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將軍駐守在北夏皇宮武德門,手扶腰間佩劍,抬頭看向遙遠東方,久而久之心中不免思念家鄉的親人,那些場景一幕一幕回蕩在腦海中,想著過往的曾經,心中不免有些懷念,想道自己。
“從沒有坑過誰,也沒有想過占誰的便宜,雖不聰明,但很多事情我都明白,從不奢望太多,你對我一分好,我必雙倍奉還,因為,我懂的珍惜。”
這時一部將走到身后抱拳一禮道:“將軍,我來換防。”
那人轉身正對部將抱拳還禮道:“辛苦了,宇文將軍。”
“剛才末將見將軍眺望東方,是否在思念親人。”
“哎,那有不想家的,只是有些無奈,外面千般好,不及家中一分好。”
“說真的,將軍,北夏若沒有你,早在北東一戰中亡了,末將做為北夏子民,很感激將軍。”
“成都嚴重了,那一戰過后,我心中早把你和梁啟兄視為己出。”
“我三人算是一同經歷過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兄弟,這句兄弟真是懷念啊。”
“我認識一個人,從未有過太過奢求,考慮別人往往比考慮自己太多,想得到的無非就是圈里的那點,想守護的是他最愛的人,赤天難藏淚,入目皆是玲。”
“將軍不止一次提到他了,我也想見見他,不知有沒有機會。”
“會有的。”那人回道。
那人回到所住宮殿,一處能容下兩三人的宮殿,那人進到宮殿為自己倒上一杯茶,剛要拿起來喝一口,耳中就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放下茶杯沒一會,就聽見敲門聲,起身打開門就見來人。
來人也不客氣沒等問清楚,讓開那人就走進去,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就喝,放下茶杯轉頭看向那人道。
“呂布兄,聽說了嗎,東洲發生兩件大事。”
“沒聽說。”
“呂布兄坐,待我慢慢道來。”
呂布走到桌前坐在椅子上,就聽來人道:“東洲迷城城主死在三個神秘人的手里,迷城護城衛隊長,空也死了,東洲國已經派強者嚴防死守每個要塞,三人的畫像布滿東洲大街小巷。”
“有三人的畫像嗎?”
“有。”來人從懷中拿出一副畫像鋪在桌面上。
當呂布看清畫中之人,內心無比激動,拿起畫像靜靜看著,完全沒有要放下,來人看著呂布臉上的表情不由問道。
“呂兄,你認識。”
呂布放下畫像,雙手杵著桌兩邊,雙眼一閉腦海閃爍曾經的畫面,睜開雙眼道:“認識,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那時的我們跟個煞筆一樣,做事沖動,完全不考慮任何后果,只憑一時的頭腦發熱,看不慣就動手,惹出很多麻煩,盡給身邊的人添亂,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管你是誰,不服就干,后來做事就不那么沖動,凡是都要談,直到談不攏在打,不到萬不得已時,也不會把事做絕。”
來人手敲打桌面腦中思索,想道他人可不這么想,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換做他人顧的不就是在乎的東西嗎,你雖不爭不搶,他人只會說你虛偽。
“梁啟,說真的,我在乎的就那么大。”呂布雙手合攏比一個圓。
梁啟微微一愣,沒想道呂布的世界就那么大,還未反應過來就聽道:“說真的,梁兄,你的才華在靈武大陸得不到施展,只有更大的舞臺才能彰顯你的才能。”
“更大的舞臺,去那找。”梁啟抬頭看著天花板,反復想著呂布的話。
“玄宇星就是更大的舞臺,只要你愿意,二十年之期一滿,跟我走,我帶你和成都去玄宇星,那里的舞臺更加適合你兩。”
“說起二十年之期,呂兄可有后悔過。”
“我做事,從不后悔,不管是錯是對,只做心中認為對的。”
“當人生面臨選擇時,無論怎么選擇,都會有遺憾,很難做到十全十美。”
“磊落二字,不值得以命相托。”
“只從認識呂兄以來,我最喜歡的,還是你說的那句人生格言,真像并不丑惡,丑惡的是人心,包括我,我的內心也有丑惡之時。”
