲和白襯衫,身后拖著粗長的帶著尖刺的黑色尾巴。他專以小孩為食,但是過于秀逗的性格讓他總是抓捕失敗。
他準備四處游蕩先找點吃的。
城市入口那邊的道路正好直通高塔,顧遲看著眼前小孩努力裝出的樣子,決定配合演出:“啊……這是哪啊?好像并不是我要去的地方!”看著瑞博溫故作疑惑的模樣,好奇她接下來會是什么反應。
“啊……不知道呢——天色這么晚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借宿一晚呢?”瑞博溫裝模作樣地用浮夸的演技拖著做作的長音,用智障都能看出來的塑料演技瞥了眼顧遲的反應,“我聽說這里是僵尸城呀——好危險的呢,怎么辦呢——好害怕呀——”盡管很努力想憋住笑,但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她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愉悅過了。以前她從不敢這樣和外人開玩笑。
看著眼前人拙劣的演技,顧遲覺得十分好笑:“聽說?這里就一個人你聽誰說的???”
“晚上很危險哦,要不還是找個地方住下,把門窗封死等到第二天早上好了?!比鸩赜滞蝗粵]了表演的興致,自從搬到城堡后,她的情緒開始飄忽不定。一會兒興奮不已一會兒毫無興致,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她直接拖著繩子走到一棟還不錯的屋子前趴在窗戶上看了看。
“沒有人,要不就這家吧?”話音未落,瑞博溫便撿起旁邊一塊大石頭,直接朝窗戶玻璃砸了過去,“嘩啦”一聲,玻璃碎了一地,像雪花一樣散開,差點濺到瑞博溫自己的身上。
顧遲見眼前這個小屁孩絲毫沒有發覺自己所說的“一個人”的含義,輕輕皺眉看著破碎的玻璃,無奈的搖了搖頭:“雖說沒有人,但這樣破壞房屋也是很不禮貌的?!?p> “你說什么?”在顧遲還在說話時,瑞博溫已經動身開始爬窗戶,幾下子就翻進了屋里,愣了下神,又忽然后知后覺似的,“啊,這里沒有人可能只是這個房間沒有人,別的房間有沒有人還不知道呢……”她站在原地想了想,指著顧遲說道,“那個誰,你進來掩護我,如果這個屋子里真的有人,你去吸引他的注意力,我用石頭砸他腦袋!”
“呃啊吵死了干嘛啊,沒看見我在找吃的嗎?”聽到不遠處類似玻璃碎裂的巨響,不明生物皺了皺眉,不滿地朝空氣亂嚎。
“……等等,有聲音的話一定有人!”這家伙的腦袋以幾乎為負的智商飛速運轉后,二話不說地朝發出聲響的地方跑去,“好耶——”
還沒顧上瑞博溫無理取鬧的要求,顧遲聽到身后有動靜,飛快轉過身并從皮革套里抽出一把鋒利的軍刀,“有動靜,應該是有什么東西過來了!”
“哈?”瑞博溫還沒反應過來,但是感覺臉上有氣流擦過,像刀刃劃破皮膚的鋒利觸感。她條件反射地往下蹲,將自己縮在窗戶的高度之下。
“哈嘍——有人嗎?”遠處飛速跑來一個銀色的身影,這家伙隨著一道帥氣的空中劈叉翻進窗戶并摔了個四腳朝天,當他為自己的迷惑行為感到迷惑時,抬頭往窗外瞄到的是一個拿著軍刀的熟悉身影,“喔喔喔,真巧!”腦子缺根筋的他什么也沒想,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象征性的打了個招呼。
躲過了從窗戶“飛”進來的東西,再站起來時瑞博溫看見屋子里多了個模樣奇怪的生物,看著散落一地的書本,倒塌的書架和被砸出個洞的墻壁,明明看起來只是個cos狂熱愛好者,但這令人震驚的戰斗力讓她有些疑惑:“這是個什么東西?”
