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沖過來的三人,文濤毫不畏懼,轉身拔腿就跑。
他不過是個1級武者,王老四他們都是快要達到2級的武者,而且不論從實力還是兇狠程度上來看,他都明顯是個渣渣,跑路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呵!四海集團的人夠慫的!”看著文濤撒丫子狂奔,王老四停下腳步沖身邊的中年伸出手:“給我把弩,我今天非得一箭給他腚溝子干開花!”
一旁的中年從黑兜子里掏出一把鋼制手弩,弩箭上被注入了火元素的能量,閃耀著紅彤彤的光芒。
接過手弩,王老四瞄準了文濤的屁股,二話不說扣動了扳機。
“嗖……噗呲!”
文濤只感覺右屁股傳來了一陣火辣的疼痛感,他加快腳步一個猛子扎進了江里。
“操!算他跑得快,小王八犢子!”王老四吐了一口上前拽開車門,頓時驚訝道:“呀!這咋還有個小老妹兒呢!”
后排座位上躺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姑娘,滿眼驚恐看著王老四。
兩名中年聞聲湊了過來,其中一人問道:“四哥,她看見我們了,殺不殺啊?”
王老四抬手抽了他一巴掌,訓斥道:“這丫頭還沒我姑娘大呢,你有沒有點人性?”
“那……那咋辦啊?”
王老四瞥了一樣儲物箱里的手機:“那不有個手機么,打電話給民安局吧。”
……
冰涼的江水里,文濤手里握著從屁股上拔下來的弩箭,蜷縮在巨大的氣泡里隨波逐流。
水元素天賦技能可以讓他避免被淹死,但也抗不了太久的時間。
大概漂流了十幾分鐘后,他用手指戳破氣泡,猛地探出水面。
一位老大爺正坐在江邊釣魚,突然看見水里探出個人腦袋,嚇的大爺一哆嗦,差點沒把魚竿甩出去:“臥槽!你嚇我一跳啊孩子!大晚上的你干啥呢?!”
“我在對面看您一個人釣魚怕您沒意思,給您表演個小節目。”
“你表演個der啊你!差點沒我給嚇過去!”
文濤爬上岸邊,甩了甩身上的水漬說道:“大爺,您電話借我用一下唄。”
大爺撇撇嘴,從兜里掏出老年機遞給了他。
文濤接過電話,熟練地撥通了沈云的號碼:“喂云姐,你來江邊接我一下唄。”
“這么晚了,你跑江邊干嘛去了?”
“別提了,我讓王野那小子給我耍了!”文濤咬牙看了看四周:“我在北窯水庫這邊,我在路邊等你,當面和你說。”
“行吧,我剛健完身,你等一會兒吧。”
半個多小時后,沈云開著一輛紅色x6接文濤上了車。
“怎么回事?王野怎么耍你了?”
文濤拿紙巾擦了擦頭發,將前因后果講了一遍,隨后咬牙說道:“這個兔崽子,留給我的手機號居然是王老四的,我差點沒讓王老四弄死!”
“我ctmd,王老四給了我屁股一箭,我早晚得找他!”
“行了,王老四那樣的你得搭理他干啥,沒出事就行啊,別找他了。”
“出事了,我帶著姑娘去的,我車跟手機還有姑娘都扔老漁村了,估計都得讓王老四給整回去。”
聽見這話,沈云二話不說,一腳油門直奔老漁村。
就在他倆即將抵達老漁村的時候,身邊幾輛警車閃著警燈呼嘯而過,看方向是奔著老漁村去的。
“警察怎么來了?”
“指定是王老四報警了。”
“他腦子有病吧?自己屁股都不干凈,報個屁的警啊!”文濤已經無語了,現在的人都是怎么了,竟能走些野路子!
“車是你的,手機是你的,警察哪有功夫管他們。”
文濤聽見這話,心頓時涼了半截。
王老四是賣弩的不假,但一般和他交易的人都是愿意打獵的。
在槍都排不上號的高武世界,更別提弩了,沒人會用這玩意殺人,也談不上什么傷天害理,被抓了頂多判他個販賣危險品的罪名,撐死蹲一年苦窯也就出來了。
可文濤不一樣,光騙姑娘的事就夠他死的了。
“云姐,怎……怎么辦啊?”文濤有些害怕了,說話都帶著顫音。
沈云將車停在了路邊,從儲物箱里拿出兩萬塊錢遞了過去:“你先跑,等什么時候安全了辦張銀行卡然后聯系我,我再給你打五十萬。”
“記住!海哥沒回來之前,你千萬別被抓住!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謝謝云姐!謝謝云姐!”文濤接過錢后下了車,一瘸一拐的沖進了野地里。
沈云眼神冰冷的看著他的背影,從包里掏出眉筆,手腕一抖將眉筆射了出去。
“噗呲!”
文濤喉嚨處飆出一股鮮血撲倒在地,眉筆穿透了他的脖子,不知飛去了哪里。
“呃……呃……”
文濤趴在地上看著走過來的沈云,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嘴里不斷冒出血泡。
“別怪姐姐心狠,你要是被抓住了,集團儲存修煉資源的事情就會漏出去,姐姐也是沒有能力堵住你的嘴啊,呵呵呵……”沈云拿回了文濤手里的兩萬塊錢,笑著轉身回到車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十分鐘后,現場只留下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親手殺了文濤,沈云表現的像沒事人一樣,開車勻速朝著市區駛去。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被人接起。
“喂,云姐。”
沈云將電話放在耳邊:“還沒有東洛的消息嗎?”
“沒有,一點消息都沒有,我真盡力了云姐!”
“先別找了,公司有點事被文濤辦砸了,儲存修煉資源的事恐怕要漏出去。”
“他在哪?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不用,人已經被我殺了。”沈云想了想說道:“一時半會沒人能發現他的尸體,你現在趕緊回公司,等天一亮你就去報案,就說文濤拿了公司三百萬的公款跑了。”
“我明白了云姐,我這就回去。”
沈云掛斷電話,一臉輕松的開車拐進了一個老小區里。
將車子停好,她下車走進了一家盲人按摩院。
屋內,一名帶著口罩跟墨鏡的青年聽見開門聲,轉過身鞠躬說道:“你好,歡迎光臨!”
“你是誰?老張呢?”
“我是老張的徒弟,我師父有事回老家了,您是沈總吧?我師父交代過了,讓我特意等著您。”
“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我是跟著師父在老家學的,他不是有事回老家了么,這才讓我過來盯兩天。”
沈云聽完也沒多想,脫掉上衣趴在了按摩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