“如果真像帶來痛苦,謊言只會雪上加霜,當一個人說慌后,就會用更多的謊言,掩蓋先前的謊言,久而久之人心便會變的更加丑陋。”
梁啟起身一嘆走出宮殿背對呂布道:“走之時,帶上我,別把我拋棄在黑暗中,我很害怕黑暗,呂兄,你是我內心的一道光,沒有你,我不知道怎么走出那到黑暗。”
“放心,你和宇文成都,我都不會拋棄,我會帶你們一起離開。”
梁啟走后,呂布起身伸個懶腰,想道一月后東方之行,想道十年之約,恍惚間就在昨日,初次來到靈武大陸,見到的那個人,素有一劍怒斬十九洲的美名,與那人的第一次相見,兩人相談甚歡,在到兩人同時經歷過北東一戰,在那場大戰中,兩人相互扶持,誰也沒有拋棄過誰,也正因為那場大戰,天下第一宗才邀請自己赴十年之約。
天下第一宗有處秘境,每十年秘境內會釋放出炁體源流,維持在半月之內,源流內有興許的天地靈炁,這也讓東洲背后的神族眼饞,神族之所以控制東洲就是為了更好的管理靈武大陸,也正因為神族,才讓靈武大陸陷入痛苦中,我也想為靈武大陸做點什么,可憑我六尊修為,談何容易,呂布內心想道。
第二天清晨,呂布身穿戰甲走進朝堂,走向自己所站位置,隨意掃視四周一圈,見一眾大臣成群結隊,聊著各自的利益,臉上時不時漏出笑意,完全沒將北夏安危放在心上,從他們的相談之中,不難聽出這幫大臣只在乎如何升官發財,棄北夏安危于不顧,這幫北夏的蛀蟲,呂布內心想道,這幫大臣雖談的小聲,可也瞞不過自己,別人聽不到,不帶表自己聽不到,壓著內心的想法靜靜等著,半盞茶的時間,只聽一聲大喊上朝,眾人迅速站好一同施禮。
“大王,萬歲。”
只見一人身穿王服走向王椅,待那人坐好示意眾人起身,眾人起身一禮,呂布站在人群中腦海開著小差,直到身旁傳來梁啟的聲音,呂布豎直耳朵靜靜聽著。
“啟稟大王,東洲在我邊境屯兵百萬,我北夏不得不防,末將斗膽,懇請大王下令,派兵駐守邊境,以防不測。”
“笑話。”
梁啟話未說完就聽一人出言打斷,并嘲諷梁啟一番,那人抱拳一禮走出人群,站于中心抱拳而道:“大王,東洲已向我北夏說明,東洲派兵駐守一事,是為了預防東邊的天下第一宗,跟我北夏何事,梁啟這是危言聳聽,禍亂朝綱,居心何在。”
“賈大人的意思是,等東洲打進我北夏境內,我北夏在派兵布防,到那時就不晚嘛,我看賈大人就沒有一點擔心北夏之事,反到是對東洲挺上心的,賈大人是收了多少東洲的金銀財寶,這么幫著東洲,賈大人是巴不得北夏早亡嗎,賈大人安的什么心。”
梁啟一番話罵的姓賈的面紅耳赤,指著梁啟半天接不上半句,直到一人站出來道:“梁啟,好大的膽子,沒有任何罪證就敢誣蔑朝中大臣,你有幾個腦袋夠砍,啊。”
那人說完站在人群中抱拳一禮道:“大王,梁啟當朝誣蔑朝中大臣,該當死罪,請大王明察。”
此話一出那人的黨羽同時抱拳附議,位于第二排其中一人暗暗搖頭,看著那人的背影想道,亂臣賊子還想害我朝大將,在看武將一邊支持梁啟的人也就一兩人,大多數都報以看戲的態度,沒一人站出來為梁啟說話,梁啟心中一嘆看向那人一邊,又看向王椅上的君王,見他不為自己說任何話,一股悲涼涌上心頭,仰天一嘆兩眼一閉,想道一心為北夏,換來的不過是他人的猜疑,而我的君主卻坐在那一言不發,我該何去何從,梁啟內心悲涼讓他不得不抱拳而道。
“末將肯向大王辭官,望大王保重。”
梁啟將甲胄卸下雙手捧著,就在梁啟要走出隊列就聽身后一人大喝道:“大王,梁將軍敢直言不諱,一心為北夏這也是錯的嗎,反觀朝堂之上的小人,偽君子,末將到覺梁將軍乃英雄也。”
眾人聞聲看去,見呂布雙手抱拳,兩眼犀利看向君王,梁啟內心涌上一股暖流,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不就是抱著得罪這幫大臣,得罪大王的罪人嘛,能認識呂布是我梁啟生平的福分。
“大膽,好你個呂布,敢在朝堂上出言不遜,視君王為何地,你是在踐踏君王,你可知罪。”王椅之人道。
呂布毫不畏懼道:“大王連給臣子們說實話的機會都不給,和那昏庸的君主一樣。”
呂布此話一出,朝堂之人無不心中震驚,王椅之人更加震怒,拍案而起指著呂布:“你,你你,很好,你頂寡人頂的好啊,來人,將呂布拖下去,庭仗八十。”