“原來是YQ啊?!鳖欉t收起軍刀,“你還是老樣子?!彼戳丝淬对诖皯暨叺娜鸩?,“沒事,是熟人?!?p> “什么歪球?”瑞博溫嫌棄地看了看屋子里一臉傻笑的奇怪生物,“熟人,誰的熟人?你的熟人會直接撞到別人家的窗子里去?”她不耐煩地拽了拽繩子,“我不管這家伙叫歪球還是別的什么球,總之這是你的熟人,你來解決這事:要么一起在這地方老實過一晚,要么就別搗亂?!?p> YQ瞥見了瑞博溫和顧遲手上的繩子,以為是顧遲拉著瑞博溫:“哦哦哦——真貼心!你給我帶了小孩來吃嗎!”他上下打量著瑞博溫,“真是囂張的小孩!本大爺叫YQ!我現在可以吃了她嗎?”他朝瑞博溫咧開了嘴,一口鋒利的尖牙掛著唾液,眼看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掉瑞博溫的半個腦袋。
“不可以哦?!笨匆奩Q 的舉動,顧遲翻進了窗戶,攔在了瑞博溫身前,“這是帶我來到這里的尊貴女士,不得無理?!彼χ戳丝慈鸩?,但她的一臉不屑讓人有些失望。
瑞博溫見自己可以有所依仗,在顧遲身后探出腦袋,對YQ做了個鬼臉:“傻東西,我才不是你的食物!”她看著YQ氣急敗壞,覺得眼前這個怪物傻乎乎的,于是從顧遲身后走出來,往YQ的膝蓋后側踢了一腳。
“呃唔!”YQ被瑞博溫踹倒在地,尾巴掀起了一陣灰塵,“呃啊啊啊你這家伙!”他轉頭憤怒地瞪著瑞博溫,半惱的嚎著,“我真的不能把這家伙吃掉嗎!”
“不可以哦?!鳖欉t望向YQ ,“而且,今天晚上你們還要好好相處,如果辦不到的話門在那邊。”他半鞠躬,手平擺至門的方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瑞博溫看著對方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得意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好有意思??!”她走上前,蹲下拍了拍YQ的腦袋,看到甩來甩去的尾巴,一時興起,走到他的身后直接用力拽住,“這是什么?就算是cosplay道具也太逼真了吧?”
“呃啊啊啊尾巴!”被拽住了尾巴的YQ立刻炸了毛,連滾帶爬地拔出尾巴,想要離眼前這個惡魔一般的女孩遠一點,“可惡!反骨都不敢這么拽!”他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尾巴,“顧遲你到底是誰那邊的啊嗚嗚嗚嗚!”
瑞博溫看著YQ滿地打滾的樣子哈哈大笑:“好蠢!”
一番打鬧過后,三人算是熟識了。時間過得很快,一看手機已經晚上六點半了。瑞博溫揉了揉笑累的臉頰,看了眼窗外:“看來這間屋子里沒有人,可以住一晚上了?!?p> “是這樣沒錯,把這間屋子收拾一下吧,YQ 過來搭把手?!鳖欉t起身擺弄著屋內凌亂的木頭器具,試圖將它們打掃干凈。
“好耶!”YQ開心地跑到顧遲邊上搗亂,“怎么樣!我很靠譜吧!”看著自己“精心”整理的房間:木頭碎屑被毛躁地堆在一起,又被外面的風吹散;原本完整的木頭架子不知為何成了“比薩斜塔”;就連墻壁的大洞都被一堆書堵住了……他叉著腰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極了,不愧是我!”
“你們慢慢收拾吧,外面好像點燈了,我要出去看看!”看著破碎的窗外開始亮燈的街道,那些或明或暗的光線打在玻璃碎片上,像湖面上的粼粼波光,或者說更像漫天的星辰。瑞博溫打算出去,“你們有什么要帶回來的東西沒?我給你們拿回來。”
“給我帶幾個小孩!謝謝!”YQ搖著尾巴朝瑞博溫嚎了一聲,又意義不明地一邊搗亂一邊拖著長音對著窗外亂叫,“我——想——吃——小——孩——”
顧遲看著更加混亂的房間和YQ那得意的樣子,恨不得一拳揮他臉上:“沒事了,YQ還是去丟垃圾吧?!彼钢笁悄且淮謬诟懒嗽缫雅艹鋈サ娜鸩匾痪?,“其他東西不用,找點吃的回來吧?!?p> 瑞博溫假裝沒聽到兩人的話,往遠處狂奔……
“那里的城市亮燈了,夜晚的僵尸城是什么樣的?需要化妝成僵尸嗎?僵尸吃人嗎?”無數的疑問在腦海里像漩渦一樣直達內心,她一向不長記性,前天夜里尚且是人帶給她的危機感早已被丟到了腦袋后面。瑞博溫又加快了一點速度,她身后的屋子便看不見了。
白天荒無人煙的街道在晚上卻歌舞升平,究竟是怎么回事?被遺忘的僵尸城到底是一番什么樣的景象?夜晚正緩緩拉開它的帷幕,燈紅酒綠背后的清香逐漸融化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