殿外進來兩人,將呂布架出朝堂,沒等多久只聽殿外傳來板子聲,聲聲入耳就是沒有聽見呂布的叫聲,人群中的宇文成都,梁啟聽在耳中,痛在心中,待八十大板打完,兩名侍衛拖著呂布,這里是拖不是架,一進朝堂將呂布就這么一扔,兩名侍衛抱拳一人道。
“啟稟大王,八十庭仗以刑。”
那人一輝手,兩名侍衛退出朝堂,眾人看著呂布被打的皮開肉綻,只有三四人心中覺得痛心,那人起身走出朝堂,身邊太監一聲大喊道。
“退朝。”
直到眾人離開,宇文成都,梁啟上前想要扶起呂布被拒絕,兩人內心很不是滋味,認為呂布是在怪罪兩人沒有幫自己說話,直到呂布爬起身挺直胸脯道。
“兩位兄弟無妨,我乃一介武夫,這點皮肉之苦還能挺住。”
“布哥,日后我兩就跟布哥了。”
呂布內心暗喜,早在以前就有收復兩人的心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沒想道今日到成了,壓著內心的喜悅,一手拍著一人的肩膀道。
“只要大哥我還活著,就不讓你兩有任何危險,梁兄,大哥想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梁啟抱拳而道:“請大哥示下。”
“若日后上到戰場上,大哥永遠聽你的。”呂布說完抱拳半跪在地。
“我也一樣。”宇文成都抱拳半跪在地接道。
梁啟內心可謂是五味雜陳,兩眼一閉想道忠心耿耿對君王,還不如眼前兩位兄弟,想道傷心處,梁啟半跪在地緊緊抱著兩人的拳頭。
“大哥,三弟,梁啟今生決不辜負,二位兄弟。”
此時三人后面一人嘆道:“呂賢子,梁賢子,今日在朝堂上得罪甘丞相一幫人,日后還怎么在朝堂立足,兩位賢子可想過這些。”
三人抬頭看向那人,梁啟思索一會,起身之時拉起呂布二人抱拳道:“請宇文叔指條明路。”
宇文極摸著胡須小聲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府上。”
四人回到宇文府,宇文極帶著三人走向書房,幾人一進書房便將房門關死,生怕別人聽到,待幾人相約而坐宇文成都便問道。
“爹就別賣關子了,有什么就快說。”
“都兒別急,待爹給你們分析下,第一甘丞相一伙人雖明面上沒有支持東洲,可暗中又有誰知道,他們一伙人,府上就沒有東洲的眼線嘛,一但有,那梁賢子今日在朝上說的那番話,就成了最致命的導火索,東洲定會想盡辦法除了梁賢子,這是第一,第二就是呂賢子,呂賢子在朝上保下梁賢子,已然跟甘肅一幫人結下梁子,甘肅等人定會記下這筆賬,日后算,第三就是,如今的君王已成為任人擺布的君王,想要脫離他人擺布的局勢,就要有人站出來支持君王,可這又是誰來,這三點,你們可考慮過。”
“這有何難,只要大哥站出來,定能將甘肅一伙人趕盡殺絕,豈不痛快。”宇文成都接道。
“你就知道這,其它一概不知,混賬東西。”宇文極一番痛罵,將宇文成都罵的低下頭,宇文極看兒子不接話道:“都兒要知道,殺一個人很容易,可要把后面的麻煩都解決掉,這才是真正的強大,就算呂賢子將甘肅等人全殺了,那他們后面的軍隊,誰來處理,如今君王要兵沒兵,要將沒將,這怎么打,你想過沒。”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咋辦。”
“哎,你傻啊,我要是沒計策,怎會約你等到府上一聚。”宇文極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呂布起身抱拳一禮道:“請叔父賜教。”
“賜教不敢當,我給你等的計策就是走,遠離北夏,去往上萬里的臨安,臨安一直是北夏,東洲西遠邊境,一但去了臨安,你等想盡辦法收攏人心,到那時。”宇文極嘴角陰笑。
梁啟一聽起身一拍桌面激動道:“這計策好,叔父一席話讓梁啟茅塞頓開,小侄多謝叔父。”
“哎,小事而已。”宇文極擺擺手道。
“可是要怎么才能說服君王,讓我等去往臨安。”
“這到不難,今夜我帶你等入宮,等入宮之后,面見君王,我等在商討。”宇文極道。
“今日早朝之事,我們的君王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任何話,我以對他失去信任,叔父為何還要我去見他。”
“梁賢子真以為君王柔弱嘛?”
“難道不是嗎?”
呂布察覺到宇文極嘴角很細微表情,一時有其它想法,難道君王一直在示弱,要真是這樣,是誰在背后幫君王。
宇文極注意到沉思的呂布,呂布臉上細微的變化都看在眼里,壓著內心的想法道:“呂賢子為何不接話,難不成想道一些。”
“不瞞叔父,我在想誰在背后幫助君王,不然君王也不會隱忍到現在。”
“那賢子可想到誰。”
“我思考半刻,唯一能幫君王的只有她母后,而他母后的背后可是沐家。”
“哦,為何是沐家。”宇文極好奇道。
“沐家雖經歷各種打壓,可到現在都還存在北夏土地上,因為沐家能忍,作為沐家的女兒,豈會不教君王忍,只要忍的住,就有爭天下的資格,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沒錯,呂賢子說的一點都沒錯,不止太后在君王背后,還有我,宇文極,我一直勸君王忍,我告訴君王,因為你比他們都年輕,一定能等到一個最好的時機,時機一熟就是君王做主的時候,這個世界不缺乏機會,前提是,你得活下去。”
“我的活爹啊,要不是您老說出這番話,你兒子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兩面派,墻頭草,風往那邊吹,你就往那邊倒,沒想到啊,日后孩兒以您為榮。”
宇文極黑著臉仰手就是一巴掌,宇文成都捂著后腦勺,一臉郁悶的看著他爹,宇文極看著這個武夫兒子不滿道。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怎么跟我說話的,當初就不該讓你學武,應當讓你多讀書,現在到好書沒讀多少,仗著一身高強的武藝,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玩來。”
宇文成都委屈道:“怎么會。”
呂布看著稚嫩的宇文成都想道,現在的他難道就不是以前的自己嗎?
天色入夜宇文極帶著幾人悄悄往聯絡點而去,一到地方呂布抬眼一看,這才知道是一處專門為皇庭收泔水的地方,宇文極上前敲了三下,停頓半盞茶的時間又敲三下,在等半盞茶就聽屋內問道。
“今兒休息,沒空。”
“客家,今兒主子家很急。”
幾人等了一會一個中年人打開門手一伸問道:“請問,你帶旱煙了嘛?”
宇文極輕輕回道:“對不起,我剛好戒煙。”
呂布到沒什么,其余兩人一聽,內心微有震驚,梁啟想道宇文極什么時候站在君王這邊,若不是今日之事,還不知道宇文極是向著君王,宇文極這只老狐貍隱藏的夠深啊,宇文成都想道,我的老父親何時成為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貍了,跟隨他身邊二十多年都未發現,可今日他老的做法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那人敲了敲手中的旱槍道:“身后沒有尾巴吧。”
“放心,我們來的時候,一直是小心在小心,尾巴絕對沒有。”
“那跟我來吧。”
幾人進到內院,呂布跟在最后關門之時,還特意往外掃視一圈,空蕩蕩的街上沒有任何人,這才放心將門關嚴,直到中年男子帶著幾人進到內堂宇文極向男子介紹幾人。
男子微微點頭道:“三位將軍的大名,老朽略有耳聞,尤其是呂將軍,譽有人中呂布之稱,我北夏若沒有呂將軍,早在北夏一站中亡國了。”
呂布完全沒有一副傲慢心平氣和道:“老哥嚴重了,我呂布一心不求榮華富貴,求的是心安理得,誰對我好,我心中自會記得,也會雙倍奉還。”
“呂將軍,老朽懂了。”
“呂賢子,他就是我與君王聯系的中間人,老朱。”
“宇文大人的忠心,老朽還是清楚的,宇文大人這是要進宮。”
“對,我要帶他們見君王。”
“是為今早之事嗎?”
“沒錯,想必你也聽說了,北夏在我邊境屯兵百萬,為的是什么,朱老哥不會不知。”
“這幫大臣眼里那還有北夏,他們眼里只有名利,視我北夏為無物,我都知道東洲狼子野心,這幫大臣會不知,食君祿,卻不為君擔憂,這樣的大臣留著何用。”
“沒錯,老朱今日在朝堂以莫須有的罪,就想致梁賢子的罪,他們眼里還有王法,還有君王嗎。”
“盡人事,聽天命,”老朱一嘆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帶我們進王廷。”
“跟我來。”
幾人跟在老朱身后,老朱帶幾人進到內堂繞到柴房,將柴火拾開上前搬開幾塊石磚漏出一個地道口,幾人下到地道,沿著地道走了半個時辰左右,一堵墻攔在幾人前方,老朱示意幾人停下,獨自一人上前伸手摸索一番,找到一個凹槽輕輕往下一按,墻壁慢慢移動開來,眾人見墻一開一左一右進到里面,呂布在進之前特意觀察下墻面,見那凹槽隱藏的很深,不細細查找一番,你很難發現,默默記在心里跟在幾人往里進,待幾人進到里面時,墻壁又恢復如初,幾人又走了進一柱香時間,老朱抬手示意幾人停下,伸手往上指了指,呂布抬頭一看,上面除了墻面其它一概沒有,仔細查看一番見墻壁上有根和墻面一樣顏色的細絲,眼力不好的人很難發現。
“有條很細的絲。”
呂布此話一出引來老朱崇拜的目光:“呂將軍不光厲害,心思還很縝密。”
“朱老哥過將了。”呂布不卑不亢道。
老朱一笑找到細絲一拉,示意幾人稍等片刻,幾人等了沒多久,呂布,宇文成都兩人聽到頭頂傳來細微的響動,宇文成都眼神看向呂布,示意要不要提醒其余三人,呂布只是輕輕搖頭,意思是不用,呂布想道能自由進入地道的人,肯定是知道地道就那么幾個人知道,并且都是信的過的,害人的想法自然是不會有,至于聽不聽的到響動,也只有武功高深之人了,其余三人也只能等地道入口打開。
果然如呂布所想一樣,其余三人完全聽不到響動,直到地道入口打開那一刻,老朱這才說道。
“你們上去吧,上面有人在接應了。”
呂布看著一塊地磚大小的入口,想道一抬腳就上去,這么上去會不會嚇到上面的人,一時壓著內心想表現的想法,這時一跟麻繩從上面丟了下來,呂布一看便明白了,先讓到一旁等幾人上去,自己在上去,宇文成都見呂布一動不動也讓到一旁,你不急,我也不急,心里這樣想道。
宇文極示意道:“你們不上去嗎?”
“叔父先上,我怕上去會嚇到上面接應的人。”
“呂賢子想的就是周到,好,我先上。”宇文極緊緊抓住繩索一拉,接著宇文極就被上面的人給拉了上去。
宇文極上去沒多久,繩索又被丟了下來,呂布兩人示意梁啟先上,梁啟搖頭苦笑,也不逞強一抓繩索,呂布見梁啟一走道。
“成都兄看好嘍。”
呂布縱身一躍,連點墻面三下,飛身上到上面,一上來就見五個太監用驚訝的眼神看向自己,輕輕一笑道。
“我就喜歡你們這驚訝的眼神。”說罷走到宇文極身旁。
“都兒來。”
“我在這。”宇文成都話音一落,人就出現在幾人眼前,看著梁啟兩人得意道:“這點小事,何須麻煩他人,這不是舉手之勞嘛。”
宇文成都這番話說的宇文極,梁啟兩人羞愧難當,呂布一搖頭道:“看把你能的。”
宇文極也反應過來道:“兔崽子,你眼里沒有我了嗎?”
“消消氣,我的活爹。”
“你個小王八蛋。”
宇文成都一句話氣的宇文極火冒三丈,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在王廷,宇文極非捶宇文成都一次,地道入口上的地磚被五個太監掩蓋好,一年齡稍長的太監看向宇文極道。
“宇文大人請隨我來。”
宇文極攔住那太監道:“大王是否睡下了。”
“還沒,大王已在寢殿等著宇文大人了。”
“好,走。”
“去見大王之前,煩請四位大人換上這個。”
四人看著太監手中的太監服,很快就將衣服換好,四人身穿太監服,在那名大太監的帶領下,穿過四宮六院往寢殿而去,一路遇到的侍衛也看不出幾人的行頭,在太監服的掩蓋下進到寢殿,一見君王四人同時行禮。
“也只有你等把我認做君主,可那幫奸臣欺我年幼,事事都要打壓寡人,寡人那叫一個恨啊。”
“大王不必惱怒,大王還有時間,年輕就是你的機會。”宇文極接道。
北夏歷經兩百年滄桑,早已不是才成立時的北夏,在加神族背后支持的東洲,早把北夏視為唾手可得玩物,又在經歷幾代人的統治下,兩百年讓這個強國,一度成為任人宰割的弱國,真應了那句話,強國無外交,呂布內心想道。
“年輕,寡人聽這話都聽煩了,今日在朝堂上,你看到那幫奸臣的嘴臉了嗎?宇文大人,寡人現在連做個主,都要看賈貴,甘肅那些人的嘴臉,這種日子什么是個頭,你告訴我,宇文大人。”
宇文極被懟的一時接不上話,想想歷朝歷代的君王,宋姓何時被這幫奸臣騎在頭上,任由欺負,想我北夏兩百年來,一直和東洲分庭抗禮,從未受過此等窩囊氣,可現在不同了,東洲有神族的支持,早已遠勝我北夏,神族這個神秘的家族,到底有多強大,對于我們來說,完全是個迷,若不是天下第一宗,呂布這等人在,北夏早被遺棄在歷史的長河中,想想不由一陣心痛。
呂布看著兩人那是有心復國,無力回天的情緒,一聲長嘆打破兩人沉靜的場面,宇文極這才反應過來,今夜來王廷所謂何事,抱拳行禮道。
“啟稟大王,要想收復河山就要有兵有將,如今我們將有了,可這將士,我們還沒有,所以臣有個良策。”
“快說。”
“大王只需一到王令,派呂布,梁啟,以及我兒去臨安,三人一到臨安,我相信憑梁啟的能力,就能為大王組建一支百萬大軍,有了這百萬大軍,何愁大業不成。”
“可是。”
“大王還有何顧慮。”宇文極反問道。
“要是他們三人都走了,我身邊就沒有可用之人,一但甘肅想反,寡人的性命不保啊,寡人一死,北夏豈不亡于寡人之手,寡人如何向先王交代。”
“哈哈。”呂布大笑道:“宋微鐘啊宋微鐘,到現在你還想著你自己,可笑至極。”
“大膽,呂布,你敢直言寡人名諱。”
“有何不敢,一個沒有擔當的君王,豈能爭天下,到現在你還自稱寡人,也只有我等將你視為君王,換做甘肅等人,你看他們會不會視你為君王,你比起我皇差遠了,我皇是天上的星辰,照亮普天大地,而你,連給我皇提鞋都不配。”呂布說罷甩手便走。
宋微鐘氣的臉紅耳赤,奔向掛劍的梁柱,悅耳的出竅聲響起,抽出佩劍指著呂布的背影大喝道。
“寡人不殺你,何以立威。”
這時三人也反應過來,三人半跪在地抱拳施禮,宇文極道:“大王息怒,呂布只是一時口快,還望大王赦免呂布,看在往日呂布為北夏立功的份上,大王暫且饒恕呂布啊。”
“是啊,大王,看在往日功勞上,暫且饒恕呂將軍。”其余兩人接道。
宋微鐘推搡三人道:“呂布三番兩次辱寡人,寡人已經很忍他了,今日何須在忍,不殺呂布,寡人的威嚴何在。”
“威嚴,你只想著威嚴,視北夏安危何在,你若死了,難道宋姓就亡了嗎,你死了,其余宋姓還在,只要宋姓還有子嗣在,北夏的天下還是宋姓的。”呂布轉身怒指宋微鐘道。
宋微鐘被氣的臉青,宇文極也沒想道,呂布那來的膽子,敢直言宋微鐘,將宋微鐘罵的狗血淋頭,難道他真不想活了嗎,呂布要是死了,又是一大損失,想完轉身道。
“呂賢子,快向君王賠禮。”
“賠禮,到現在了,他還在那彰顯他那無知的權利,你也就是鼠群里扛刀,窩里橫。”呂布嘲諷道。
“住口,呂賢子,退一萬步講,大王還是我等的君,我等還是大王的臣,難不成你要反大王。”
“我呂布還不會做那不恥之事,君要殺我,我絕不反抗,只是呂布心中依然看不起你,你比我皇,爛透了。”呂布最后的話對宋微鐘失望到極點,說的話是那么絕情。
宋微鐘手中的劍無力的掉在地上,哐當一聲整個人軟坐在地,低著頭無力道:“難道寡人就不是天理嗎?”
“天理,哼哼,哈哈,何為天理,太平盛世,當可無為,可若這天下已是滿目瘡痍,卻無一人站出來終結這亂世,大王,這就是你要的天理嘛。”呂布一番話說的宋微鐘無言以對,羞愧的低下頭。
宋微鐘愣了很久,想清呂布的話,想清楚后無力的抬起頭道:“呂將軍,寡人懇請你助寡人。”
“臣定當為大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宋微鐘的服軟,呂布也放下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半跪在地抱拳一禮道。
宇文極內心長出一口氣,起身扶起宋微鐘道:“大王,請起。”
三人合力將宋微鐘扶到王椅上,三人退到下首方,宇文極抱拳道:“大王,還須找個理由,將三人發配臨安,這樣一來,也可以迷惑朝中大人,三人以罪臣的身份到臨安,也能很快的摸清臨安的一切,至于三人怎么做,就看三人到臨安后的變化,大王還要給三人一到秘旨,以防三人到臨安遇見不軌之人,可先除之,以保三人收復的將士能為大王所用。”
“可要以何樣的罪名,才能將三人發配臨安。”
“這又何難,明日朝堂之上,梁賢子在以東洲在我邊境屯兵為由,想必朝中大臣,皆有人反對,到時大王順水推舟,只要不致梁賢子死便可,梁賢子一受難,呂賢子和我兒在站出來保梁賢子,大王不就更有理由發配三人。”
“好,很好,就按宇文大人的辦。”宋微鐘思索一會道。
“即如此,煩請大王下到密旨,我等也好早些回去做準備。”
“這事,你保證不會有其余人知道。”宋微鐘還是有些顧慮道。
“大王放心,今夜之事,除了我等知情人,不會再有其余之人知道,膽敢泄露此事者,株九族。”
宋微鐘猶豫片刻命人取來筆墨,寫下一到密旨交給梁啟三人,拿到密旨的四人施禮告退,宋微鐘輝手示意,四人在太監的掩護下,從密道一出王廷,回到宇文府的四人圍坐在一起,宇文極道。
“呂賢子,從你到北夏,就一直聽你提起過你皇,我很想知道,你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君王。”
“我皇雖為一介女子,但我皇有分辨賢臣,奸臣之能,曾幾何時,我皇為了能打敗侵略者,不惜向將士下跪,肯求將士保家衛國,我皇雖不能上陣殺敵,可有一批誓死效忠的將士,更有一個視她如命的夫君,我皇從不犯錯,做的事,那一件不叫人拍手叫好,我皇視將士為兄長,你說,這樣的皇者,誰不為她出生入死。”
“我宇文極命不好啊,要是我能遇見這樣的君主,我宇文極鞍前馬后,謹聽調遣,也不會落到這般下場,哎。”宇文極一番沉思道。
“叔父,會遇見的,這一天快到了,他已經到了。”呂布嘴角微笑,想道昔日的兄弟,心中不免有些激動,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他。
“他又是誰。”
“怎么說來,他是一個偽君子,但從來不會出賣任何兄弟,凡是被他認為兄弟的人,他就會拿命去對他,同時他也很癡情,會為一個女人,與天下為敵,心愛人和天下百姓,他只會選擇前者,他是個復雜的人,只會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從來不向任何人解釋,不管別人怎么看他,誤解他,錯看他,他還是那樣,只在乎自己在乎的,愛也只愛一人,可就是這么一個人,我都會一直追隨他的腳步。”
“我也有興趣想見見你提的兩個人,一個皇,一個他。”
“叔父,您看著,遲早有一天,萬千世界皆為華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遲早有一天,會攻守異行,寇可往,我已可往。”
“好霸氣的話,我能不能理解成,遲早有一天,神族會被華夏踩在腳下。”
“可以,不光神族,還有那隱藏在暗中的魔族,凡是對我華夏虎視眈眈的各族,都會被踩于腳下,成為我華夏的附屬國。”
“呂賢子,我相信你的話,若有那么一天,煩請賢子善待我北夏,我不想看到北夏亡國,與其做亡國奴,還不如依附在華夏之中,得到華夏的庇護好過一切。”
“叔父放心,到時我定當以性命做保證,求我皇善待北夏,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好,有呂賢子此話,我便放心了。”宇文極內心想道,宋姓若不答應,我愿做那千古罪人,將宋姓殺盡,又想道玄宇星啊,你越強大,我北夏就越安全。
宇文成都也被呂布的話感染其中,久久不能自拔,想道能讓呂布一心跟隨的人,其中定有過人之處。
天一亮四人各自進到朝堂,一切都按四人想的一樣發生,整個大殿傳來呂布三人和甘肅等人的大吵聲,吵到最后呂布一句話將眾人說急翻臉。
“司馬家的晉朝,趙家的宋朝,這些王朝都被打到家門口了,還在想著怎樣求和,一點反坑都沒有,沒有半點血性,害死的忠臣良將數都數不清,敢提不抵抗者,可斬。”
甘肅等人一聽怒上心頭,眾人聯名上請,要將呂布賜死,宋微鐘那會殺呂布,平息眾怒示意侍衛將三人戰甲褪下,摘除頭頂華凌,將三人貶為庶民,發配西遠臨安,三人被侍衛脫下戰甲,摘去頭鎧身穿白衣,在侍衛的押解下退出朝堂,宇文極往三人背影看去,當看向宇文成都的背影,心中兩股淚流落下,想道。
“為父對不起你,都兒。”
三人一出王廷很快就吸引到全城百姓,全城百姓注視著三人,見三人手上枷鎖,腳拷腳拷,在侍衛的押解下一路往城外而去,其中百姓認出呂布,耳邊響起呂布昔日的功績,心生不忍就要沖上前去,押解三人的將士將還未沖到身前的百姓攔住,百姓推搡著將士道。
“呂將軍是冤枉的,北夏不能沒有呂將軍。”
呂布回頭看去,見無數百姓為自己求情,明知發配是假,可心中還是難受,想道傷心處,呂布雙腿用力一跪忍著那股悲傷之情道。
“呂乃一介武夫,何德何能,能讓父老鄉親如此對呂,呂心中永記父老鄉親的恩情,呂,絕不讓父老鄉親失望。”
“呂將軍。”
呂布起身依然而然的走向發配之路,身后傳來鄉親們的送行聲,呂每走一步內心的悲傷更深,忍著悲傷走出城外,一路在想不能辜負鄉親,從出生至今還未受到如此厚愛,往日的自己心中毫無波瀾,在經歷過許多事后,在也不是那毫無感情之人,錚錚鐵骨也會有落淚的一天。
一走就走到入夜,押解的將士為三人取下枷鎖腳拷,一眾將士對三人施禮,一人道。
“呂將軍,你等走吧,我等是在是辦不到,將軍為北夏出生入死,換來的不過是大王的殘忍,我等替將軍感到不值。”
“我三要是走了,你等如何交代。”梁啟反問道。
“有什么好交代的,總之我等出來,就沒有想過要回去。”
“胡鬧,我等食君祿,就該為君擔憂,豈能做那背信棄義的小人,大王在怎么不對,那也是我等的大王,絕不會背叛大王。”
“我等都是跟隨將軍出生入死的兄弟,北夏一戰若沒有將軍,北夏早亡了,可大王一點都不念及舊情,這樣的大王還追隨他做甚。”
“沒錯,今日的將軍,便是我等的下場。”
“住口,在說此等以下犯上的話,呂布絕不與你等為伍,你等要知道,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將軍何必如此固執。”
“既然你等不愿押解,我自行前往。”
呂布自行拷上枷鎖,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夜晚,宇文成都兩人見此,拷上枷鎖跟隨身后,一眾將士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沉思很久緊追其后。